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博衍愣了愣,這文件夾他倒是沒藏著,一個人住,平時也沒誰會開他電腦來看,不過文件夾在最下邊兒,項西就這幾下就翻到了還是讓他有些意外。
果然是文盲,估計那些電影名字他都沒細看,因為字兒都認不全……
“提神醒腦……我沒念錯吧?”項西說,“應該不會錯,趙家窯路口有個賣涼茶的,有個壺下邊兒就寫著提神醒腦……”
“沒念錯,”程博衍笑笑,“你先看別的吧,這里邊兒的你看不明白。”
“你要說我認字兒認不明白我承認,看電影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啊……還起個這麼可的名字……小片片……是畫片兒麼?”項西說著,聽聲音像是已經點開了文件夾,沉默了兩秒之后,他嘖了一聲,“都什麼玩意兒啊,全是英文和日本字兒,什麼……束……博?”
“說了你看不懂,”程博衍一手抱著小溪一手拿著電話覺費勁的,也懶得再管項西到底會不會看,“你先看別的電影吧,都好看的,我掛了。”
“哦。”項西應了一聲。
程博衍掛了電話,正要把手機收起來,小溪手抓住了他的手機:“手機機。”
“手機,”程博衍把手機讓拿著了,“不是手機機。”
“機機。”小溪說。
“機機,就是機機,”表姐李妍笑著過來小溪的腦袋,“哥哥的機機。”
“……你這媽當得真好。”程博衍無奈地嘆了口氣,“不說別老教說兒語麼,以后還得學著好好說話。”
“好玩,”李妍拍拍手,“小溪自己走好不好?別老讓舅舅抱了。”
“自己走。”小溪抱著手機點點頭。
“小溪真能干,”程博衍把放到地上,看著李妍從外套領子里掏出了一繩子,他馬上把繩子拿過來了,“我牽會兒,我還沒牽過呢。”
這個牽引背帶是程博衍買的,當時就是為了好玩,不過李妍說還好用的,一開始學步用,后來上街也牽著,不怕走丟。
程博衍就覺得跟牽條小狗似的很有意思,他扯著繩子:“小溪,舅舅不認識路了,你帶舅舅去吃飯好不好?”
“好。”小溪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在前面領著他走。
“哎,”李妍用胳膊了他,“你家有人?”
“有啊,有個朋友,”程博衍笑笑,“晚上他自己吃,你別擔心,不影響咱倆吃飯。”
“我才不擔心,我是八卦啊,”李妍嘖了一聲,“什麼朋友啊?”
“一個病人,家里有事沒地兒去,就上我那兒暫時湊合兩天。”程博衍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我以為是……不過還是可疑的,一個病人……”李妍笑了起來,不過的優點就是不像老嬸兒似的那麼瞎打聽,笑了一會兒就轉移了重點,“有個外人住你那兒,你不得難死啊,消毒夠用嗎?姐給你批發兩箱送過去?”
沒等程博衍說話,又一拍手:“不對,你還不是最難的,住你那兒的人才難呢,哎喲不能想像得有多難……”
“你還吃不吃飯了。”程博衍停下腳步。
“吃,吃吃吃,”李妍拍拍他肩膀,彎腰抱起了小溪,直接就往前跑,一邊跑一邊說,“快,咱得跑過去,要不舅舅不請咱們吃飯了……”
一頓飯沒吃太長時間,小溪坐不住,吃飽了就說要回家找跳跳,跳跳是家的小狗,流浪狗,李妍撿回去的,一開始丑得跟老鼠似的看上去特別慘,現在養了一年,還是丑,但已經囂張得是家里第四個人了。
“哥哥去看跳跳。”小溪拉著程博衍的手。
“舅舅。”程博衍說。
“舅舅去看跳跳。”小溪改了口。
“不看,跳跳太丑了。”程博衍說。
“舅舅才丑。”小溪馬上說。
程博衍笑了起來:“真的?舅舅丑嗎?舅舅明明很帥。”
小溪仰著臉很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舅舅帥。”
“對,舅舅帥,”程博衍沖他豎了豎拇指,“跳跳丑。”
“媽媽——”小溪愣了愣,回頭抱住了李妍的,帶著委屈的哭腔喊了一聲。
“跳跳不丑,跳跳最可了,你舅舅最丑,舅舅最神經,非跟狗比,”李妍抱起小溪,踢了程博衍一腳,把車鑰匙扔給他,“你趕滾蛋,去把我車開過來,在你們醫院停車場。”
吃飯的地兒離醫院很近,程博衍去把李妍的車開了過來,李妍把小溪在坐椅上捆好了,回頭在他口上拍了拍:“我回了,你記著有什麼新況了要告訴我,都三十的人了……”
“晚安,”程博衍笑著給拉開車門把推上了車,又沖小溪揮揮手,“小溪晚安。”
“哥哥晚安,”小溪靠在坐椅里也揮揮手,“舅舅晚安。”
吃飯沒用多長時間,程博衍回到家的時候剛過九點,他在樓下抬頭看了看自己窗口,只有客廳亮著燈。
他走進電梯,不知道項西最后有沒有看那些片子,希沒看。
他的向在親戚和關系好的朋友里不是,他自己也從來不刻意回避,不過之前那個譚小康讓項西對這事兒很反,他并沒打算讓項西知道,而且他和項西之間以后也不會有太多集,沒必要讓他知道。
但以項西的格,肯定是看了。
程博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接著愣了愣。
客廳里電視開著,電腦也開著,桌上放著兩個飯盒,一個粘著飯粒兒的空了,另一個還有剩菜在里面,飯盒旁邊還有掉落的一青椒和四滴菜湯。
項西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腳居然穿著拖鞋就那麼搭在沙發靠背上。
這麼高難度的劈叉睡姿難為他還能睡得有人開門關門都沒醒。
程博衍換了鞋,過去從他側扯出一個靠墊,對著他的臉砸了一下:“起來!”
“哎!”項西眼睛都沒睜開就彈了起來,一甩,腳上的拖鞋直接往程博衍上甩了過來,程博衍沒防備,鞋差點兒砸到他臉。
“哥你回來了啊?”項西看到是他,抬手抹了抹自己角,又回手在沙發扶手上了,小聲說,“沒流口水吧……”
“睡覺不會把鞋一下麼?”程博衍看著他的作,簡直無語,回到鞋柜旁邊了點兒消毒著手,進屋去換服了。
“我就沙發上躺一會兒,又沒上床,什麼鞋啊,”項西把拖鞋踢過來穿上了,“再說了,你看看你這拖鞋的鞋底兒,比我臉還干凈呢,讓我一下都沒問題,怕什麼啊。”
“那你,”程博衍換了服走出來,指著鞋,“一個我開開眼。”
“不,”項西說,“白看戲啊,不。”
“把你那些玩意兒收拾一下,”程博衍皺著眉過去把客廳的窗戶打開了,“一屋子油味兒。”
“哦,”項西過去把飯盒收拾了,扔到了廚房的垃圾桶里,又拿了塊抹布出來了桌子,“你們小區里那個快餐店還不錯,青椒臘好吃的。”
“那個是洗碗布,”程博衍看著他手上的抹布,想想又一揮手,“算了一會兒換掉,這個你都用來地了吧?”
“地?了麼?”項西甩了甩抹布,“我怎麼不記得。”
程博衍沒說話,看了他一眼,轉進了廚房。
項西跟著走了進去,看到程博衍從屜里拿了三塊新的抹布出來,換掉了原來的那三塊。
“我靠,真浪費,那幾條還是新的呢。”他忍不住說了一句。
程博衍還是沒說話,又回到客廳電腦旁邊,拿了支記號筆和一個便利的小本子進了廚房。
他撕了三張紙在了三塊抹布上方的墻上,又用筆在第一張上面寫了個“碗”字,然后轉頭看著項西:“認識這個字嗎?”
“碗。”項西說。
“嗯,”他點點頭,又在第二張上寫了個“案”字,“這個呢?”
“……這個是……是……”項西抓抓頭,有些拿不準。
程博衍把這張紙扯掉了,重新了一張,寫了個“板”字:“這個認識嗎?”
“板,”項西馬上說,“這個好認。”
“刀字認識嗎?”程博衍又問。
“認識。”項西用手指劃了劃。
“那行了,”程博衍寫好三張紙,用筆點著,“洗碗的,案板的,刀的,別再拿錯了。”
“哎——”項西拉長聲音靠在墻上,“哥你累不累啊?”
“累,你要不這麼沒記我就能好點兒。”程博衍說著走出了廚房。
“那你地用什麼?”項西跟在他后,“桌子啊玻璃什麼的呢?”
程博衍嘆了口氣,轉過拽著項西的胳膊把他又帶回了廚房里,打開冰箱旁邊的柜子指了指:“用這些,百潔巾。”
“浪費,”項西拿了一包出來看了看,“用抹布不行嗎?”
“完了有灰會變黑,洗不掉的,看著難,”程博衍說,“怎麼你打算給我地?”
“我要也不用這些,多麻煩啊,我寧可躺地上給你蹭干凈。”項西嘖了一聲。
“蹭吧,”程博衍看了他一眼,進了臥室,“我洗個澡,你先看會兒電視吧,一會兒我給你拿鋪蓋。”
“哥,”項西站在臥室門外,有些猶豫地說,“有個事兒我想問……”
“項西!”程博衍突然在臥室里一聲暴喝,“你給我滾進來!”
“怎!怎麼……了?”項西嚇了一跳,差點兒摔一跤,扶著門框往臥室里瞅了一眼。
“我說了你敢睡我床你就死定了!”程博衍指著他。
“我沒……”項西趕往床上看了一眼,看到了床上鋪著的被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大坑,他愣了愣,轉就往門口跑。
“還跑?”程博衍追了出來。
項西的手剛到大門的鎖,程博衍已經一把抓住了他領,他被半拎著扔到了沙發上。
“打吧打吧打吧……”項西抱著頭一團,想想又趕把腳上的拖鞋甩到地上,然后抱著頭臉沖著靠背,悶著聲音說,“別卸膀子!”
程博衍站在沙發邊沒,也沒說話。
項西等了一會兒,偏過臉瞅了瞅:“我不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故意的,”程博衍說,“你要是故意的已經被我扔出去了。”
“我就是……覺得吧……”項西小聲說,“那床看著真他媽……不,真是舒服啊,又大……又的,沒睡過這麼腐敗的床,我就趴了一秒種一下,就一秒,唰,就起來了……”
程博衍沒理他,進屋拿了換洗服進了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他頂著條巾出來的時候,發現項西還那麼團在沙發上,一不,他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項西居然又睡著了。
“哎,”程博衍在他胳膊上了,“起來拿東西。”
“嗯?”項西眼睛,坐了起來,“哥你不生氣了啊?”
“氣不過來了,”程博衍走進臥室,打開柜子,拿了墊子出來,“過來拿著。”
項西在臥室門口探著腦袋,聽了這句話才進來接過了墊子,程博衍又拿出床被子:“過去那屋。”
沙發床展開了還真是大的,鋪上墊子之后又厚了不,項西手按了按,很舒服。
“這跟我那床差不多厚了,”程博衍把被子放到沙發床上,又過去拿了個枕頭過來,“想過癮就在這上頭蹦,再上我床上蹦一次我就趕你出去。”
“知道了,”項西跳起來往沙發床上一倒,喊了一聲,“哎呀舒服!”
“先洗澡去,”程博衍皺皺眉,“巾什麼的有嗎?”
“有,下午我出去買了,”項西坐起來,從旁邊的地上拿過自己的包,把買的日用品拿了出來,“可惜啊,放譚小康家的那些沒顧得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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