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收監大理寺鬼使神差的,他問了一個相當唐突的問題。
顧清歡轉頭看他,卻沒有回答,而是輕笑道:「陸大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
更沒想到的是,譽滿京師的大理寺卿竟是個文質彬彬的白麪書生。
真是顛覆了對這個職業的概念定位。
淺淺的笑聲猶在耳畔,泠泠渺渺,如石上清泉。
陸白愣了半天,才恍然道:「你、你是今日……在街上的……」
「當時我還說請大人去喝上一杯喜酒,現在看來這喜酒是喝不了。」坦然承認。
相對於的冷靜,陸白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一時嘆就是那位對端王一片癡心的顧二小姐,一時又對渺渺無期的婚期到暗喜。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隻覺得這樣一個子必然不會像京中傳聞的那樣怯懦無用。
相反,那雙眼睛裡的明睿智,連他都看得愣神。
「天不早了,陸大人若沒有別的什麼事,能不能先將我收監呢?明早還要進宮,我怕……」
都說是革命的本錢,要養好神,才能跟那群假仁假義的顧家人周旋。
本來還想跟他們好聚好散,現在看來倒是沒這個必要。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天經地義。
從今天起,顧清歡的恨就是的恨,顧清歡的仇就是的仇。
,就是顧清歡。
陸白一直看著,自然沒有錯過眼底轉瞬即逝的戾。
以為是心有怨懟,便安道:「顧小姐請放心,若你真是冤枉的,我……大理寺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顧清歡笑了笑,「那就多謝了。」
說著,便要人帶去大牢。
陸白一頓,阻止道:「如今一切尚未蓋棺定論,怎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讓顧小姐平白遭牢獄之苦?大理寺尚有幾間客廂,我這便人去收拾出來。」
他立刻讓人去準備,像是怕拒絕。
顧清歡眨了眨眼。
原本以為今晚要將就著在牢裡過了,沒想到他竟會為安排客廂。
看來這位大理寺卿不僅長得文質彬彬,人也相當有紳士風度。
忙了一天,也覺得疲憊,遂不再拒絕陸白的好意,福道謝。
這是一個不眠夜。
很多人都翻來覆去,輾轉難眠,隻有顧清歡一個人睡得格外安穩。
因為知道,真正的好戲,明天才會拉開帷幕。
——————
第二日清晨。
今日本應是休沐,顧卓卻起了個大早。
蘇氏服侍他起床洗漱,溫言語間,說得卻是顧清歡自以為是,為顧家惹來一麻煩的事。
顧卓本來消下去的火氣,噌的一聲又穿了上來。
然而就在他氣勢洶洶的準備去大理寺拎人的時候,下人來報府上來了客人。
「現在才什麼時辰,怎麼會有客人在這個時候來訪?」顧卓皺著眉,很不高興。
會這個時候來的,要麼是不懂規矩,要麼就是沒有份。
兩者都不是他想要結的件。
於是抱著蘇氏又膩歪了一陣。
報信的下人在外麵等了半個時辰,才終於等到他慢悠悠的出來。
「老爺,您總算是出來了!」
「慌什麼?誰這麼不懂規矩,趕著投胎嗎?」
下人著汗,哆嗦道:「老、老爺,是……張公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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