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狀態是方子騫先意識到不太對勁的。
在某個週五時,在收到楚凡說晚上要出去和小夥伴玩,讓他自己安排晚餐的消息時,方子騫驚覺之前的生活太像已經步婚姻多年的無中年夫婦了。
白天兩人各自工作,晚上一起用餐,夜裡分牀而眠,尊重對方的生活,再有沒有了任何的流,除了同居於一屋檐下,同食於一餐桌上,就再沒有任何別的集了。
這樣的認知讓方子騫有些頭疼,而且在發現自己居然被這樣的生活慢慢侵蝕並習慣後,頭更疼了。
而想到要和李可可相聚的楚凡完全沒有一個媳婦向老公請假外出的,專心地掰著手指算著下班的時間。
楚凡自從進了方正公司之後,爲了儘快地悉各類打雜業務,真的還是滿用心的。
好久都沒與姐妹們相聚了,有機會聚在一起自是興致高漲,酒大發,一聽說今天有人買單,還是白吃白喝,更是抓住機會,不一會兒幾人便開始有了醉意。
不過楚凡倒也有個好習慣,就是隻要發現自己有些醉意之後,就會努力控制自己,因爲有的人不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
楚凡在警校畢業前幾天,和同學們拼酒後居然跑去學校廣播室把設備給砸了,說是要替天行道,摧毀這臺不分天晴落雨,總是堅持喪心病狂地他們起牀跑步的狗東西。
當時若不是楚凡的隊長幫了一把,只怕是畢業證都拿不到。
自那以後,楚凡這個酒量不好但酒膽大的慫貨就有了個特異功能,不管醉什麼樣子都能忍,不忍不行啊,酒品實在太差了,所以必須得忍到回家關好門之後再浪。
方子騫在意識到不能被這樣的方式生活麻痹時,當即便和另一個好兄弟張磊聯繫,決定今晚也要出去放鬆一下。
若旁人看來,這分明有些賭氣的分在裡邊,就好像突然被老伴告知說今晚我有安排不陪你了,所以自己也要爭口氣證明我也是有小夥伴的,也是有地方去浪的。
方子騫、方坤和張磊都是在一個家屬院長大了,幾個人小時候一起沒幹壞事。特別是張磊,最橫,若不是後來事兒搞得太大重塑了三觀,只怕早被別人給剁了。
張磊雖然沒讀多書,但投資的眼還是滿好的。加上張磊本也是個玩家,知道怎麼玩才舒坦,所以開的店生意一個比一個旺,完全主導了京市晚間娛樂的整發展方向。
恰好這兩天張磊又開了一家新店,天天約了朋友在店裡玩。不過聽說方坤這段時間卻一改常態,一次都沒去,看來這兄弟被傷得不輕。
方子騫在想要不要給兄弟打個電話說說況,不然只怕再過三年方坤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套公寓裡住了誰。
張磊在門口接到方子騫,上來就一個熊抱,在喧鬧的酒吧裡對著方子騫的耳朵說:“兄弟我在追求的一個小警花帶了幾個小妞來玩,都不錯,活潑的。不過話先說明了,我的人你可不許打主意,不然兄弟都沒得做。”說完便將方子騫往最大的包房裡拉。
方子騫一進包間就看到了楚凡,這是什麼樣的鬼緣分?就好像倆口子分別出來浪卻撞局了。
向來鎮靜的方子騫沒有半點尷尬,發現這楚凡也很穩得住。不知是沒看見他還是假裝不認識,只是安靜地靠在沙發上,酒後的雙臉在燈下泛著人的紅暈,迷離的眼神,微翹的雙脣……
方子騫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楚凡不能讓方坤看到,同時還想讓公司和楚凡籤一個補充條約,公司員工在未經他許可的況下,止飲酒,不然取消公寓住資格。
不,這一條不行,取消了以後就沒飯吃了。不然,不然抄一千遍《難曹公表制酒書》好了。
張磊拉著方子騫給李可可和的朋友進行了介紹,李可可一聽就是那頂頂有名的方正大當家,張地看了看楚凡,糟了,太安靜了,已經醉了。
雖然是制的工作人員,但李可可也有商務職場工作者的覺悟,拼命拉起楚凡和方子騫打招呼。
楚凡很信賴李可可的,迷迷糊糊地按照李可可的要求了聲“方總好”,順帶還乖乖地鞠躬行了個大禮。
方子騫看到楚凡那模樣心想這丫頭還能裝的,也沒道破說兩人認識。
李可可想到接下來楚凡不知道還要在方正工作多久,雖然這方總是一號目標人,但也是方正最的大,比方坤還要的大,便討好地說:“方總,我家楚凡才到貴公司不久,這丫頭雖然是個直子,腦子又是一筋,但卻聽話好使喚,就是人笨容易被欺負,還請你多多關照呀!”
方子騫一聽,心想這人是蠢了點,但可不容易被欺負,小方總都被欺負得不想回公司了。
楚凡聽到李可可的話,不自覺地咕出一句:“可可,你現在好像媽媽桑啊!”
李可可深知不能和喝醉的楚凡計較什麼,但方子騫可弄不懂這笨妞的腦回路了,這樣的比喻合適嗎?就像有的家長罵孩子是傻子一樣,傻子是就傻子的兒子,說李可可是媽媽桑了,那又把自己當什麼了?
安靜的楚凡沒人再會去勸酒,板著臉的方子騫自然更沒人去勸酒,這聚會自然很快就結束了。
當楚凡坐上方子騫的車時,方子騫突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今天晚上他是出來尋歡作樂的,怎麼就了一個專車司機了呢?
對了,那李可可是有說去送的,可張磊一聽說楚凡住的公司公寓就把送人的任務給了他,然後拉著一臉不放心的李可可走了。看來張磊還是比方坤要有本事一點。
對了,那李可可被拉走前還說了一句話,讓他一定要把人送進屋,然後迅速離開,記得關好門。這是不放心誰呢?堂堂方子騫是那種撿的人嗎?我還怕說醉鬼會變殭來咬人呢?誰又來保護我?
一坐上車的楚凡便上了這車,車沒有煙味,有一清新的香薰味道,最重要的是坐舒適,能讓多時的脊椎得以完全放鬆。
方子騫爲了避免楚凡酒後暈車吐在車,小心地把車開得又平又穩,不超車,不變道,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公司公寓。
而楚凡那堅強的意志卻早被方子騫舒適的座架,高超的車技,以及疏緩的音樂給摧毀了,上車沒多久便投到與周公深度訪談的事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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