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瑤最近也在糾結此事,知道榮嬤嬤與張氏的關係,也知道藥方是榮嬤嬤拿來的,但沒有直接證據,想了幾天都想不到一點線索,畢竟榮嬤嬤也不可能親口承認毒害老夫人。
“還沒有,不過我會盡力找的,張氏作惡多端,我絕不會輕易放過。”慕綰瑤實話實說,還拍了拍祖母的手讓不用擔心:“您別想這些了,好起來才是最關鍵的。”
剛回到竹雅院,雲嬤嬤突然領著公公過來,滿臉笑容在見到慕綰瑤那一刻消失殆盡。
“二小姐。”公公微笑著屈行禮。
慕綰瑤見過他,在太子歐鄞寢宮中匆匆一眼,應該是太子邊的人。
微微起回了個禮,慕綰瑤還有些茫然:“請問公公找我所為何事?”
“太子邀您進宮。”
慕綰瑤一怔,沒注意到雲嬤嬤詫異的表,還以為是太子毒發,連忙道:“我現在就過去。”
張兮兮來到東宮,林風是不能進去的,被公公請到一旁喝茶,慕綰瑤被清兒扶著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歐鄞好端端站在裏頭。
那日在東宮,歐鄞被病折磨得很是消瘦,今日一見,他和神都恢複了很多,墨長袍穿在他上本不像年僅十六的孩子。
“嫂嫂來坐。”歐鄞輕笑著,目都在臉上。
幾日未見,又漂亮了許多。
兩人落座,宮依次進來倒茶和放點心,慕綰瑤更關心他,問道:“殿下恢複得比我想象中要好。”
“本宮還得多謝嫂嫂,若不是你,本宮便見不到北楚的大好河山了。”他眼尾彎彎,抿了口茶看向對麵。
一口一個嫂嫂,慕綰瑤聽得很不自在,忍不住抬眸問:“您能別我嫂嫂嗎?”
歐鄞挑了挑眉:“為何,上次你救我時還自稱是我嫂嫂。”
急之下的不得已,這要怎麽解釋,難道現在跟他說:我不喜歡你皇兄,不想嫁給他。
那小命難保,人家怎麽說也是安王親弟弟。
慕綰瑤喝了口茶,直白道:“沒有為什麽,你隨便我什麽都行,就是別嫂嫂。”
聽著怪惡心的。
“哦?”歐鄞不由得角上揚,心中默念了一遍的名字:“那我你什麽,全名慕綰瑤?綰瑤?瑤瑤?”
最後兩個稱呼聽得慕綰瑤起皮疙瘩,歐鄞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適,輕咳兩聲道:“我就你二小姐罷。”
“行!”慕綰瑤害怕他還能說出更惡心的,連忙答應。
“那日,你為何不辭而別。”他的臉朝慕綰瑤前湊了湊,開口質問道。
“我不喜名利。”對答如流。
這答案有點……
歐鄞瞇了瞇眼睛,手不自覺地袍子,聲音更輕:“是不是因為安王?”
都知道中意安王,難道是為了不讓安王誤會,都不會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嗎。
想到這兒,太子心中多了分莫名其妙的酸楚。
安王命真好。
“當然不是。”提起那人,慕綰瑤嫌棄的眼神忍不住就展現出來:“或許殿下沒聽說,那日進宮,我是想讓皇上解除婚約的。”
歐鄞確實沒聽說過,如今很是詫異:“你不是很喜歡安王嗎,為何要解除婚約?”
慕綰瑤眨眨眼,角扯了扯:“從前是我眼瞎,現在已經迷途知返,看清了安王為人,對他不再興趣。”
說完才意識到不應該說“安王為人”,自古帝王心難測,確實不該的,結果,對麵好像沒聽到這句話,隻是對說的“不興趣”很好奇。
“但你喜歡安王人盡皆知,為何突然不興趣了?”他忍不住心中竊喜。
沒想到啊,原隻是想見見,竟然還有意外驚喜。
慕綰瑤被問得煩躁,眉頭稍稍一擰,突然湊到他麵前:“那我跟殿下說實話,殿下不要跟外人說,好不好?”
“什麽?”
“我自始至終都對安王不喜歡,以前是裝的,沒想到大家都信以為真,我就繼續裝下去了,現在不想裝了。”神自若,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雜質。
十四歲的年紀,臉上嬰兒還未褪去,兩個眼睛大大的,圓溜溜的,小巧的鼻子非常可,今日沒施脂,顯得清爽齡。
歐鄞永遠也忘不了那日一紅,烈焰紅坐在他床邊,不茍言笑的慕綰瑤,本不像十四歲。
如此的可人兒,安王不喜歡真是眼瞎。
當然,也謝他,幸好他沒有娶,不然傳出去太子對嫂嫂念念不忘就不好了。
慕綰瑤看他出神,忍不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
“嗯?”他終於回過神來。
“您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的眼睛仿佛有魔力,歐鄞不曉得自己為什麽就想盯著看,強製自己收回眼神,垂眸道:“對了,今日你進宮,是想讓你再給我檢查檢查。”
隨便編了個理由,歐鄞把手出去給診脈。
慕綰瑤扯了扯袖,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眼睛看向遠方,細細著他的脈象。
歐鄞眼睛仿佛定格在臉上,看見如此認真,不由得綻放笑容。
“你恢複得很好,但藥還是不能停。”慕綰瑤邊說邊點頭,前不久他還麵黃蠟,臥病在床,現在臉紅潤,還能四走走,確實恢複得好。
而生病這麽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繼續喝藥,配合治療,以他現在的狀態,相信不久後就能完全恢複。
“我覺得你的醫比宮裏醫好多了。”歐鄞看著,小心的試探道。
“不敢當不敢當。”慕綰瑤連忙擺手,這話太狂妄,醫聽到了會作何想,自己都不敢說。
歐鄞手指輕敲桌麵,認真的問道:“想問你個事,你願不願意長期為我治療,醫說我沒救,你卻能治好,我隻相信你。”
慕綰瑤愣了愣,當即拒絕:“不了,你已無大礙,醫能治好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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