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婚書就說明君家和寧家的婚事是真的,不管怎麼說,寧家不認這門親事就是背信棄義。 大家似乎的確是忘了這一點,都在笑或者責怪君小姐的取鬧,其實說起來君小姐這取鬧的確是有理的。
隻不過君小姐和寧家十公子相差太大,這不般配就造了君小姐在大家眼裡的無理。
君小姐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看著們二人,這大家自然也包括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
看來對外祖家的不幫忙還是滿滿的怨氣。
方大太太歎口氣。
“蓁蓁,不是我們不幫忙,這件事的確是寧家先不對,但蓁蓁你如果一味的鬧,對你很不利,對的也要變錯的了。”說道。
君小姐搖搖頭。
“不,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我不信對的會變錯的,錯的能變對的。”說道,“我相信老天爺是有公正的。”
要不然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還能活著,那就是老天爺知道不公正,要讓活,要讓來得到公正。
聽到這句話,一直沉默不語的方老太太嗤聲笑了。
“老天爺公正?那你就等著看老天爺怎麼公正吧。”說道,帶著濃濃的嘲諷。
說出的話嘲諷,的眼神卻是悲戚,抖了抖還要繼續說什麼,最終卻又停下。
方大太太的手已經上的肩頭。
“母親,時候不早了,該回去用藥了。”低聲說道,眼中亦是幾分悲戚。
君小姐掠過們的神。
“我知道有時候老天爺的公正看到不容易。”說道,“但我自己首先要相信,如果連我自己都不信,老天爺的公正又有什麼意義。”
方老太太再次笑,什麼話也沒說站起來,君小姐也站起來。
“寧家的婚事我退了,但這不表明寧家是對的,我是錯的,我更不會為了和寧家和解而低頭討好。”接著說道,“我說放下的是寧家的婚事,而不是寧家和我祖父的恩義,要拿走婚書沒問題,但要拿錢來換,那是我祖父該得的恩義,不是我這個晚輩可以做主舍棄的,我也不會讓他們汙蔑到我祖父。”
這話什麼意思?為了的祖父?
那這麼說一直以來,鬧的這些事並不是為了自己嫁寧家過上好日子,而是為了的祖父的恩義?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悲戚的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驚愕。
胡說八道的吧?
方老太太到底年長先平複了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說的天花墜正義凌然也沒用,這些小把戲別想迷。
“那你想怎麼樣?還要和寧家鬧下去嗎?”直接問道。
“外祖母,我說過了,我肯還婚書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現在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寧家。”君小姐聲說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方大太太忍不住問道。
以前君小姐尖聲哭鬧吵的人聽不懂的話,現在君小姐自始至終說話都輕聲細語不吵不鬧,但怎麼還是聽不懂了?
“我家小姐的意思你怎麼還聽不明白?意思就是寧家不惹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不會理會他們。”柳兒哼聲說道,“他們要是惹了我家小姐,那就別怪我家小姐不客氣。”
哎呦嗬。
方大太太幾乎失笑。
真是好大的口氣,想怎麼對寧家不客氣啊?
不過這話方大太太當然不會問出口,怎麼能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見識。
“是,蓁蓁你能這樣想,也就好了。”抿帶著幾分欣,“就是這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後各走各路。”
君小姐沒有說話點點頭,方大太太攙扶著方老太太。
“母親,已經問清楚了,也放心了。”說道,“蓁蓁還沒吃飯呢,您也該吃藥了。”
方老太太看了眼君小姐,神複雜,但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走了。
君小姐施禮相送,看著們走出了院門。
方老太太疾步而行,走了片刻又放慢了腳步,轉頭看方大太太。
“母親。”方大太太忙上前幾步聆聽。
方老太太神有些古怪,言又止。
“你找個大夫來給看看。”低聲音說道,指了指後。
那是君小姐所在的方向。
人好好的看什麼?
方大太太有些不解,但神不半分,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聲是。
“雖然說是上吊玩鬧,但小孩子到底沒輕重,是該好好看看。”低聲說道。
方老太太搖搖頭,又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別的也罷了,主要是讓大夫看看。”說道,“看看這裡是不是傷到了。”
方大太太失笑。
“母親,你想什麼呢。”說道。
方老太太皺眉。
“你不覺得現在變得古怪?”問道。
“母親,蓁蓁總是出人意料。”方大太太委婉說道。
是啊,這也不是第一次被這孩子驚到了。
念著盼著接來了外孫,還沒從見到酷似兒般的欣喜悲傷中緩過來,就被這孩子俗無禮以及沒心沒肺無無義嚇呆了。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外孫是怎麼長這樣的,隻有腦子壞掉才能長這樣吧。
方老太太默然。
腦子壞掉的人做一些古怪的事又有什麼奇怪的,誰知道又打什麼主意。
“請個大夫給看看,我們仁至義盡就是了。”說道,“寧家那邊你還要多費些心思。”
不再提君蓁蓁。
方大太太應聲是,低聲說著安排扶著老太太而去。
……………………………………………
“耽誤了小姐吃飯,飯菜都涼了,還得重新做。”
柳兒抱怨著讓丫頭們撤下飯菜。
君小姐坐在書房裡翻看書架上的書,這些書都是新的,很顯然是方家給君小姐添置的,而且都已經許久沒有翻過。
“小姐,你找什麼?”柳兒進來問道。
“我沒找東西,我在想事。”君小姐說道,放下手裡的書。
“小姐還在想寧十公子嗎?”柳兒一臉擔憂的問道。
寧十公子。
君小姐的眼前浮現清晰的年人的形容。
年紀十八九歲,材高瘦,相貌出眾,穿著一件白袍子,袖口上繡著蘭草。
這個記憶是在八月十五城燈節上驚鴻一瞥所留,竟然連裳上的刺繡都記的這麼清楚。
這個孩子啊,對一個外男這樣的細節都深深的印在心裡,但對自己的外祖家卻一片空白。
“沒有,以後不想他了。”君小姐說道,“我在想外祖父和舅舅的事。”
柳兒哦了聲。
“那有什麼可想的,都是死了的。”渾不在意說道。
“怎麼死的呢?”君小姐問道。
柳兒了鼻頭。
“不知道,反正就是死了嘛。”說道。
死可是有很多種死法的,君小姐有些無奈。
“小姐,你想知道這些啊?”柳兒看出來忙問道。
“是啊,你去打聽打聽。”君小姐說道。
柳兒笑了。
“還去打聽什麼。”說道,轉對著外邊喊了聲來人,又衝君小姐嘻嘻一笑,“小姐,你想知道什麼問就是了。”
君小姐失笑,看著門外聞聲進來的兩個丫頭。
是啊,君小姐在方家可不需要謹小慎微,想要知道什麼問就是了,這還是看得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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