薑以沫眼疑,“這是……”
蔣氏憐地了薑以沫的臉,“你也知道,當初盛聆音作為府中主母,又有侯府嫡那樣高貴的出,我不過是你父親行軍途中遇到的落難子,若非你父親護著我,當初我懷著你哥哥,被帶回薑家時,恐怕盛聆音早就當場殺了我了。”
這些過往,薑以沫曾經也聽蔣氏提起過,但每每提起一次,都恨得牙。
蔣氏麵倒是淡然,“還好,如今我熬出頭了。”
“之前讓你跟著你哥哥學武,原本隻為了讓你用來防,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幽蘭衛的副統領,你可興趣?”
一聽蔣氏打這個主意,薑以沫一臉惶恐,連忙否掉,“母親,我那些功夫,不過是些花架子而已,怎麽能和幽蘭衛裏麵的那些打打殺殺的人來比。”
薑以沫是學了一些武功,有些武功底子,但到底沒什麽天賦,加上習武又太苦,學了三年便放棄了。
而且學武也是背著薑宗的。
在薑宗以及京城百姓的眼裏,薑以沫懂琴棋書畫,擅詩詞歌賦,是個蘭質蕙心的才。
蔣氏笑了一聲,將丹藥取出來,“隻要你想,母親就能幫你。”
薑以沫一臉不解。
“這是一枚短時間能讓人功力大增的丹藥,是我花了多年時間,潛心研製的。”蔣氏看著手裏的丹藥,眼流出自信的芒。
擅毒,擅煉藥,這個,這麽多年,隻有自己知道。
薑以沫聞言,不可思議地看向蔣氏,“母親竟會煉丹?”
蔣氏出食指,示意保守這個,“這件事,連你哥哥也不知道。”
“可是,在所有人眼裏,我一向溫婉弱,惹人憐惜,這幽蘭衛選拔……”薑以沫還是有點猶豫和害怕。
蔣氏替分析了一下局麵,“你父親雖為國公,但自從攝政王君玄澈上位後,便把控了朝堂,就連玄冥軍和幽蘭衛,也都在了君玄澈的掌心裏。”
“景侯府那邊,也有一方自己的勢力,你父親夾在中間,日子不好過。”
“如今薑綰的翅膀也了,雖說攀上了一個莫延甫,但說到底,也沒任何職名號,是個空架子。薑綰了他的弟子,不過是名聲上好聽點罷了。”
“再來,……”
蔣氏想起薑綰的臉,雖然這幾日被迫停藥,可那毒藥日積月累,薑綰毒發爛臉,不過是比計劃中的,晚些時日罷了。
本構不任何威脅。
“你看幽蘭衛如今的副統領褚元薇,雖沒品階,但一個尚書府的嫡,卻能讓那些眼高於頂的老臣,對畢恭畢敬,甚至連褚尚書都跟著一並沾。”
“沫兒,你想想,若你這次拿下幽蘭衛的副統領,你覺得,你父親會不會高興?”
“比起攀附男人得到的權貴,倒不如靠自的本事,將權力在手心裏。”
薑以沫被蔣氏的一番話說得心,原本還有點想回避這個話題,現在卻是到了滿滿的希。
的確,雖是一個國公府的庶,但怎麽也比尚書府的嫡高貴,那個褚熙茹,每次見到,都是一臉傲氣,不就是仗著有個好姐姐。
若也是幽蘭衛的副統領,不僅自己的份上了一個臺階,父親恐怕也更會高看。
北王那邊,或許也不會再介意,是個庶……
“母親,我明白了。”薑以沫接過蔣氏手裏的丹藥。
蔣氏滿意地一笑,“我想辦法先去替你報名,這段時間,你私下多練練基本功。”
“沫兒,母親等著你,一鳴驚人。”
……
薑綰從私塾出來的時候,都快天黑了。
現在也就隻能在大爺爺這裏,才覺到放鬆,不用隨時都有防備心。
景侯府安排的馬車停在門口。
薑綰看著,或許在這異世,也還是有真心疼的人。
同樣的,也一定要好好的回報盛家。
正準備坐上馬車時,一旁有人喊住,“大小姐。”
聽到這聲音,薑綰側眸看去,是蔣氏。
蔣氏似乎等了很久了,看見了,麵上全是慈的笑容。
薑綰看著這演技派,不知道的,還真信了。
“蔣姨娘。”薑綰不鹹不淡地喚了一聲。
雖然兩人都各懷心思,但麵上沒撕破,該裝還是得裝一裝。
蔣氏走到跟前,微不可查地掃了眼薑綰臉上的黑斑,稍稍鬆了口氣。
語氣關切,“大小姐近來可好?”
“我很好,讓姨娘掛心了。”
薑綰:嘔!
蔣氏微笑著點點頭,又歎了口氣,“妾聽說,老爺今日來這裏找過你,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妾有點擔心,便來看看。”
“姨娘別擔心,父親也隻是關心我而已,夫子已經開導過我了。”薑綰覺得,自己多和蔣氏打幾次道的話,若有機會回現代,也能去演戲了。
“是啊,妾還擔心你會不高興,大小姐果然是又懂事了。”蔣氏角揚著笑容,眼卻藏著冷意。
話落,往景侯府的馬車看了眼,又道,“天晚了,那妾也不打擾大小姐了,你的玉棠院,正在修繕,很快大小姐就可以搬回來住了。”
薑綰見氣氛都到這了,索給了蔣氏一個擁抱,“姨娘,還是你對我最好了。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姨娘。”
薑綰:嘔嘔嘔!
蔣氏被薑綰抱著,臉沉下來,與此同時,發現薑綰依舊在的掌控之中。
甚好!
薑綰坐上馬車,在蔣氏的目送下離開。
上了馬車,薑綰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服,又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知道,這些日子,沒吃煥散,蔣伊湄坐不住了。
否則也不會見到的第一眼,就往的臉上看。
這黑斑……
薑綰嗤笑一聲,掏出帕子,隨手輕輕的了。
原本顯黑的斑痕,很快就變為了淺灰。
蔣氏會毒,也會啊。
當五爺爺是吃素的嗎?
那麽多年手把手的教,若連這小小的煥散都解不了,那才是真正的廢柴。
回到景侯府,薑綰就得到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北王府派人來傳話,明日請薑小姐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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