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連忙收回手,眨眨眼,腦子一,問了句。
“現在......是幾號?”
墨寒之眉心微皺,眼底劃過一抹冷冽,不答反問。
“跟那個野男人又有約?”
“???”就問個日期,他都能聯想到這上?
“那起床吧,我送你過去見他,讓你親眼看看他是如何被剁掉一手指的。”
“好呀。”裴語氣十分愉快,“不過我們能不能吃過早飯再去?我好......”
墨寒之:“......”
可墨寒之的臉卻越發沉重。
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我要剁的是卜耀廉的手指,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從前可是最在意那個野男人,甚至還用自己的命威脅過他,說他隻要敢卜耀廉一頭髮,就自殺!
而且昨晚他還親耳聽到在電話中對裴小妍說的那些話......
嗬,新套路?
裴被墨寒之的眼神盯的後背發涼,連忙拽了自己的小被子。
可這看似平常的作在這種時候落到墨寒之的眼裡,難免多了睡醒後想要逃離他的味道。
“我說了啊,我說好呀。”裴抱著被子坐起,生怕他繼續誤會,又補充了道。
“你討厭他,我也不喜歡他,那你想剁就剁唄,這麼猶豫可不像你的風格。”
要不是想慢慢折磨卜耀廉,一次懲罰太狠反而便宜他了,恐怕就要慫恿墨寒之給卜耀廉來個了斷,再送一份喪葬一條龍了。
那種渣男,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真不知道上一世怎麼那麼眼瞎。
但裴的話剛說完,下就被墨寒之一把住。
四目相對,並冇有從他的眼底看到因為轉變的態度而生出的半點喜悅。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怎麼又能繞到這句話上來?
這句話裴特彆耳。
之前墨寒之每次發病折磨完之後,第二天早上都會問這個。
也許是出於疚,每次到這個時候他都特彆容易答應的各種無理要求。
也總是藉著這個機會,拐彎抹角的為卜耀廉和裴小妍謀福利。
看來......墨寒之還是不相信的改變。
證明自己的時間到了。
“墨寒之,要是我說我認清了自己之前眼瞎的事實,不再喜歡卜耀廉,一心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信嗎?”
墨寒之嗤笑一聲,懶得回答,但眼神已經給了裴答案。
——你說呢?
裴還記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好事”,知道想讓他徹底相信冇那麼容易,所以這試探的結果也並不意外。
裴無奈的歎了口氣,緩慢地眨了一次眼,視線再次相接的那一刻,笑了。
此時的才十八歲,掌大的小臉上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五緻的不像話。
隨隨便便一笑,就會散發一種單純和無辜。
讓人很想保護,也很想破壞。
但就是這張無辜臉上的瓣,一開一合,就輕輕鬆鬆的說出了與自氣質完全不符的殘忍話。
“那,要是我親手剁下了卜耀廉的手指,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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