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
康管家支吾了半晌,臉更苦了。
這往日裏也都是這樣做的,先給青念小姐選過了,再拿到二小姐這兒來,畢竟婁夫人掌著中饋,往日裏二小姐又從不計較。
今兒個這是怎麽了,二小姐竟然出言為難起他們來了。
“二小姐,這些都是婁夫人……”康管家說著,忽然覺上一涼,整個人一激靈,嚇的他直接給了自己一個大,“小人該死!是婁姨娘,二小姐也知道,婁姨娘掌管中饋,這些也都是婁姨娘著人采買的,以前便是……便是如此,這……自然……自然……”
自然什麽,不言而喻。
君凝冷笑一聲,以前顧著父親和平康伯府的麵,想著作為嫡,理應大度,而今想來,的大度反倒了讓這些人理所當然的得寸進尺了!
“康管家自小跟著我父親,如今年紀大了,竟連尊卑有別的道理也不明白了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康管家臉發白。
君凝站起,一步步走近康管家,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康管家也免不了像青念小姐那樣挨掌的時候,君凝卻從他邊繞過去了。
來到托盤前,抬手翻了兩下托盤上的,所有的丫鬟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往日裏二小姐從來不會如此咄咄人的,今天的二小姐看著好嚇人。
“玉竹,賞你了。”
嗖的一聲,眾人反應過來時,那件湖綠的已然落了因為慌去接服而驚疑不定的玉竹手中。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二小姐知道這件服的價值吧?暖寒閣售出的新品,多子做夢都不敢想的,二小姐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送給一個丫鬟了?!
“二小姐,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康管家也知道規矩?”君凝語氣嘲諷。
“……”康管家被懟的啞口無言。
康管家有錯在先,如今君凝將賞給下人,康管家半個字也無法反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君凝挑來挑去,終於挑中了一件合眼緣的。
眾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待換了服再出來時,眾人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玉竹也看直了眼睛。
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二小姐嗎?
丫鬟小廝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倒也不奇怪,平日裏君凝多著素的衫,就算是出府參加宴席,也多是穩重端方,從不張揚。
今日卻大有不同。
紅豔,卻不是誰都能輕鬆駕馭的。
有人穿上俗,有人穿上反倒會被服奪去了所有的彩。
君凝生的像過世的陶夫人,水灣眉眉尾微挑,一雙明眸浸著涼意,朱微點,眉宇間又帶著英氣,這容貌已然國天,如今被這一紅映襯著,更添了幾分明豔生。
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便有如此風姿,若是再過兩年,定然也會與陶夫人一般,豔冠京華。
馬車停在府門,君凝到的時候,婁氏、君青念還有幾個庶子庶們已然一副等待許久的表。
君凝一出現,君青念便忍不住要發牢,可當看清君凝今日裝扮時,君青念不說話了。
明明都是同一個父親,可為何君凝一頭,份比尊貴就算了,為何,為何君凝連姿都要跟過不去!
君凝沒在意君青念那要噴火的眼神,而是走到了該站的位置上,好巧不巧,就在君青念邊靠前的位置上。
等待平康伯的功夫,眾人忍不住打量著向來不對付的兩位小姐。
兩人不站在一起還好,這下站在一,君凝一襲紅,風華無雙,反觀君青念,好巧不巧的穿了和玉竹相近的衫,一左一右站著,被君凝襯的像個丫鬟。
君凝正站著,低了的惡狠狠的聲音在邊傳到耳朵裏。
君青念咬牙切齒質問道:“君凝,你是不是故意的。”
君凝:“……”
君青念在莊子裏長大,又有婁氏慣著,到如今養了這樣的豬腦子,說話口無遮攔。
“君凝,你什麽意思,我跟你說話呢!”
“青念,閉。”婁氏回頭嗔怪的看了兒一眼,示意不要大呼小。
君青念憤憤的跺了跺腳,“母親……”
“老爺~,您終於出來了,妾等了老爺許久呢。”
婁氏一步三扭的來到平康伯邊,一手托著平康伯的手腕,臉上的笑要多就有多。
君凝泛起一的皮疙瘩,也就隻有父親這樣的人會吃這一套了。
若是母親還在,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舉來。
“父親。”
君凝俯行了個禮,平康伯抬眼去,見到君凝這裝扮時,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像,實在是像,與的母親如出一轍,母親雖古板了些,但生的漂亮,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
想到已過世的人,平康伯明算計的眼睛裏難得多了一和,“嗯,都上車吧。”
一路無言。
馬車自宮門停下,這會兒宮門外正是熱鬧的時候,各家都帶著自家家眷。
平康伯府馬車到時,已有人探頭打量著了。
上京人人都知道,靖王蕭雲桀與君凝走的近,小姐們若是想嫁與靖王,先要將君凝比下去才好。
玉竹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後便出手。
隻見一雙素手搭上了丫鬟的手,下一刻,一紅子探出半個腦袋,自馬車上緩步走下。
螓首蛾眉,風姿綽約。
幾個公子看的失了神,連自家父親的話都忘了回應,更是有幾個小姐在看到君凝的那一刻便暗暗搖頭,難怪靖王殿下喜歡君凝,這樣的人,們看到都覺得賞心悅目。
見所有人都將目落在君凝上,被搶了風頭的君青念氣的狠狠掐著邊的三小姐的胳膊。
君蓉佩忍著專心的疼,想要開手又不敢,隻是個不寵的姨娘生的庶,若是敢反抗君青念,回去後又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君凝,我暫且忍你這一日,等過了今日,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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