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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志》 第18章 玄機

“蠱冰蟬?”

潘玉解釋道:“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蠱冰蟬,據說爲天外奇石所雕,含潤而外質,只是但凡拿到這個東西的人都會遭逢大難,傳說是南疆巫師在上面下了蠱。不過早已失了,沒想到竟然被人丟棄在水田裡。”

許仙頓無語,道:“你不會無所不知吧!”

“只知道自己知道的啊!”潘玉展笑道。“我是巧,你怎麼知道他撿了東西回家呢?”

“等下跟你解釋,喂,這位兄臺,你家的病大概是那冰蟬惹得禍。”

那鄉人半信半疑,怕兩人合起來騙他,許仙道:“是不是你離開家就覺好些,在家裡反而不舒服?”

“是啊,是啊,我走了十幾里路到這反而覺好多了。”

“這就是了,趕回去吧,你一家人尚在那冰蟬毒害,晚回去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鄉人忙不迭的道謝,匆忙離去了。

看著空空門廊,二人終於鬆一口氣,潘玉兩點黑漆般的眼眸盯著許仙,許仙一陣不自在:“我臉上有花啊!”

“好了,我說,我說。我看他的那種病我聽說過,有一種石頭能散發出看不見的,就像這太,只是這對人大有害。病癥就和那人描述一樣,我只是巧聽說過而已。”

潘玉出思索的神,“這真是聞所未聞,不過聽起來又理,我只是好奇,漢文是怎麼知道的,我從小到大所讀的書中也沒有這麼寫的。”晶亮的眼睛盯著許仙。

許仙到一陣無奈:爲什麼人家穿越都能隨便拿著現代知識裝,而自己卻要到這種懷疑。面對一個擁有“你看過的書我一定看過”這種自信的潘玉,而且見微知著察力極強的高智商年,真是任何理由都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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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許仙無奈的道:“是小時候路過我家的道士告訴我的。”

潘玉盯著許仙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隨之閃幾下,隨後長長的“哦”了一聲,似乎算是勉強可以接的意思。

許仙這才鬆了一口氣。

“嘎吱”一聲,兩人說話的時候,門開了。一個老員外一邊作揖一邊倒退著走出門來,臉上滿面紅裡千恩萬謝。似乎實現了自己的目的。在門被重新關起來的一瞬間還沿著門說了一句:“謝謝啊!”

許仙忍不住上前詢問這位老員外:“老丈?您算完了。”

“你才完了呢!我今天是大喜啊,大喜。”老員外雖是訓斥,但臉上哪有半分不快,滿滿的都是喜意。許仙識趣的問道:“不知喜從何來?”

老員外彷彿累了有人送牀,了有人送水,等的就是這句話。不用許仙多問,立刻滔滔不絕的說道起來。原來他有一房小妾,近來大了肚子,本來對於一直無後的他來說是件好事,但老頭思量自己年紀不大可能啊!就特來算了一卦,一算是不是自己的種,二算是男是。結果兩件事都得償所願,老來得子怎能不喜啊!

許仙無力的將頭抵在門板上:這算命的不但能當氣象衛星使,還兼了親子堅定,X線等功能,真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看那道長道骨仙風,鶴髮的模樣就是個得道高人,經他一算,果然是個老神仙。”老員外說的盡興,又誇讚了那算命的幾句,而後就喜氣洋洋的離去了。

許仙拿肘撞撞邊的潘玉小聲道:“唉,你說,那孩子是他的嗎?他都呢麼”許仙用手比劃老的姿勢。

潘玉聳聳肩道:“我怎麼知道?”潘玉不去理會八卦之魂覺醒的許仙就要去拍門,但手還未到門板,門卻自己開了,一個頭扎雙髻著道袍的小姑娘笑嘻嘻道:“你們就是覲天書院來的秀才吧!我師傅讓我來接你們。”小姑娘清秀可,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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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嘆道:“能有這樣徒弟的,不是男人就是人。”

潘玉失笑道:“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人?”

許仙不以爲然道:“這就是明玉你孤陋寡聞了,在南蠻之地,有一個國家,能變男爲,卻又變得不完全,弄得不男不,稱之爲人妖。”雖然男扮裝只是依靠及其妙的幻,本還是,但不男不四個字還是讓沒來由的心中一堵。

潘玉腳步微微一滯,笑道:“吹牛,你長這麼大恐怕連江浙都沒出過,,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小時候路過我家的道士告訴我的。”許仙的萬金油解釋法再立奇功,併發誓再也不裝了。

潘玉笑道:“你家是道觀嗎?天天都有道士路過,而且個個能詩會文,博聞強記。”

二人說笑著,隨著小姑娘進了道觀,小孩反關了門,一瞬間所有喧囂都被拒之門外,小小的庭院裡靜謐清幽的像是在深山之中。修竹茂林,石假山,一涼風襲來。許仙約約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轉過一堆假山,沿著石板路穿越一片竹林,小姑娘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前進,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謠,同竹林隨風呼嘯的聲音合在一起,彷彿竹海也隨之搖曳。

潘玉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對許仙道:“這院子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剛纔他在門外能看到圍牆的邊角,只是個小小的道觀而已。但二人走進來足足有一盞茶時間了,卻還沒到盡頭。

許仙正沉浸在往日的,下意識回答道:“非幻即爲真!”

他這一句話約間不知了什麼,只是一瞬間魂魄中那顆太芒暴漲,話音剛落就聽聞前面帶路的小孩歡道:“到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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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清脆的呼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索,擡頭一瞧,果然已經到了正廳。

“師傅,師傅,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小道士小跑著進去通傳,進門前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許仙一眼。

許仙同潘玉相視一笑,覺不虛此行。

擡步走進廳中,卻沒有那個員外說的鶴髮的“老神仙”,反倒是有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道人,腳踏布雲履,著杏黃袍,將青一個髮髻,著一隻木釵,簡潔的打扮自有一出塵之氣,再配上絕的容,真有幾分仙下凡的味道。

許仙心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小?

道人帶著溫和的微笑率先行禮道:“貧道魚玄機,見過二位道友。我在門中的道號是天機子。”

不知是否是許仙的錯覺,他總覺那魚玄機雖然對二人行禮,但目卻一直放在自己臉上。但轉而就笑自己自我覺良好,有潘玉這樣的絕世男子在眼前,那個人會把注意力放在別的男人上呢?

魚玄機報出自己的在門中的道號卻見許仙毫無反應的模樣,只是脣邊帶著一笑意,更覺許仙高深莫測。

“道長就是此間的觀主嗎?”潘玉問道。

許仙奇怪道:“那老丈不是說此間的主人是個老者嗎?”

魚玄機讚歎道:“潘公子好眼力。”又對許仙道:“許公子,你剛纔不是‘非幻即爲真’,這真真幻幻,誰又能說的明白呢?”

一雙剪水秋瞳盪漾著溫和的笑意在許仙臉上徘徊,讓許仙有一種春風拂面之,但在這溫和之中卻偏偏有一種東西讓人無法更加親近。那種東西不是高傲冷漠,不是深沉難猜,而是一種鶴立世獨立的奇妙姿態。

許仙在潘玉上曾經到過類似的東西,但又絕不相同,潘玉那雙眸子彷彿一汪深潭,明明清澈如許,卻怎麼都看不清潭水中包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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