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三人,又進了縣城,不過這次去的是城南的牲口市場,把昨天沒買的小買回來。
秦氏和小暖都帶著背簍來,兩個月大的買了一公六母,全塞進秦氏的背簍里;菜種子買了不,放在小暖背簍里;三個又圍著小豬仔轉悠了半天,挑了一只最神順眼的,讓賣豬人拴上小豬仔的兩條讓小暖牽著;最后挑挑揀揀,又買了鋤、鍬、镢、鐮刀等必備農,都由秦氏扛著,小暖想幫忙都不讓,只讓牽豬。小草和大黃全程看稀罕兒。
買好后,小暖牽著豬,小草拿幫忙趕著,一家人往回走。
有大黃這個超級護衛隊在,黑豬崽時刻想著逃命,被栓著前后腳的繩子絆倒無數次,小暖怕這樣到家就只能吃了,只好跟大黃商量道,“大黃去樹林里捉兔子吃吧?”
大黃假裝沒聽到,繼續嚇唬小豬玩兒。
小草咯咯直笑,“姐,家里還有昨天買的骨頭沒吃呢。”
大黃這貨,有飯吃就不會出門的。小暖拍拍額頭,命令道,“大黃先回家,在大門口聞味兒!”
大黃立刻一溜煙兒地跑了。
母三人說說笑笑地走到村口時,卻見陳祖謨的娘親皮氏拄著拐杖站在樹下的一群老太太中間。皮氏平常不屑于跟村里的老太太們往的,這是有謀?小暖提起注意,“娘,氣勢,把氣勢拿出來,嚇死!”
見皮氏肅著一張老臉杵在村口,秦氏的就不由自主地發,小草也抓姐姐的袖,“姐,是來搶咱們的小和小豬仔的嗎?”
“放心,不是。”小暖忍不住笑了,走到村口率先問,“來送我娘的嫁妝首飾了?”
當著外人的面,皮氏從來都是一張假臉,扯著臉皮關懷問道,“已經派人去京中取了,你們買的豬仔不便宜吧?”
你們不是連吃飯的錢都沒了,怎麼會有錢買豬!皮氏眼底都是算計。
皮氏是懷疑們手里還有錢嘛?秦氏慌得想低頭,小暖咳嗽一聲,就鼓起勇氣抬眼盯著皮氏的臉。如果注意看,就會發現秦氏的眼連焦距對沒有。
但皮氏卻被看了,“你干嘛這麼看著老!”
秦氏全部注意力放在皮氏的臉上,肚子都快筋了,哪還有腦子去想說了什麼。
皮氏被盯得心虛,轉走了。秦氏這才緩過來,小聲喚兒,“小暖扶娘一把,娘的了。”
小暖立刻扶著娘親,開心地笑,“娘做得好,非常好!這就是氣勢,不能說咱就不說,用氣勢死!”
“娘這心現在,比賣豆腐的敲得還快......”秦氏把鐵鍬等工在地上。生怕再這麼來兩回,的心都得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
“你這小豬仔多錢買的,看著壯實啊!”村里人過來搭訕了。
“就是豬市上的價。”秦氏勉強笑著說不出話,小暖開口了,“打些豬草養著年底也能賣點錢。”
得,說了等于沒說,第一個八卦婆婆敗下陣來。又有人接著追問,“簍子里裝的是小兒吧?現在半大的小兒也得四五十文一只吧?”
小暖繼續打太極,“沒那麼貴,養大了下蛋也能賣錢。各位大嬸兒,我們背這老些東西沉的,先回了。”
在大門口大眼瞪小眼兒的大黃和韓大業見到們回來,同時站起,一樣的胖一樣的表,不過大黃比韓大業多條尾。
“嬸兒,小暖姐,小草妹妹,你們可回來了!”第二個不同,韓大業會說話!他飛著淚跑過來,嚇得小暖牽著的小豬仔又被自己的絆倒打了兩個滾。
“大業,你冷靜,冷靜!”小暖手拽豬,“咱有話進院里說。”
“嬸兒,這些我拿著!”韓大業很有眼力地接過秦氏手里的農,雖然他比小暖小好幾歲,可塊頭兒比小暖壯多了。
秦氏開鎖后大黃第一個竄進去。韓大業幫著歸欄,豬歸豬圈后,秦氏才開口問,“大業啊——你來有事兒嗎?”
小暖被土塊一絆,差點栽倒在鐵鍬上拍大餅臉。心說韓三胖真會給兒子起名兒,韓大業韓二業,韓大爺韓二爺......
“我爹要找小暖姐,我昨天就來兩回,都沒找著你們。”韓大業心里苦啊,為了堵到人他在門口跟狗蹲了這麼老半天,差點就輸了氣勢。
“大業哥,我們昨天去青魚湖了。”小草開心地講,“還劃船了呢!”
韓大業滿眼羨慕,“真的啊?我說你們咋去了那老半天呢。”
小草立刻開始炫耀自己的玩,“還買了大蓮蓬,蓮子可好吃了,大業哥,你看這是我姐給我買的泥。”
“你這個樣的聲音小,我有一個大的吹出來可響了。”韓大業從兜里掏出他的小豬款泥,用力吹了起來。
“我這個比你的好聽。”小草也放在邊用力地吹。
小暖洗好手出來才打斷這場比拼,跟著韓大業到村南去挖自己的第一桶金。不對,嚴格說來應該是第二桶,第一桶金是在京城破廟里挖的,時間短效率高,可惜不能長期從事。
韓三胖見到陳小暖,笑得比包子還好看,客氣幾句就直指主題,“小暖啊,你那幾樣家該打了不?叔這幾天有空,給你打出來吧。”
這是嘗到甜頭了。小暖看著院子里正在給浴桶刷漆的三胖嬸兒,笑呵呵地問,“三胖叔這些,都是照著我家那個浴桶做的吧,做這麼多是有人也想買嗎?”
那是相當多的人啊,他們昨天去趕集又賣出去十幾個。不他,刷漆的三胖嬸兒都止不住地笑。
小暖看看大門外不住冒頭兒的看熱鬧人群,湊過去小聲道,“三胖叔,咱屋里去說?”
韓三胖立刻機警地大聲道,“對,對!他娘,你看著點。”
“好嘞,天熱,小暖快進屋。讓你叔給你沖糖水喝。嬸兒的手臟,就不招呼你了啊。”三胖兒嬸兒那一個熱。
進了堂屋,韓三胖就眼地看著陳小暖。
小暖歪著小腦袋,假裝不懂的笑著問,“三胖叔的浴桶賣一百五十文一個,對吧?拋去木材和油漆的錢,一個能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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