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閣中沒有一個人會服我?”奚挽君語氣穩緩,毫不見怒意。
王春雪冷哼了聲:“您本就不是名正言順拿到絕英閣令牌的,別以為我們不清楚,您是欺負到了藺夫人頭上,迫將令牌給你的。”
大小花聽聞奚挽君來了,連忙將記錄了王春雪這兩日行蹤的小本子遞給了。
隨手翻閱了幾張紙,便道:“既然王管事如此自信,便將閣夥計全都請過來吧。”
說罷,將一件東西塞給了北晞,耳語幾句後,北晞匆匆出了閣。
王春雪經不起挑釁,將閣中近六十個夥計盡數到了奚挽君麵前。
“諸位都是絕英閣的夥計,我呢,亦是將你們看作自己人一般,絕不會勉強你們。”
指揮大花拿出紙筆記錄,慢條斯理道:“今日你們誰有想走的,或者是看不慣我的,都可以站出來,我統統將契還給你們。”
六十個人麵麵相覷,起初都沒有人敢站出來,王春雪第一個走了出來,喊道:“與其跟著這種背棄父母的白眼狼,不如跟著藺夫人,會給咱們更好的出路。”
夥計們本就一直聽命於王春雪,見率先站了出來,一個個也不藏著掖著了。
“早就想走了,把我吳大的名字記上,老子不幹了。”一個壯漢大搖大擺走了出來,氣焰囂張。
奚挽君從桌上捧起茶盞,麵不改吩咐:“將他的名字從名單裏劃走,將契歸還。”
大花立即劃走了壯漢姓名,小花從屜子中取出契遞了過去。
有一個人跟著走,剩餘的了心的夥計更是接二連三從隊伍裏出來。
就這樣劃著名單、歸還契,六十個夥計的大隊伍居然隻剩下了十二個,都是莊絕英從前親自挑的老夥計了,對絕英閣有,不舍得走。
“都決定好了?”
奚挽君一盞茶喝到底,才慢慢起,“你們今日走了近五十個人,我將話放在這兒,你們今日走,明日還想回來,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桑夫人還真是癡人說夢,藺夫人自會給我們更好的出路,用不著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瞎心。”王春雪出言諷刺。
一幫要走的夥計也紛紛發出了嘲笑聲,一時之間,奚挽君了他們眼中的笑話。
李福雙又要上前,大小花連忙阻攔,奚挽君麵帶笑意,“更好的出路?是府嗎?”
王春雪瞇起了眼,“你什麽意思?”
奚挽君緩緩舉起了手裏的小本子,“王氏,這段時日你了閣中鹽私自販賣一事,在何、與何人易都記得一清二楚,你等著吃牢飯吧。”
王春雪瞪大了眼,頓時明白這兩日為何總覺自己被人跟蹤了,原來是奚挽君搞得鬼!
“還有你們這些要走的夥計。”
奚挽君語氣平靜:“方才我已經報了,你們之中一定有人與王氏勾結,將鹽倒賣出去,做了這事兒的會蹲大牢蹲一輩子,就算沒做日後也會背上嫌犯的罪名,我敢保證,不會有任何一家商號敢用你們。”
眾人大驚失,議論聲頓時起起伏伏。
“別聽的!”王春雪心中雖慌,卻是第一個鎮定下來的,指揮道:“咱們人多,將手裏的本子搶下來銷毀,就沒有證據了!”
近五十個夥計聞言立即蠢蠢起來,紛紛朝奚挽君靠近。
“我看誰敢。”奚挽君不慌不忙,朝外使了個眼,桑家十多個護衛立即衝了進來,將護在了人群中心。
可到底人多勢眾。
桑家帶來的護衛隻有十多個,對方有近五十個人,是氣勢上就矮了一跟頭。
“別怕!藺夫人說了會保我們,快將那本子奪過來!”王春雪抄起一個板凳直直砸向一個護衛。
五十個夥計就如一窩蜂般,盡數撲向了奚挽君,來勢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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