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葶著頭皮,開始扯:“奴婢□□,罪該萬死。但奴婢真的不知那是什麼,別人給奴婢時只說用了它,奴婢便能得到殿下的寵。奴婢信以為真,一時鬼迷心竅,這才膽大包天用了那東西。殿下明鑒,奴婢真的不知。”
最后一管劇毒已經被燒得渣都不剩了,沒有證,那下什麼毒可以很靈,毒也是毒,鬼迷心竅總比取人命強。
再說太子現在人不還好好的嗎?
只要認了下藥事實同時咬死自己不知,那這口鍋就還能甩。
畢竟狐貍一樣的花瓶人設擺在那里,這個理由不僅說得通,還非常通!
其實這話還機智地留了一個破綻,說東西別人給的就是暗示這事有幕后推手。
只要太子一問,就能順理章地把雪兒這朵藏得最深的毒塑料花供出去,深查下去就有再表忠心的余地,然后棄暗投明……
所以,祖宗問啊你問啊,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知珩不置可否,手上的作沒停,倒了一杯熱酒。他順著葉葶的話,不不慢地問道:“是嗎?東西是誰給你的?”
葉葶聽著倒酒的聲音,頭皮都麻了。
瀕臨死亡的滋味,問就是上頭。
而正要說話時,外面有人神匆匆地進來了。
“殿下恕罪。屬下有要事稟報。”那侍衛上前,頓了下,掃了眼葉葶。
蕭知珩不以為意,淡淡道:“說吧。”
侍衛便道:“屬下奉命查湯泉侍行刺一事,追查到陳貴、芬英、雪兒三人,尚未審問,三人皆服毒自盡,畏罪自戕。”
葉葶只聽到雪兒死了,猛地抬起頭。
你說誰死了?!
蕭知珩一邊聽著,一邊垂眼看自己的手,聽完了面上也不起什麼波瀾,他只淡淡道:“那便葬了吧。還有嗎?”
那侍衛一時不準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問的是還有沒理干凈的事,還是問還有沒有其他同謀的人?想到這里,他就不可避免地又看了一眼葉葶。
葉葶:“……”
大塊頭,你真的夠了。
侍衛猶豫不決,蕭知珩似乎也正好不想聽了,便揮手,道:“下去吧。”
人走后,兩人又恢復了先前的狀態。
蕭知珩攏了攏袍,面帶微笑:“你方才說誰給的?繼續。”
葉葶:“……”
繼續個蛋。
第4章 我可能聽見了鬼在說話 要命的讀心√……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葉葶覺得自己表都要麻木了,機械地回道:“是雪兒。給奴婢的。”
這是實話。
雖然剛好死無對證。
蕭知珩點點頭,角含笑,從善如流道:“你們雖同進同出,但意在毒殺,而你卻不知。此先騙了你,再騙孤,屆時毒酒一喝,你與孤命喪當場。殺人滅口,一舉兩得。”
葉葶眼睛一亮,幾乎拍絕。
事的真相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沒來得及激,就聽到這人輕笑了一聲,那笑音宛如松樹落下的雪,清越,人。
他煞有其事地說:“雖然你與暴徒同行,出自一,知同伴設下一連串毒殺、暗害、勾引的詭計,但孤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葉葶:“……”
這話我踏馬是接不了了。
蕭知珩像是什麼都是隨口說的,點到為止,他轉而手,將葉葶拉起。他很是憐香惜玉地說道:“地上涼,起來吧。你看,你的手更冷了。”
葉葶像提線木偶一樣,坐在旁邊。
腦子都快糊了。
蕭知珩把酒杯輕推到面前,直視著的眼睛含著笑意,道:“喝杯梅子釀,暖暖子。”
葉葶肩膀僵了。
他指腹輕描杯盞的紋路,緩緩道:“有印象嗎?那日你給孤倒的酒,就是這個。”
葉葶心態略崩,要被他嚇跪了。
不過在要跪之前,蕭知珩卻按住了。別看他看起來病歪歪的弱不風,這會兒手腕被扣住,竟是都不了。
蕭知珩淡淡道:“你又跪做什麼?孤今日就是想與你品酒的。你不必張。”
怎麼可能不張?
說得輕松,你一杯毒酒就要送我上路了!
葉葶腦子得很。
今日算是事發突然,沒有一點點防備,太被了。現在連雪兒在的臥底都死了,這一串刺殺小分隊里目測就差一個了,別說甩鍋了,就是連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都沒有,這怎麼搞?
天要亡我。
這狗老天是真的要我重新死回去嗎?
葉葶覺得自己心態真的差不多崩了,真的太難了。拿著酒杯,心拔涼拔涼的。
葉葶直地坐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火爐,兩行造作的眼淚突然就落下來了。
宛如一朵可憐楚楚的小白蓮花。
蕭知珩的笑容凝住了,神有點古怪,道:“你哭什麼?”
很顯然,葉葶這一秒切換狀態的作把笑里藏刀的太子殿下給震住了。
葉葶哽咽:“哭我命苦。我太難了。”
“……”
葉葶流著淚,開始了的婊演。
哭道:“殿下明鑒。奴婢真的沒有做過謀害您命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奴婢信佛,吃齋忌葷不殺生,平時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毒害您就是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啊。您說的下毒,奴婢是真的不知,您大可搜查,奴婢真的沒有私藏任何毒藥,也從不曾和雪兒那些人私下通信。他們大逆不道,膽敢謀害皇子,奴婢惜命惜福,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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