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在學校裡邊兒了冷落,還被群嘲,心裡氣得不得了,一放學回家就找張寶麗告狀。
蘇苗也沒閑著,的學費被了,這件事可得讓蘇爸出麵說道說道。
當天吃晚飯的時候,蘇爸回了家,他發現家裡冰鍋冷燥,堂屋的桌上禿禿的,什麼也沒擺。
蘇爸爸推開張果的門,剛好看到張果和張寶麗正藏在屋裡吃東西呢,桌上擺著細麵疙瘩湯大油餅,看樣子夥食還不錯。
張寶麗一看到蘇爸爸就出了喜,這可是家裡的長期飯票,眼看著張果上學了,接下來花銷還大著呢,這些錢都要著落在蘇爸爸上解決。
「孩子他爸你可算回來了,我有話跟你說,」張寶麗難得出笑容,這人現實的很,隻有求人辦事兒才能出好臉。
蘇爸爸看了看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又想起閨唸了一天書,還著肚子,心裡很難,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讓張寶麗先說話。
「我說當家的夫,妻沒有隔夜仇,你跟我鬧彆扭也不是一天的事了,不過這日子還得過,這個月的家用,你是不是該拿回來了?」張寶麗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蘇爸爸皺眉看向張寶麗,「我剛纔看了一下放國庫券的地方,幾張國庫券都不見了,你是拿去兌換了吧,既然你已經兌了券,就應該不缺錢了!」
國庫券相當於一種儲存現金的方式,除了不能提前支取之外,它的利息比存定期存摺還要高一些,蘇爸爸很節約,也買了百十塊錢的國庫券,剛才他去看,這些券都不見了。
張寶麗有些心虛,國庫券的確是兌換了,不過錢卻沒了,這一段時間和張果吃的花的,還有張果上的新服都要錢,有些惱怒,「姓蘇的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嫁漢嫁漢穿吃飯,你怎麼還盯著老婆手裡的那幾個錢?」
每次兩個人發生爭執,張寶麗就會說蘇爸爸掙錢有養家的義務,忠厚老實的蘇爸爸也就不說什麼了,繼續當他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可是今天,蘇爸爸卻清醒地認識到,他掙來的錢自己花不上閨也花不上,都被張寶麗拿去。補了孃家人,尤其是麵前這個頭大耳的張果,吃的可都是蘇爸爸的汗錢!
「我的確有養家的義務,不過我可沒有養你們張家人的義務,」蘇爸爸尖銳的指出了這一點,「不用你說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張寶麗,咱們離婚吧!」
「啥?你要跟我離婚?」張寶麗其實長得漂亮,也知道,蘇爸爸就稀罕漂亮,所以從來沒想過離婚這種話,會從蘇爸爸裡說出來,此刻可是驚訝壞了,一跳三尺高,「姓蘇的,你胡說什麼呢?你憑什麼跟我離婚?」
「因為你吃裡外,不管我,也不管孩子,把我的工資錢都拿去補了你孃家人!」這句話憋在蘇爸爸心裡很長時間了,說出來他覺好痛快。
「誰補了?張果才來幾天,你不要聽蘇苗瞎說,這丫頭壞的很,你不知道今天上學,還當眾跟張果過不去呢,一點姐妹都沒有,我還沒收拾,就給你上眼藥了?」張寶麗怒氣沖沖的說著,抓起笤帚疙瘩就往外衝去。
蘇爸爸一把抓住張寶麗,「你要幹什麼去?」
「教訓一下蘇苗這個死丫頭,不知道親近自己家的姐妹,還敗壞張果,我得揍!」張寶麗一臉怒容。
蘇爸爸一用力就把張寶麗給推了回去,「蘇苗什麼都沒做錯,我看該捱打的是你,我問你,蘇苗放在書包裡的學費是不是被你走了?」
蘇爸爸和蘇苗早就分析過,張果沒那麼大膽子直接翻的書包,所以手的應該是張寶麗。
張寶麗哼了一聲,「蘇苗可是我的親閨,我從書包裡拿東西,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什麼做?你是不是對的概念理解不清楚?」
張寶麗話音剛落,隻聽見啪的一聲,張寶麗的臉上頓時隆起了紅紅的五道手指頭印。
「張寶麗,你果然是個吃裡外的狗東西,我告訴你這日子我不過了,離婚!你立刻收拾東西,帶著你孃家侄給我滾!」
蘇爸爸今天是徹底發,作為一個常年被迫的老實人,也是有有脾氣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能忍張寶麗對自己不好,可是他不能忍張寶麗傷害蘇苗。
「什麼?」張寶麗第一次知道怕了,有種覺,蘇爸爸不是嚇唬,而是真的下決心要跟離婚,這還得了?
離了蘇爸爸,拿什麼養張果,拿什麼生活呢?
「姓蘇的你沒良心呀,我不離婚,這些年,我給你蘇家做牛做馬,生兒育,持家務,你憑什麼趕我走?」張寶麗往地上一躺,開始哭嚎撒潑。
住在大院兒裡邊兒並不怎麼隔音,蘇家今天吵得有點厲害,鄰居們立刻趕過來勸架,當他們聽說蘇爸爸要跟張寶利離婚以後,也都大吃一驚。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張婚,蘇爸爸跟張寶麗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大家也就能勸則勸,蘇爸爸卻是鐵石心腸,他把張寶麗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大傢夥給評評理,這人對自家閨一點兒都不親,一顆心都放在孃家侄兒上,還吃裡外,我閨吃不上飯,倒有心思給孃家侄烙油餅,你們說說,這種人我留幹什麼?」
蘇爸爸說著說著,還掉起了眼淚,蘇苗就在旁邊,眼看著蘇爸爸難過,也難過起來,趕找手絹給蘇爸爸拭。
大傢夥都在一個院裡住著,也都知道張寶麗是個什麼德行,眼看著張寶麗把蘇家父給欺負了這個樣子,大家也覺得這日子是沒法過下去了。
「我說大傢夥呀都別勸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蘇家呀,可不缺敗家的媳婦兒,就讓蘇師傅自己拿主意吧!」王大嬸說道。
大傢夥深以為然,也就不打算繼續勸了,眼看著現場的人要走,張寶麗是徹底急眼了,這些人怎麼都這樣啊,怎麼都不知道勸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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