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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腦太監》 第12章 雲文

院子裡頓時熱鬧開來,人們議論紛紛,很想弄明白,到底為何選這麼個夜壺,這夜壺有何奧妙。

孫歸武不得激,幾句話便被眾人激出了真話。

眾人都弄清楚了。

原來李澄空果真選了這夜壺,而且在不知道這夜壺有什麼妙用的況下,更關鍵的是,現在還沒發現夜壺的妙用。

他們皆眉開眼笑,幸災樂禍又心裡平衡。

李澄空提著青石壺來到菜地的時候,老汪卻不以為奇:「孝陵能有什麼好東西?選這個跟選別的沒什麼兩樣。」

「老汪你見多識廣,就沒聽過這東西?」李澄空將青石壺遞給他。

老汪接過來上下左右打量一番,最終拋給他:「沒見過,不是什麼有名氣的,放心吧,真的好東西也不到孝陵,進孝陵寶庫之前都篩選過的。」

李澄空道:「我覺得是個好東西。」

「那就拿著,甭管別人怎麼說,自己喜歡就好嘛,人活在世上,能得到自己喜歡的最重要。」老汪擺擺手。

這一天,李澄空覺得度日如年。一直在盼著夜晚,盼著那黎明前的黑暗!

終於捱到了那一刻,李澄空將思維加快十倍,周圍一切變得緩慢。

他一隻眼睛盯著壺,一隻眼睛閉上,一,凝神專註等到芒亮起。

這一次,他清晰的看到壺底慢慢亮起,浮現出一片麻麻的小字,好像一群螞蟻。

芒一亮起便熄滅,毫不停留如彗星劃過天空。

李澄空陷回憶,用慢作回放先前所見,看清楚了那些小字。

可他看清楚了小字,卻不認得小字。

這是他前所未見的一種文字,古樸蒼拙,字雖小卻氣勢不凡,莫名的有一種威嚴。

到底是什麼文字呢?

儘管他不識得這些小字,他卻很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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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認得,越說明它的不凡。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到底是武功心法還是別的,甚至可能隻是一段記錄這青石壺來歷的文字。

但這已經給了他莫大的希,自己的直覺沒有錯,這青石壺確實別有玄妙。

他這一下徹底安下心,如釋重負的放下青石壺,開始專註於練吐納練九幽絕爪。

乾坤一式已經練到了極致,隻等力提升,其威力自然水漲船高。

九幽絕爪卻是沒有止境,心法執行一次,雙手堅一分,迅速一分。

這給了他無窮的樂趣。

雖然練的時候雙手蒼白如死人的手,很嚇人,但這種不斷進步的滋味讓他迷醉。

第二天,他們是拿刨子挖,要在這裡施與灑菜種子,是一個比翻地更吃力的活。

老汪幾下便停下來歇歇。

李澄空拄著刨子笑道:「老汪,這樣罷,你不必幹活了,就在一旁看著吧。」

「嗯——?」老汪瞪大眼睛。

李澄空道:「你幹得痛苦,我看著也痛苦,索你就歇著吧,別幹了!」

「這可不行!」老汪搖頭不已:「這不樣子,不像話!」

「這有什麼不像話的!」李澄空道:「當然,我也不是無所求,我想跟你學……」

「學武肯定不行!」老汪擺手:「那乾坤一式我是偶爾得的散手,即使被識破了也不要,可別的絕不能教。」

李澄空瞪他一眼:「放心吧,不是學武!」

這老汪的心眼真夠多的,當初可不是這麼跟自己說,說絕不能泄乾坤一式,否則招致殺之禍。

原來泄了也沒關係!

「不學武學什麼?」老汪似乎鬆一口氣。

李澄空道:「我想學一些學識,各種常識,為人世的智慧,還有天文地理醫學星卜等雜學。」

老汪惋惜的道:「學這些沒用啊,你這一輩子就是個種菜的了,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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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著也是閑著,多學一些東西總錯不了,我不想腦袋空空的在世上走一遭。」

「唔……,難得難得!……行吧,我答應你啦!」老汪嗬嗬笑道:「你一個人幹活,很累的,你可是吃大虧了。」

李澄空道:「力氣是最不值錢的,用來換你的學識,我是佔了大便宜!」

「哈哈……」老汪滿意的道:「你小子有眼!有見識!」

自己的學識價值無窮,可在這裡,確實是不值錢。

用來換力氣,自己是佔了便宜。

關鍵就是這些學識沒有用武之地,學了也是白學,反正永遠出不了孝陵。

據他所知,開國至今,沒有一個從孝陵走出去的種菜太監。

進了孝陵就相當於進了地府,相當於變死人,這既是祖製也是約定俗的規則。

他能看得出來,李澄空並沒有死心,一直在想著離開孝陵,一直在努力。

他不想點破,點破了也沒用,年輕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回頭的時候也老了。

隨後的三天,李澄空迎接的都是諷刺嘲笑的眼神,讓孫歸武很氣憤。

好像眾人嘲笑的是他似的,一直嘟囔,怎麼還不分院子,要拖到什麼時候!

這天清晨,李澄空幹活間歇的時候,隨意的拿樹枝在地上劃了一個字,漫不經心的道:「老汪,這是什麼字?」

老汪正端著茶盞在陶醉的吸著香氣,掃一眼這個字,臉馬上肅然。

他深深看一眼李澄空:「你在哪裡見到的這個字?」

李澄空搖頭:「忘了。」

「這是雲文。」老汪緩緩道:「乃是道家繪製符籙所用的文字,非凡人所用,非凡人所識!」

「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訣。」

「老汪你竟然識得雲文?」

「哼哼,旁人不識,老夫還是略知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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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汪你能教我這雲文嗎?」

「雲文你學了沒用……罷了,反正都沒用,教便教吧,不過雲文艱奧佶倔,你未必能學得會。」

「我能學會。」

「嘿,那就試試!」老汪起了惡趣味,想看李澄空學不會的痛苦模樣。

可半個時辰之後,他看李澄空的眼神便怪異起來。

一遍就學會,一遍記住,且舉一反三。

他甚至懷疑李澄空是不是已經學過雲文,耍自己玩呢,然後問了一些從前講過的,李澄空都能清清楚楚的講明白。

「好小子!好小子!」老汪搖頭。

他知道李澄空的練武天賦絕頂,可沒想到竟然能過目不忘,如此資質要埋沒於孝陵,做一個活死人。

不過世間被埋沒的天才也不差李澄空一個,他略可惜便拋開這想法,繼續教授李澄空,這一次不是易,是真心相授。

好為人師是所有人的弱點,老汪也不能免,上這麼一個聰明省心的學生,他一肚子學識與閱歷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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