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高至有一米七三,沖過來時力氣也很大。
陳溺被抓著手晃了好幾下,差點站不穩,澄澈眼底漾開點笑意:“很高興見到你。”
路鹿咧開:“我也高興,你長得太對我胃口了!聲音也好聽,果然喜歡「落日飛鳥」樂隊的值都不低!”
路鹿本人和網絡上表現得并無二致,爽朗活潑的孩子。
明明是個姐高妹,風格打扮卻很二次元萌系。幾萬塊的香香單肩包也證明了確實和ID一模一樣,很有錢。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在網絡上已經很捻的緣故,兩人一拍即合,相愉快。坐在外面茶店買了盒三球冰淇淋,大遮傘下依舊熱得人要冒汗。
今天除了是開學日之外,還是「落日飛鳥」的見面會。
“公車要等好久,地鐵在這個時間肯定很,不如讓我朋友送我們過去吧!”路鹿打開手機,咕噥著罵了一句,“這倆位大佬又干什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我信息。”
陳溺問了一句:“你朋友?”
“是啊。”怕會不自在,路鹿又解釋了一句,“你別擔心,不是啥七八糟的人。他們也是這個學校的,比我們大一屆。”
說完又等了幾分鐘,一輛黑越野車開到店門口的馬路邊上,朝們鳴了兩聲喇叭。
“終于來了。”路鹿牽過陳溺的手往前走,還沒見到臉就朝著駕駛位上的人抱怨,“江轍哥,你下次再這麼慢,我就生氣了!”
陳溺聽到喊出的名字時,錯愕地愣了片刻。
直到車窗緩緩降下來,猝不及防看見了一張清雋朗的側臉。
男生眉骨英,單側斷眉已經長全。
頭發比初見時短了不,下顎線弧度利落冷。他深邃漆黑的眼淡淡過來,語氣稀松隨意:“對不住啊,有點事兒耽擱。”
這話帶著點哄人的意思,但路鹿顯然是恃寵而驕的類型,不領地撅:“哼,遲來的深比項浩宇還輕賤!”
坐在后排被無辜罵了一句的項浩宇習以為常,把后面車門打開,讓路鹿坐進來,接過話頭:“是是是,我賤我賤,就我賤。”
脾氣發完就算事兒過的路鹿沒再繼續挑刺,看著還站外面的陳溺,喊:“小人你還站著做什麼?快進來呀!”
這一喊,兩個男生才把注意力放到杵在一邊的陳溺上。
路鹿推了一把邊上的項浩宇:“你也真是的,怎麼不坐前面去?”
“嚯,前面剛剛坐著小江爺朋友吶。”
知道江轍那史富的德行,路鹿沒再繼續說,趴窗戶上給陳溺介紹:“你別害,這是我哥,項浩宇。前面這位也算我哥哥,都一塊兒長大的。”
說完又把向車里人介紹一遍:“這就是我認識兩年多的小人網友!之前在群里跟你們提過的:陳溺。”
駕駛位上的江轍對上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目,也許是見多不怪,沒有半點吃驚,更沒有其余表。
他只是手把副駕駛的車門給開了,眉稍挑:“江轍。”
聲音帶著點午覺后的慵懶低沉,而不是再次見面的驚,又或者是喜。
他不記得自己,意料之中。
陳溺終于坐進去,禮貌地點點頭。
車里開了空調,溫度驟然舒適不,副駕駛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難聞,但還是微微皺了眉,
項浩宇倒是見著覺得陳溺有點眼,看著問:“這個妹妹我曾是見過的吧?”
路鹿一聽這搭訕的話就炸,拿過靠枕砸他腦袋:“項浩宇你見著個漂亮的就來勁是吧!人家和我一樣都是新生,你見過個屁!”
沒料到他們會是大學生,更沒料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陳溺聞言往后看了看他,記得那天晚上后排確實坐著兩個染了頭發的男生,但不清楚這個項浩宇是其中哪個。
況且,就算說出他們之前見過也沒什麼意義。
項浩宇把邊這小祖宗哄好,才開口:“陳妹和你同一屆?那得我們學長咯。”
路鹿靠著座椅,吃著剛才沒吃完的冰激凌,順著他說:“是啊,項學長、江學長,我真是倒多了霉才來當你倆的學妹。”
項浩宇這話就是個調侃的玩笑,沒人多在意。
可開著車停在紅燈面前的江轍聽著低笑一聲,側首起眼皮,看著副駕駛的陳溺說:“那學妹,也喊句學長來聽聽?”
第4章 不是這名兒啊
他這懶倦聲音乍聽還煩的,一臉的紈绔。氳著笑意的眉眼給人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壞到骨子里的男生。
陳溺亦然安靜地回視他。
片刻后誰也沒說話,綠燈亮了,后面有車鳴喇叭催他們走。
一個小曲就這麼平靜地被略過,后排沒人注意到他們前面人的十幾秒沉默。
路鹿是個閑不上的:“江轍哥,你又換朋友啦?”
江轍沒搭理,只有項浩宇回:“可不是,人小江爺魅力大得很,副駕上就沒重復過妹子。”
路鹿:“你嫉妒?”
項浩宇笑了,兩指放在太往駕駛位上的江轍敬個禮:“你這話說的,我那是respect!”
聽著他們一來一回的斗,車前排倒是一片寧靜。
很快到了國貿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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