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與眾不同的道路】

城堡的地牢外，杜維見到了自己麾下招攬的第一位騎士若琳，自從來到這個城堡之后，若琳就主承擔了看守魔法師俘虜的事。

若琳這麼做，畢竟那個魔法師曾經是自己的同伴，雖然效忠了杜維，但是還是要念及一些舊日的分的。雖然這個魔法師當初也是被自己的所吸引來的，而且大家公事也只是短暫的幾天。若琳雖然不敢違背杜維的意思而放了這個家伙，但是親自看管他——這樣至還能力所能及的照顧這個昔日同伴一點，也算是盡了一點分了。

至昨晚到了這里之后，這個魔法師在若琳的照顧之下，能飽飽的吃了一頓。雖然睡覺還是不許他睡的，而且冥想也是絕對不行的。若琳的兩個扈從，那個蠻牛武士和弓箭手，兩人流看守著魔法師，不讓他有恢復魔力的機會。

杜維來到地牢的時候，他有些很不適應這種地牢里森的氣味。

倒是換上了一騎士裝束的若琳，讓杜維眼前一亮！這個長小妞原本有一張嫵勾人的臉蛋，不過現在大概做了一些裝扮上的改變，把頭發削短了一些，額頭上扎了一條帶，眉也修飾了一下，這樣減了一些，卻多了三分英氣。

尤其是穿了騎士裝束之后，整個人顯得莊重了很多——雖然原本的短沒有穿了，那雙滿漂亮的長也沒有再出來了。不過，配了一柄細長的劍，加上上的那件輕便的騎士甲，倒也頗有幾分騎士的架勢了。

“尊敬的主人。”眼看杜維走進地牢來，若琳立刻迎了上來：“您是……”

“我來看看我的俘虜。”杜維的臉很冷，他心有些不好，看了若琳一眼：“你一夜都守在這里麼？”

若琳臉上出一為難之：“主人，里面的這個家伙畢竟是我昔日的同伴，我想……”

“求麼？”杜維搖頭：“大可不必，我沒想為難他，只要他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立刻放他走。”

說完，杜維就走過了若琳的邊，同時留下一句：“我和他單獨淡淡，你們所有人都在外面等著，不許隨便進來。”

關魔法師的這個房間原本是城堡里地牢里最大的一間了，杜維進來的時候，那個魔法師已經面蒼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魔法師的神力雖然強大，但是畢竟之前那次旅途中在酒館里就和眾人打了一場，也施展了魔法，耗費了不神力，而之后被抓住了，也一直沒有機會冥想和回復消耗的神力，反而這兩天還不能睡覺，此刻早已經是支持不住了。

隨著被關進了這個地牢里，一個晚上過來，每次眼睛剛閉上，立刻就是一桶冷水澆了下來。若琳雖然對他客氣一些，但是若琳的兩個手下可一點都不客氣。

原本在那個小冒險團隊里，那個蠻牛武士和弓箭手就很是看這個魔法師不順眼，因為這個魔法師是被若琳的吸引來的，所以常常被蠻牛武士和弓箭手不齒。互相的關系也一直不睦。

這會兒，眼看這個小貴族走進了地牢房間里來，魔法師已經覺得自己快崩潰了。他上倒是沒有上什麼鎖鏈，反正一個失去了魔力的魔法師，還不如一個普通人強壯。只是地牢里森，他又不知道被澆了多桶水，冷得都發白了，杜維走進來的時候，魔法師正抱著膝蓋坐在一張石床上，旁邊那個蠻牛武士還兀自喝道：“喂，你可別閉眼啊！不然我可又要用水澆你了！這一夜是提水，我就跑了多趟了！”

他剛說完，扭頭看見杜維進來了，立刻閉上了，杜維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然后走到了魔法師面前：“怎麼樣？尊敬的法師先生。這里一切都還好麼？”

好？我看上去像是“還好”的樣子麼？法師肚子里腹誹，臉上卻出了哀求的表：“先生，您這樣有份的貴族，為什麼一定要這麼為難我呢？您為羅林家族伯爵大人的長子，如果傳出去您這麼惡待一位魔法師，那麼以后，恐怕您的家族就很難在和魔法師到朋友了！”

還想威脅我？

杜維撇了撇：“哦，是麼？那麼如果傳出去，一個小小的一級魔法師居然掌握了瞬發，那麼會是什麼后果呢？”

魔法師臉蒼白，他眼神里出的一惶恐。

后果？

后果很簡單！就是其他的魔法師如果得知了這麼一個消息，那麼很快，他就會變整個大陸的魔法師們的共同的獵！任何一個魔法師都能學習到瞬發這種頂級的本領！而當一個小小的一級魔法師居然能掌握這種本事……結果，還用問麼？

就仿佛一個三歲小孩，完全不設防的況下，卻偏偏上帶了億萬巨款！

“說出來吧。”杜維笑了笑：“其實我知道，你的那個所謂的瞬發，并不是真正的瞬發。你一定是用了什麼投機取巧的辦法做到了這點，對吧？我并不是魔法師，就算告訴了我，對你也沒什麼損失。我只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魔法師垂下了頭，他臉上出一掙扎之。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杜維嘆息：“你不過是一個一級魔法師，雖然在這個世界上，魔法師是稀而且人尊敬的，但是卻只限與那些中級以上的魔法師。你這樣的最最低級的一級魔法師，就算我在這里殺了你，或者把你在這里關上一輩子，恐怕都沒有人會管的。就算是魔法學會，也不會為了一個毫不起眼的最最低級的一級魔法師而得罪一個大貴族的，對吧？”

“你……”魔法師的眼神終于松了，他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艱難的咬了咬：“你……如果我告訴你，你必須發誓不許說出去。因為……這關系著我的魔法師份！”

“可以，完全可以。”杜維立刻舉起手來發了個誓：“我杜維羅林在這里發誓，今天你對我說的一切，我都會記在心理，不會再轉口告訴別人。否則的話，就讓明神懲罰我！”

“……”魔法師的表有些復雜，他的眼神里出了一心虛，然后蠕了幾下：“我……其實，我只是一個魔法學徒。”

“……什麼？”杜維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魔法師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說了出來：“我說，其實我只是一個魔法學徒，我的真正的魔法實力，只有一個魔法學徒的水準。而我的一級魔法師的資格，是通過一些手段騙到的。”

“騙？”杜維心里開始有些心了！

騙到魔法師的資格？

據杜維所知道的，大陸的魔法師學會的考核，可不是容易耍花招通過的！魔法師的資格，如果輕易就能騙到，那豈不是笑話？

“我從小就開始學習魔法，我的師父是一位低級魔法師，他認為我有魔法天賦，收我為徒弟，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取得了魔法學徒的資格……這并不難。”魔法師的語氣有些幽怨：“大陸上的真正的魔法師不過幾百人而已，但是擁有魔法學徒資格的人，卻有數千。可惜，為一個真正的魔法師的道路實在太艱辛了，絕大多數魔法學徒，就算努力一輩子也無法通過一級的考核。一輩子都只能停留在魔法學徒的級別上。而我……也是這些可憐蟲中的一個。”

“每一名魔法師都會收上幾個徒弟，但是，魔法師本人也清楚，這些徒弟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為魔法師的，而且很可能一輩子都教不出一位魔法師弟子來。但是大陸上的每一位魔法師還是會招收很多徒弟。因為……魔法師這種份的人，那麼崇高和人敬畏。這樣的人，份怎麼能了隨從？于是，每個魔法師邊都會帶上數量不等的魔法學徒。這些學徒，大多都是懷著對魔法的憧憬之夢，可是結果，卻只有極數人能夠實現夢想。最可惡的是很多魔法師，他們明明知道這些魔法學徒是沒有為魔法師的可能的，卻不告訴他們……因為魔法師們需要邊有聽話的徒弟，有人幫他們做魔法試驗，有人幫他們打下手，當他們的助手，甚至似乎仆人……而且，這種仆人還不用他們花費哪怕一個金幣！

我就是這樣經歷的，我十三歲的時候，遇到了我的師父，他告訴我說我有天賦，然后把我從家里帶走，說是要教導我為一名出的魔法師。我帶著無限的憧憬跟隨了他，可惜……后來我發現，這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我的師父有十幾個弟子，每個都通過了魔法學徒的考核。師父只是利用我們當作免費的仆人，免費的助手。

他依然會用虛假的謊言欺騙我們，可是他明明知道的，這些弟子里，有很多人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為魔法師的。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不說！

我當了十年的魔法學徒，最后終于發現自己本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我的確從小神力比普通人強了一點，而且也能應到一點點自然之力……但這已經是極限了。我的天賦有限。

后來，我無奈之下……就……學習了魔法藥劑學。”

魔法藥劑學？

杜維眼睛一亮！

這個家伙的經歷，倒是和自己很像啊！

只不過，自己連最最低級的魔法學徒的考核都無法通過……杜維心里苦笑。

其實，就連杜維自己都不知道，況并不是他想的這樣的。

魔法師是一個奇怪的群，魔法師大多生孤僻驕傲，他們視自己為站在眾生之上的人，他們是可以呼風喚雨，可以借助神靈力量的人。所謂的蕓蕓眾生，在大多數魔法師的眼里，不過是可以隨便利用的螻蟻而已。

很多魔法師招收的魔法學徒，其實魔法天賦甚至還不如杜維！但是魔法師需要隨從，魔法師雖然有錢，但是卻不能像普通貴族那樣花錢招攬仆人——那像什麼話！

為神圣的魔法師，為神的魔法師，邊的仆人，自然是需要擁有魔法學徒的份！怎麼能用一般的普通人來，豈不是很掉價？

可是，擁有魔法天賦的人，畢竟是數的。所以大多數魔法師，為了能讓自己邊有一些魔法學徒，甚至不惜降低標準來招收魔法學徒！明明是有些天賦不足的人，哪怕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強那麼一丁點，也會被魔法師用“教導你為魔法師”的給收下。

之后……這些其實天賦并不足以為魔法師的人，就等著一輩子給老師當廉價勞力吧！

這樣的況，造的大陸上的魔法學徒的考核其實很混！水平也參差不齊。

只不過，上次在帝都的時候，杜維經歷的那個考核，是按照真正的嚴格的標準進行的！因為……那個克拉克法師，可不敢騙帝國軍方二號人，羅林家族的家主的長子！

正因為杜維的份，克拉克法師不敢把他騙走去當廉價勞力。

否則，如果杜維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那天，克拉克法師看他擁有那樣超出普通人的神力，早就把杜維收下了！

就算明明知道杜維沒有魔法天賦，克拉克也絕對會收下他當徒弟！因為，擁有一個魔力出的魔法學徒在邊，今后自己做魔法試驗的時候，也會有很多方便的。

事實上，大陸上很多魔法師都是這麼干的。如果杜維不是伯爵的長子，恐怕也會被騙走了，然后就做著為魔法師的夢，擔任魔法師的廉價勞力，甚至浪費了自己的一生，耽誤了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