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鏡子裡,映出一張乾凈、清純、漂亮的小臉。
“煙煙,你英俊的未婚夫來接你啦!”
浴室外,同宿舍的許檬檬探頭進來,嘻嘻一笑,“開著寶藍的瑪莎拉哦,好多人圍觀。”
薑煙轉頭,微笑道“你是不是說了兩個字,以前你都說‘包的寶藍’。”
“哈哈哈,這不是怕你生氣嘛!”
薑煙淡淡搖頭,到書桌前拎了包,就下樓了。
重生已經半個月,回到了十九歲,大學二年級,還沒發生“出軌門”的時候。
家在鄰市,平日都住校。每逢週末,“未婚夫”霍承澤就會奉著霍老爺子的命令,紆尊降貴來學校,接去霍家老宅小住。
薑煙走出校門,就看見霍承澤的瑪莎拉跑車停在宿舍區外的馬路上,招搖又醒目。
他坐在車裡,戴著墨鏡,高鼻俊,一貴氣,引得不路過的學生竊竊私語。
薑煙走過來的時候,霍承澤沒下車,冷淡地招手“上車。”
薑煙沒說話,自己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
霍承澤也懶得跟寒暄,轟的啟引擎,飛馳上路。
到霍家老宅別墅外,他才開口,帶著鮮明的警告“到家你就回房間待著,別到跑,爺爺問起來就說我去公司了。”
薑煙眉都沒抬,“哦”了一聲。
“還有件事。”霍承澤忽然想起什麼,代道,“我七叔剛回國,最近也住在老宅,他這人很可怕,你離他遠點。”
薑煙又“哦”了一聲。
霍承澤皺了皺眉,還是和以前一樣聽話怯弱,但怎麼覺哪裡怪怪的?
薑煙沒看他,拿上自己的包,就下車了。
經過綠蔭幽雅的前庭,沖園丁梁伯揮揮手打招呼,又對管家鏞叔甜甜一笑“鏞叔,早。”
“煙煙小姐回來了,吃早飯了沒?我讓廚房給你做早餐。”中年管家鏞叔長得微胖,看見薑煙就笑瞇了眼,熱地領進屋。
“還沒吃呢。”薑煙也不客氣,朝客廳裡麵瞭,“爺爺晨練還沒回來嗎?”
“是啊,七爺難得回來,陪著老爺晨練,可把老爺高興壞了。”鏞叔笑嗬嗬的。
“嗯。”薑煙點點頭。
知道鏞叔口中的“七爺”就是霍承澤的七叔——霍景深。
他是霍老爺子膝下最小的兒子,隻比霍承澤年長七歲,但卻是個極厲害的人。
他這幾年在國外,自創的集團做得風生水起,雷霆手段令人膽戰心驚。
聽說霍景深是軍隊出,冷酷強悍,偏又極商業頭腦,是天生的金融狙擊手。
他一直是上流豪門圈的一個傳奇。
薑煙還聽說過另一個傳聞——霍景深,是豪門圈名媛最想睡的男人1。
“鏞叔,我先去房間放東西,一會兒下來吃早飯。”薑煙笑著擺了擺手,踩著螺旋樓梯上樓。
剛到二樓拐角,突然腳步一滯。
迎麵走來一個男人,腰間裹著浴巾,上赤著,出結實的八塊腹。
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的,沿著理分明的腹部,滾人魚線,沒白浴巾底下不可描述的部位……
薑煙耳一熱,目往上移一點,是一張刀琢般冷峻而俊的臉龐。
這男人有雙犀利如鷹隼的深邃黑眸,盯著片刻,薄斜勾起“看夠了?”
嗓音,極磁。
散發著獨屬於男人才備的雄荷爾蒙。
薑煙白的小臉微微泛紅,低下頭去,小聲道“對不起。”
霍景深看著頭頂的小發旋,餘掃過小姑娘發紅的耳朵,倒有幾分好笑,低沉地笑了聲“你是承澤那小子的未婚妻,薑煙?”
“是。”薑煙低著頭沒抬起來,悶悶應了一聲。
“我是承澤的七叔,霍景深。”霍景深見這小姑娘害得,介紹了一句,就紳士地側,讓先行過去。
“七好。”薑煙禮貌地道。
還是沒抬眸,安靜的從他邊走過去。
直到進客房,才覺到背後那道無聲強勢的視線消失。
薑煙靠著房門,斂去,一勾,劃出一抹艷的笑。
霍景深……
是重生回來,要報恩的人呢。
前世死後,是霍景深替收下葬,為洗刷了汙名,甚至還周全的保護了最在乎的弟弟。
這個人很公平。
恩,百倍相報。
仇人,一個都逃不掉。
前世,霍承澤不分青紅皂白,殘忍地報復整個薑家,不就是因為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嗎?
那——就讓他真的戴好了。
擱下包包,薑煙下樓吃早飯。
他是權勢滔天的霍氏總裁,她是從出生就被抱錯,在鄉下寄養十幾年的豪門千金,一招被認回卻被假千金設計陷害,聲名狼藉,被迫送走。一個好心收留,一個一見傾心,發誓要撲倒。於是她總是在他麵前蹦躂,各種賣萌討好賣慘。而他全都看在眼裡,寵著她折騰,背後幫她收拾爛攤子。終於有一天,她喝醉後膽大的吻了他,而他抱著她寵溺道:小東西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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