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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的骨頭》 第五章 堂口

    大姑的話音剛落,父親立馬慌的喊道:“那咋辦啊,大姐!子這麼小,可不能出馬啊!”

    “你以為我想讓他出馬嗎?出馬弟子命犯五弊三缺,這麼多年我一直未嫁,也盡量和你們聯系,就是怕禍及家人,可是命不由我啊……”

    大姑說完,居然流出了眼淚。

    我是從來沒見過大姑哭過,在我記憶裡的個比男子還剛毅,寧可流也不流淚,可現在卻哭了。

    我雖然聽不懂大姑剛才說的話,但小小年紀的我卻憑借本能抓著大姑的手,開口喊道“大姑不哭,子答應大姑,不當出馬弟子,絕對不出馬,大姑別哭了,別哭……”

    聽了我的話,大姑臉上出一笑容,看著我輕聲說了句“好孩子,記住你剛才的話,答應大姑,這輩子也不要出馬,不要讓咱們胡家的詛咒延續在你的上。”

    胡家詛咒?那是什麼?大姑說的話,我怎麼都聽不懂。

    在我還有些發懵的時候,大姑已經對著父親說道:“你讓弟媳和子先出去,我有話和你單獨說。”

    聽了大姑的話,父親立刻讓母親帶著我走出了偏屋。

    我們娘兩出來沒多久,就看到院子外傳來王老二的喊聲。

    我跑到院子裡,看到柵欄外,王老二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盒站在門口。

    見我後,他立馬招了招手,對著我喊道“子,來給叔開門。”

    我白了他一眼,沒予理會,後來還是母親出來給王老二開的門,不過沒讓王老二進屋去坐。

    王老二將拎著的東西給母親,一頓激說是多虧了我的大姑幫忙,現在王狗蛋已經回家了。所以想當面謝謝我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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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說大姑太累了,不方便見人,聽此,王老二也沒多說什麼,留下禮,笑了笑就走了。

    王老二走後沒多久,父親就從偏屋走了出來。

    見父親出來,母親急忙上前詢問:“你咋出來了,大姐咋樣了?”

    父親重重歎了口氣,然後搖頭,幾秒後,他忽地哭了,一邊哭,一邊喊著“大姐累了,讓休息吧。”

    當父親說完後,我還天真的以為大姑是真的累了,只是睡著了而已,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父親晦的說辭。

    那天夜裡,大姑是去世了。

    得知真相的我哭了整整一晚上,眼淚就和泉湧一樣,無論母親怎麼安,就是止不住。

    哭的疲力盡之時,我想起了夢裡看到的那個黑影,那個導致大姑去世的罪魁禍首,那一年,八歲的我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找出那黑影,親自為大姑報仇雪恨!

    ……

    大姑出殯的日子,所有鄰裡幾乎都來參加了,我看到王老二帶著王狗蛋也來了,只是當時太忙了,也來不及和王狗蛋打招呼,但是我卻還是注意到王狗蛋來的時候表有些呆滯,眼神暗淡,和之前機靈樣完全判若兩人。

    按照老家的習俗,大姑是土葬的,墳地是其生前就選好的,依山傍水的,是快極好的風水寶地,據說可以福澤後輩。

    忙完大姑的後事,回了家,父親就把大姑生前的全部整理出來,放到了偏屋,並用一把銅鎖將偏屋的門給鎖死,任何人都進不去。

    那之後日子似乎恢複了往常模樣,再沒有什麼仙啊鬼啊的事發生。

    就這樣過了一周多的時間,某一日,我放學回家,誰知道還沒進院子,整個人開始頭疼難忍,沒一會功夫,便覺著天旋地轉,接著就暈倒在了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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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居然沒躺在家門口,而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此刻我在一個寬敞的大廳,那廳堂構造好不奢侈,就和武俠電視裡各門派開大會用的議事廳一般雄偉。

    這廳堂圍了烏圍了一屋子的人,我打量了一圈,發現自己是一個也不認識。

    這幫人似乎在議論著什麼,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弄得廳堂吵的不行。

    後來有人發現我醒來,當即喊了句“小弟馬醒了。”

    這話一出,屋子裡所有人齊齊的看向我。

    一時間為人群的焦點,讓我很是不自在,心裡開始打起鼓來。

    我看著眼前的人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問些什麼?而這群人也注視著我,一個個都不說話。

    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著,過了好久,人群忽然分開一條道,我看到一個青中年男人和子順著那岔道走向了我。

    那人我認得,就是那天晚上大姑喚來的四位仙家之一。當看到走近的瞬間,我立馬喊了句“是你!”

    人對著我微微一笑,沒說話,而邊的青男人卻開口說了局:“在下胡家副掌教胡長青,見過小弟馬。”

    說著中年男人對著我微微躬了下子,邊的人和後的眾人也跟著一起躬對著我拜了下。

    “你也姓胡?我們是親戚嗎?”

    我眨眼,對著胡長青問道,結果他聽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弟馬,我們可不是親戚,我是仙,是胡仙。我後的也都是胡家仙,我們都是曾經跟隨你大姑的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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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們都是仙?”

    我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

    見我不信,胡長青咳嗽了一聲,轉揮了揮手,當下那廳堂的一眾男瞬間變化了模樣,全部由人變了一只只狐貍,有白有紅還有灰,各異,型不同。

    看到這……我算是信了胡長青的話,同時我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當即對著胡長青喊道:“你們找我做什麼?”

    沒來由的,我有些害怕起來。

    胡長青笑了笑,對著我道“小弟馬,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這些仙家為了積攢功德,曾經效力於你大姑的堂口,可如今你大姑去世,但我們的功德還沒圓滿,這一堂子的仙家不能沒了去,所以才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麼?”

    “出馬!”

    胡長青的話讓我子一愣,當即我想到大姑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的話,說“子,千萬不要當出馬弟子!”

    我深記大姑的言,當下搖頭對著胡長青說道“我不幹,我不出馬!”

    隨著我說完,胡長青臉突然變得很難看,他邊的人則是笑面盈盈的說道“小弟馬?為什麼不想出馬?出馬後能夠有仙家保護,權財富貴更是之不盡的,常人想求還求不來呢?如今我們看上你了,這是福分啊。”

    聽了的話,我有些猶豫了,但是還是死死的咬著牙說道“不要,你們快走,我不要出馬!”

    隨著我喊著,胡長青的臉越來越難看,他瞪著我道“小子,你想好了?難道你就這麼讓自己的大姑慘死?也不替他報仇?”

    “報仇?”

    “沒錯,害你大姑的家夥現在可還好好的活著,難道你就任由他逍遙在外,這樣你對得起自己大姑在天之靈嗎?”

    是啊,我要報仇,我要找那黑影給大姑償命……可是我也答應過大姑,絕對不會當出馬弟子。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正糾結之際,廳堂外面忽然吹來一冷風。

    那風力十分強勁,吹進來後直接將滿屋的狐貍吹的四仰八斜,要不是有胡長青和胡青花護著,估計我也會被那風吹起來的。

    “黃天白!既然來了,就別裝神弄鬼的,趕給我出來!”

    胡長青對著廳外喊了一聲,當下我看到一個白影飄了進來,那白影落在狐貍堆中央,是一個白翩翩的英俊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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