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末的高考安排在七月酷暑當中,正值炎炎夏日,孫蓉芳給兒煲了一壺清涼解熱的涼茶水讓兒拎著去考場。
“媽,你不用跟了,我自己一個人行。”謝婉瑩轉回對想送自己去考場的母親說。
孫蓉芳來不及反應過來,見兒一個人走出去了。
轉眼間,謝婉瑩自己一個人騎上老掉牙嘰嘰嘎嘎的單車,飛奔前往考場。
來到了八中考場門口,迎面見到一輛小轎車。謝婉瑩把單車放進停車棚,看見了同桌張薇從小轎車上下來了。
應該說,考場門口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很多考生的家長親自到考場陪考生考試。高考不僅改變一個考生的命運也可以改變一個家庭的命運。家長們把希全寄托在了自己家孩子的高考上了。一個個幫著給孩子整理檢查書包東西,裡念叨個不停。
謝婉瑩不希母親來考場,正是不想讓母親勞累。
太多人了,在一起不說,天還熱,站多會兒都大汗淋漓,而且現場沒有乘涼的地方,等於要曬太,一曬幾個鍾頭。
來這裡的考生家長,哪個不是眼等著自己家孩子考完出來再一塊走。
班主任劉慧也來了。劉慧不用當監考老師,所以來這裡給自己學生打氣。張薇的媽媽帶著張薇過去後,和劉慧聊了起來。
謝婉瑩自己一人穿過校門口考生隊伍,直接走去考試課室。
到了考場走廊,看到了打算進隔壁課室的趙文宗。趙文宗和一樣,一個人來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都不假。
謝婉瑩本想問問他有沒有改高考志願,後來一想算了,填都填完了再說無濟於事,還會影響考試心。
上午第一科考的是語文。
考完試,中午回家吃飯。孫蓉芳不敢問兒。謝長榮帶兒子去父親家裡吃飯了,裝作和們母倆賭氣。
考試一共三天,考下來,因為在天氣最熱的時候,沒空調只有大風扇,汗流浹背考完試的考生們有點虛的覺。謝婉瑩親眼見著有人出考場暈在課室門口了。
“送送送,快送去醫院。”幾個老師抬著暈倒的學生趕往外跑。
後來謝婉瑩回到家,發現周若梅突然打電話給媽媽了。
“瑩瑩考的怎樣?天氣這麼熱,做完題目沒有?”周若梅問話的語氣好像是十分關心晚輩的健康。
孫蓉芳老實,以為表姐真是關心自己兒,高興地說著:“我本來也怕不住,給煲了涼茶讓帶去考場。現在三天考下來,像是沒事人似的。我覺考的好的。”
“沒有暈倒嗎?我看瑩瑩瘦的。這也是我擔心做不了醫生的原因。做醫生,第一個條件必須是好。”
“對,也和我這麼說。現在考完去跑步了,說是提前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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