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老黃接通了我的電話,他很惱火的對我說道:“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虧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能做出這麼混賬的事。我真是瞎了眼,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沒有發現你原來是這麼個人面心的東西!”
“黃總,我本來下午的時候就想打電話和你解釋這個事了,就是因為怕你不冷靜,聽不進去,所以才拖到現在……可還是覺你不太冷靜。”
老黃打斷了我,繼續罵道:“你個畜生東西,你讓我怎麼冷靜?……思思才多大啊,就這麼被你給糟蹋了,以后就算是嫁給小豹,我心里這個坎兒也過不去!“
“你能有什麼坎兒啊?……我就沒有和上過床,這些都是胡編造的,為的就是讓你們絕,然后斷了你們讓出國留學的念頭。”
“那麼沒皮沒臉的照片都拍了,你還敢跟我說是胡編造的?!“
我一陣無語,但最后還是耐著子解釋道:“給你看的照片真的都是假象,那就是我和幫一個朋友拍的商業宣傳照,我這邊能找到人證明。中午的時候,看你們都不冷靜,才拿著這些照片借題發揮的……您老好好琢磨琢磨,要是我真和干了那個事,我哪里還敢跟跑到酒店去見你們?……正常邏輯,我早就帶著私奔了。更何況,你覺得真能看得上我這樣的男人?首先我就沒你們家小豹帥,學歷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要說家庭背景,那就更沒法比了……所以怎麼看,都是你們家小豹和更般配,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老黃這才放緩了語氣回道:“你跟我們家小豹有什麼好比的,他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對嘛……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對小豹有信心。你說楊思思那麼鬼的一個丫頭,能分不出來誰好誰壞?”
老黃不語,估計心里還在犯嘀咕,我又主說道:”黃總,我現在就可以跟你發個誓,要是我真在路上了楊思思,就讓我這輩子斷子絕孫。“
見我把誓發的這麼狠,老黃這才收起了懷疑。下一刻,便掩飾不住心的喜悅,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笑意:“我就說嘛,我這些年還沒有看走眼過的人,你這小伙子本質上就不壞,所以我才放心讓你跟一起來大理。”
“您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哪能恩將仇報嘛。“
我順勢一個馬屁拍了過去,老黃很,也徹底打消了疑慮,對我說道:“我現在趕給老楊(楊思思爸)打個電話,他這都火大半天了,要不是有我跟在后面勸著,差點就把自己的律師找過來起訴你了。”
我嚇的一哆嗦,回道:“起訴不著吧……就算這事兒是真的,楊思思也說了是你我愿的,法律它不能這麼多管閑事吧?“
“你還是一點混社會的覺悟都沒有。“
老黃說完便匆匆忙忙的掛掉了電話,我卻在心里將他的話琢磨了好幾遍,等琢磨明白的時候,還真是覺得自己缺了一點混社會的火候。
……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老黃又給我打來了電話,這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騰。我磕磕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用冷水沖了一把臉后,才接通。
我打著哈欠問道:“黃總,您還有事兒嗎?”
“我剛剛顧著高興,也忘了問你,思思去哪兒了。“
我帶著詫異,回道:“我不知道啊,我們從酒店出來后就各走各的了。”
“你看你看,又不跟我說實話……”
“我犯得著騙你嘛!……你是不知道那丫頭的脾氣有多剛烈,怨我把帶過去找你們,這剛出了酒店的門,就給了我一個大子,這不會兒指不定躲在哪兒詛咒我呢,又怎麼會告訴我去哪兒了。”
“那你幫忙找找……我們想再找談談。”
“黃總,你是不是訛上我了?我跟都鬧掰了,我到哪兒去找。”
“你要是找不著,我們不是更找不著嘛……再說了,要不是你剛剛給我打電話解釋清楚了,我們也就隨自甘墮落了,就是因為你又給了我們希,我們才覺得還能再找談談……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我用手重重往額頭上一拍,半晌才回道:“我怎麼就凈干這些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呢?都他媽快窩囊死我了!”
老黃安道:“米高,你就再辛苦一下,你的人我肯定記在心上。“
“求您甭記了,您這兒一惦記,我準倒霉……黃總,我真不能跟您說了,今天晚上酒喝大了,這會兒難的不行,我得趕找個地方吐出來……”說完,我不等老黃回應,便趕忙掛掉了電話。
可不想,還沒坐穩,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我煩躁的不行,可是當拿起電話的一剎那,竟然發現是我爸打來的……
我的心猛然收,隨即便涌起一陣不祥的預,因為他有早睡的習慣,如果沒有特別的事,他絕對不會選在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的。
我一咬牙接通了電話,然后忐忑不安的問道:“爸,怎麼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
“早前打你電話一直占線。”
“哦,剛剛一直在和領導聊天,你有什麼事兒嗎?“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之后,回道:“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想這個星期六去上海看你,順便也跟陸佳的父母見個面。你說,你們都談這麼多年了,我們也沒有提出要見個面,不懂規矩的,這事兒總不能讓人方的家長主跟我們提,所以見面這個事,你到那天也給我們安排一下。”
我頓時便急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陸佳已經出國了,你們現在來上海,也見不著人,那跟爸媽見面又有什麼意思呢?……反正我是覺得這事兒尷尬的!“
“就是因為出國了,我們才更要跟的父母見個面……我們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家里的土特產給他們帶了些,不嫌寒酸吧?”
我一陣沉默,半晌才鼓起勇氣回道:“寒酸不是在于你們給他們帶了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個事做的跌份的,弄得跟結似的。”
我原以為他會對我發火,卻不想他帶著一點愧疚,說道:”結一點也是應該的。人家陸佳是上海姑娘,家庭條件也不錯,你一個從縣城里面走出來的小伙子,怎麼說都是高攀了人家……“
我有點窒息,以至于說不出話來……
這時,我媽又將電話接了過去,說道:“我們知道你自尊心強,可是在上海過日子更不容易,你能跟陸佳這個上海姑娘好上了,是你的福氣,所以你得哄著點兒,捧著點兒……你要是覺得這事兒為難了,那就放著讓我跟你爸去做,只要你們能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好,就算是現在讓我們閉眼,我們也都放心了!”
我心如刀絞,回道:”媽,能不能別這麼說,日子過得好不好取決于我和陸佳,跟你們就沒什麼關系……你們先別來,我最近要到云南出差,等我回上海了,咱們再說雙方父母見面的事。“
“怎麼趕上這個時候出差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怎麼出差的嘛!”
“我這不是升職了嘛,現在是公司的產品經理,這次來云南就是代表公司跟這邊的公司談合作的。”
我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便聽見了泣的聲音,嘆道:“等了這麼多年,你是終于升職了!“
撒謊是一件會讓人到很痛苦的事,可是走到這一步,我只能將謊越撒越大,于是笑了笑回道:”我也在上海混了這麼多年了,總要抓住一次機會的……媽,你跟我爸放心,我這邊工資也漲到一萬多了,加上各種獎金補助,一年也有個20萬的收,等我和陸佳再攢攢,就能在上海首付套房子,到時候你們再來,我這邊不也顯得有底氣嘛!你說,要是現在見面,人家和你要房子,你怎麼跟人家開口?“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再開口說話時,語氣明顯輕松了很多:“吧,你以工作為重,等到要買房的時候,我和你爸也想想辦法,多給你點兒,我們這輩子對你沒什麼大的貢獻,這心里也不好!”
“你看你,干嘛又說這些話,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你們能供到我大學畢業,就已經是盡了最大的責任了。”說到這里,我強笑了笑,又說道:“媽,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咱能不能別聊這些不高興的事?……你跟我爸在家把照顧好,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我們曉得。”
“那你掛電話之前笑一笑嘛,讓我也放心,要不然晚上該失眠了。”
電話那頭終于傳來笑了笑的聲音,而我在叮囑他們一定要注意之后,也終于結束了這個讓我到痛苦的通話。
我失了神,許久之后才將自己的錢包拿了出來,上面陸佳的照片我還沒有取掉,我盯著的樣子看了很久,然后又想起了那些總是會說甜言語的時。我的鼻子一陣陣發酸……
如果知道我現在的困境和絕,還會這麼無的拋棄我嗎?
這個問題真是越想越痛,因為它會丟掉做夢的覺,讓我活在淋淋的現實中。我深知,陸佳在決定走的那一個瞬間,就已經知道帶給我的會是什麼了,可是依然選擇了毅然決然的離開。
……
這麼痛苦了一會兒之后,我又猛然驚醒,我想起,我的謊言不了老黃來幫我圓上,那麼我跟他還得有一次易。而這就是一個謊言所帶來的連環后果,但我卻不愿意承認這是一種自作自,因為現在的一切都不是我愿意發生的,我已經為了整個局面里最被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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