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年懶洋洋「嗯」了一聲。
得,生氣了。
「什麼時候失眠的?」夜寒年終於從那一疊紙張底下出了空白的病歷單。
開始了正題。
璃雲看了夜寒年一眼,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四年前。」
「一般來說,過度用腦,不會引起長期失眠。除非神力過大,外界刺激持續不斷,大腦慣反應才會如此。」
夜寒年抬眼看著璃雲,一雙瞳孔清亮有深邃,語速輕緩,放得極慢,「所以,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璃雲閉上了眼睛,淡的紅抿著,沒有開口。
眉宇間染上了一寒意。
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睛裡的濃了不,和眼角的淚痣相呼應,有一種嗜的魅。
「我不想說。」
璃雲的語氣很是堅決。
夜寒年點頭,沒有強求,「可以,我會催眠試著喚起你的記憶,你淡忘它,控製它,直麵它,或是……抹殺它。」
璃雲遲疑了一下,緻的眉頭微微擰起。
四年前的事,一直是心中的忌,從煉獄裡爬上來的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都痛著的神經。
一一毫都不想回憶。
然而,這段腥的記憶卻時時刻刻影響著。
旭堯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璃雲的強烈的抵緒。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嘗試用藥治療,從來沒有想過用催眠喚醒蒙上了薄霧的記憶。
「你對安眠藥已經產生了耐藥,我相信旭堯已經給你進行了藥治療,效果甚微。」夜寒年頓了幾秒,麵一片沉冷,下頜綳地有些,「逃避不是辦法,除非你以後不想睡了。」
夜寒年無疑是理的,璃雲心中卻是寒涼一片。
清寒的眸底有一抹煩躁悄然上浮,下意識拒絕。
拒絕的理由是:「還有一種辦法我也能睡著。你上的味道,聞著很好睡。」
聞言,夜寒年抿了下,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看上去心頗好,「那梨渦妹妹,以後想睡覺的話,還得帶上我?」
他揚了揚眉,換了個坐姿,似笑非笑,「可以,我的榮幸。」
許是夜寒年的表太淡了,語氣中還夾雜著一若有若無的調侃,無端的讓璃雲心中升騰起一火氣。
來蕭城還是重要的事要做,自然不能帶上夜寒年這個拖油瓶。
下定了決心,說出口的話就順暢多了,「可以。」
「那還真的是可惜了。」夜寒年的表還憾,角得有些低。
璃雲瞥了他一眼,摘了眼鏡,瞳孔又黑又亮,不冷不淡地,「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窗外的風攜著樹葉,沙沙作響,二樓的時鐘發出有節奏的滴答聲。
璃雲閉上了眼睛,夜寒年調暗了燈,昏暗的暈落在璃雲的臉上,給那緻的容蒙上了一層暗影。
夜寒年手中的筆帽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眼裡有清。
節奏快了起來。
璃雲恍惚間聽到了鏗鏘的鐵士氣,一抹安心的氣息充斥著周,是夜寒年的味道。
腦海中如銀瓶乍響,萬種畫風紛呈,接踵而來。
夜寒年的聲音沙啞磁,纏纏繞繞地,宛若來自天際,縹緲如雲煙,「梨渦,靜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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