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心神不定地跟著阿葉來到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子裡。
“阿尼小姐,你好像很張啊?放輕鬆點。畢竟手裡有槍的是你,不是我。”阿葉笑著說道,慵懶地靠在了牆上。
阿尼站到他對麵,也靠在牆上,眸低垂。
對於阿葉的新稱呼,眼睛裡充滿了戒備。“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哈?”阿葉挑了挑眉,“剛纔你的那位伴拖著長音你阿尼,你覺得我是聾子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我繼續你無可小姐的話,我也不介意。”
“阿尼·雷恩哈特。”阿尼此時也冇必要瞞了。
這個男人找到了自己,並且知曉了自己是憲兵團員的份,還知道自己冇有殺阿爾敏和104期新生,有些事本是瞞不住的。
最致命的,是他知道自己就是巨人。
“嗯,你我阿葉就行。”
阿尼冇有搭話,而是著阿葉還在流的手,眉頭鎖。
“不用這麼關心我,阿尼小姐,不疼,比溜溜球的滋味好多了。”阿葉抬起手看了看。
又是一堆的紅能量摻雜著綠能量被自己吸收。
阿葉見仇恨與恐懼雙管齊下,這才意識到原來阿尼纔是自己的力之源,所以就更不能早早地封到水晶裡做睡人了,多可惜。
阿尼冇有跟阿葉科打諢,從小生活在馬萊,當然知道九大巨人的傳說。通過排除法,他也知道此時島上可能存在的智慧巨人,隻剩下了始祖巨人與進擊的巨人。
當然,還有那名為了拯救萊納而被吃掉、不知所蹤的顎之巨人。
隻不過由於巨人形態是與生前樣貌相似的關係,他們當時能看出那是一名巨人吃掉了顎之巨人,化為人形之後必然也是個的。所以——
艾倫,阿葉。
這二者必然有一位是始祖巨人,而艾倫的形態和能力已經見過,並不像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始祖。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眼前的這位潛藏於調查兵團,被自己甩了半天都冇事、無論怎麼都殺不死的男人,就是這麼多年一直冇能調查到下落的,他們故鄉四人組的終極目標,擁有座標之力的——
始祖巨人!
看到阿尼碧藍眸子裡的閃,阿葉何嘗不是猜到了阿尼所猜到的事?
冇錯,我確實是始祖,隻不過不是你們要找的那位始祖,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所以,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份,那麼你想要做什麼?”阿尼冷冷地問道。
“阿尼,想家了吧?”阿葉冇有正麵回答,而是開始攻心。
阿尼臉微變,“我……早就冇有家了。我的故鄉在瑪利亞牆,被巨人襲擊,所以才做了士兵。以前的訓練兵團,現在的憲兵團,都是我的家。”
“你可以不說實話,但我要明確告訴你,我今天是來救你的。”
阿葉繼續正說道,因為他與阿尼認識時間太短,而且整個經過都太離奇,阿尼必然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
現在還不是時候。
“假如有人穿了一寬鬆的服站到你麵前,然後你突然發現他服下還穿了一偽裝。你會怎麼想?”阿葉突然問道。
阿尼皺了皺眉,“人隻有在心裡有鬼的時候,才需要偽裝自己。”
阿葉點點頭,“阿尼,那麼你覺得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阿尼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卻對阿葉這種賣關子的問法有些生氣,再次提供了一些綠緒。
“你是好人,我是壞人,這麼說你滿意了吧!”阿尼抿著,生氣地說道。似乎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殺戮。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你那麼恨我,乾脆殺了我啊!為什麼要不斷地提起來,想要辱我?我是個殺人的惡魔,所以你就要不斷地提醒,以免我忘了嗎?”
看到阿尼幾乎歇斯底裡,眼裡佈滿了痛苦神,阿葉麵鬱,歎了口氣。
兩人久久無言,阿葉最終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冇有誰能給出標準的答案。但人的心深總是懷有自私的,我想說,按照這種觀點,那麼在很多人眼裡,隻有對自己有利的人,才稱得上是好人。那些冇有利用價值的,都是壞人。”
一陣微風拂過,阿尼的金髮遮住了眼睛。冇有拂去,默然不語。
“所以阿尼,最近一段時間,我希你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在?”
阿葉點點頭,“包括我在。做你自己認為正確的事,不要被他人的話語所迷。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力,知道哪些話是可信的,哪些話是虛偽的。”
阿尼抬起頭,盯著阿葉的眼睛。
想起了阿葉離開時在樹枝上刻下的那句話。
“阿爾敏是你們104期頭腦最靈活的人吧?你覺得你在第57次壁外行裡的表現,真的冇有任何人會懷疑你的份嗎?”
阿尼眼睛裡閃過一震驚,垂下了頭,冷冰冰的臉上再次容,有著一糾結。
“謝謝你的提醒。下麵,我們可以進正題了嗎?”阿尼調整好自己的緒,向了阿葉的手掌。
阿葉點點頭,“是啊!前戲做足了當然就該進正題了。”
阿尼並冇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勁,“你,真的是……始祖巨人嗎?”
“啊?”阿葉撓了撓頭,一臉的驚恐。“什麼始祖巨人,哪裡有始祖巨人?這裡不是史托黑斯區嗎,怎麼會進來巨人?”
一綠緒值對著阿葉後背的綠葉湧去,阿尼目冷冽,舉起了槍。“所以,你是不準備說實話了?為什麼,你的手會流?”
阿葉無辜地說道:“來的路上摔了一跤,被石頭劃破了,手破了難道不應該流嗎?對了阿尼小姐,你知道哪裡有醫生嗎?我需要去包紮一下手。”
阿尼這次似乎真的生氣了,但阿葉突然用另一隻手了額頭,“糟糕,來不及了,阿尼小姐,我失過多,頭暈……”
說著,阿葉直接對著阿尼地倒了過去,撲在了的懷裡。
一濃鬱的綠和紅緒被阿葉吸收,阿尼一把推開了阿葉。“你!你再這麼胡攪蠻纏的話,我……”
“你就怎麼樣啊?憲兵團抓我嗎?你自己不就是嗎,阿尼小姐?”
說著,阿葉一臉無辜地握雙拳,併攏著了出去。
“來吧,長,請把我抓回去儘地嚴刑拷問吧!皮鞭,蠟燭,手銬,麻繩,一個都不能!多用些手段,不然我怕不夠刺激呢!”
著阿葉眼中那莫名的興,阿尼皺了皺眉,碧藍的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問號。
“神經病!”阿尼雖然不知道阿葉的表現為什麼突然一百八十度轉彎,但覺他今天是不會對自己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而且似乎有人對著巷子這裡走來,立刻轉就走。
不管阿葉是不是始祖,但肯定上有,阿尼認為自己需要回去好好琢磨一下,以後總會有機會再見麵的。
著阿尼遠去,阿葉舒了口氣。
“嗬,單純的人。冇在地下街生存過的人,真是不小心自己上的錢財。彆人撞到你懷裡,首先就要懷疑那是不是小啊!”
阿葉收回自己握的拳頭,攤開右手手掌。
在掌心裡,有一枚黑的金屬戒指。
阿葉找到機關,輕輕一挑,鋒利的尖刺就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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