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紅玉就被安排給了沈思思,正好上次事發,邊的一個大丫鬟被韓氏發賣了,紅玉便補上了這個空缺。
沈思思氣得要死,直接將杯子摔在紅玉的上:“你是怎麽回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還和臨哥哥,你......韓氏可是發現你了,怎麽會讓你來我的院子?”
紅玉瑟在地上,敢怒不敢言:“大小姐,是我不好,但是夫人一定沒有發現,是二小姐,二小姐憐我,想要讓我到你院子裏來,跟著你一起嫁到江侯府去。”
一想到這裏,紅玉就忍不住流出興的神,把頭埋的更低了,就怕被沈思思發現端倪。
“什麽!好啊,真是好!”沈思思深吸一口氣,坐倒在人榻上,眼神裏一片狠辣之。
這是什麽意思,合著還沒有嫁給江臨,邊的大丫鬟已經是江臨未來的通房了。
不,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不要嫁給江臨!
沈思思看著地上跪著的紅玉,恨恨地一腳將踹翻,然後示意邊另一個大丫鬟:“走,紫鵑,隨我去書房找父親。”
紅玉隻覺背在地上撞的生疼,直到沈思思走了,才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滿是不服。其實小姐邊的大丫鬟本來就是留著給未來夫君做通房的,如今好歹已經是江世子的人了,紅玉暗下決心,待得了寵,走著瞧。
.......
沈思思這邊的靜,沈傾雲也都知道了,這樣的場景也正是所期待的,前世紅玉幫著沈思思折辱自己,可這輩子兩個人一個夫君,狗咬狗又是何等彩。
但眼下,沈傾雲坐在暖玉閣裏,喝著茶水,心思一轉,悠悠開口:“娘親,這茶真好,湯碧綠,味道清雅,回甘經久不散,可是碧螺春?”
韓氏笑的溫:“是今年春分後新出的,你若喜歡,待會拿一包過去蒹葭院,可是緒先生教的,你倒是學以致用。”
“緒先生教得細致,兒益匪淺,不過還有很多要學的呢。”沈傾雲看了看一旁的沉默寡言福安:“這茶是福安泡的吧?”
突然聽到沈傾雲點自己的名字,福安一愣,低聲回答:“是奴婢泡的。”
說完,又乖巧的站在一邊,顯得有幾分木訥。
沈傾雲卻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上下打量著福安:“福安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今年十九了。”
“十九。”沈傾雲想了想,又問韓氏:“娘,福安姐姐若是嫁出去了,誰來泡這麽好喝的茶呢。”
韓氏刮了刮沈傾雲的鼻子,打趣道:“你才多大,還知道為福安考慮嫁人呢,也不知。”
福安卻像是被驚嚇到了一般,趕跪下來抖著說:“小姐,夫人,福安不想嫁人,想要一直留在夫人邊。”
沈傾雲聞言,眼底閃過暗芒,卻不說話。按道理來說,十九歲,已經是大姑娘了,平常人家,應當想早日嫁人。
韓氏倒是笑的開懷:“福安,也是我不好,竟然都沒有注意到你都十九了,若你真有想法,我定給你兩匣子嫁妝,讓你風出嫁。”
能得主母賞賜,說明是寵的,出嫁的時候也有臉麵。
但福安卻是臉慘白,瞧不出來一開心:“夫人,我還暫時沒有別的想法,隻想好好伺候夫人小姐。”
韓氏隻當是提起婚嫁,還囑托嬤嬤說若有好兒郎,也替福安留意著,還是很喜歡這個恪守本分、勤勤懇懇的丫鬟。
沒想嬤嬤倒真有幾個推薦的,韓氏和興致討論起來,時不時問問福安的意見,那模樣,倒是真想替福安尋個好郎君。
沈傾雲看著福安,眼底一片深沉:“福安姐姐,娘親這是看重你呢。”
“折煞奴婢了。”福安看到沈傾雲笑得甜,眼眸卻像幽深的湖底,心尖一,低下頭去。
沈傾雲沒有再說話,而是陪著韓氏又說了些有的沒的,這才出了暖玉閣。
回到蒹葭院,沈傾雲來珍珠,讓晚上去暖玉閣注意一下福安的向。如今隻是蒹葭院的一個小丫鬟,材矮小卻靈活,不起眼,也不容易被發現。
珍珠雖然不知道小姐的用意,但是還是認真地點點頭。
隻要是小姐吩咐下來的,就會努力做好。
沈傾雲看到真誠笨拙的樣子,心中憐惜,畢竟也不知道今日刺激了福安,會不會引得行為有異,倒是苦了珍珠要去蹲守。不慨自己可用的人還是太了,得改日尋些會武藝的。
待到夜深了,整個國公府都是靜悄悄的,韓氏弱,更是早早就熄燈睡下了。
一個人影卻趁著大家都不注意溜出暖玉閣,往著比較偏僻的東院去了。
看形,那不就是丫鬟福安嗎!珍珠心神一震,連忙悄悄跟上,一般心中讚歎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等尾隨著一路到了東院,卻見那本來常年空置的屋子,點了一盞小小的燭火。
福安輕輕敲門,三長兩短,屋的門不一會就被打開,但屋子裏線太暗,有些看不清。珍珠不敢靠的太近,隻能手腳地藏在不遠,長脖子往裏瞧。
裏麵的人走了出來,珍珠終於看清,之前屋的人竟然是國公爺,猛地了回來,用手捂著自己的,趁著夜悄悄回了蒹葭院。
沈傾雲沒有睡,聽得珍珠所說,隻靜坐在人榻上。
搖曳的燭照在沈傾雲絕的側臉上,纖長的睫投下一片影,蓋住了的眼睛,讓整個人看上去籠罩著淡淡的悲傷氣息。
可的心,卻像烈火焦灼,好半晌都不能平息。
所以福安的後麵果然是沈之峰!
難怪前世娘親病後,似乎瞧見過福安和沈之峰待在一起,當時沒有多想,可現在,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所以那藥,應該也是沈之峰給福安的。
子的名節大如天,而他,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隻為了給他另一個私生鋪路。
沈之峰!他實在是愧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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