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月里,景文帝政務繁忙,幾乎沒有歇息的時候,聽說是在忙著治理南方春汛的事兒,已經連著有小半年沒有踏足后宮了,更別提來貴妃這里了。
去年春天,小皇子剛出生的那年是個極好的年份,冬日里頭不算太冷,也就導致了各地員疏于防范。
誰知接著今年便是個冷冬,冬日里降雪明顯增多,到了今年開春兒的時候,冰雪融化,河流水位暴漲,便有兩地方出了汛。
皇后得到的消息是今日晨起上早朝的時候,因為水患治理不佳,諸位大臣相互推諉,惹得景文帝震怒。
皇后本以為景文帝今日不會來了,卻不想最后他還是來了。
莫說是皇后,即便是容貴妃都有些驚訝。
這一年之中,又接了一個孩子回來的貴妃每日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的,加上六皇子馬上就要進上書房了,貴妃最近正忙著找人給他開蒙呢。
去上書房說是去讀書,但進去的皇子哪兒有說真的一個字兒不識的?
若是讓六皇子就這麼去了,必定要引起一番嘲笑不可。
于是容貴妃是將六皇子留在邊,就這麼拖了這麼久。
同時六皇子自己也爭氣,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里就把大部分的常用字給認全了,至于書寫的話,等進了上書房,自然有傅會一點一點糾正他的。
還有就是自己兒子今兒個會抬頭了,明兒個又學會翻了,又過了幾天他又學會模模糊糊的喊母妃了。
這種況下,容貴妃哪兒還能出多余的時間來思念皇帝。
剛剛小太監通傳的時候,恍惚間容貴妃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過景文帝了。
后知后覺的發現,沒有他的日子里,倒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挨。
那邊葉朔剛準備仰頭去看,還不等他作,那邊大宮素月立馬就抱起了他,代他朝皇帝行禮。
“小皇子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自那次莽撞的沖到太子跟前求救之后,幸而最后容貴妃出手搭救,素月并未留下什麼后癥,如今一年過去,上的傷也早已經痊愈了,依舊是所有宮里面最機靈的那一個。
仗著自己年紀小,還沒有不得直視天的說法,葉朔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便宜爹打量了一遍。
平心而論,景文帝長得要比老顧總好看太多,最主要的是上的那子氣勢,不愧是當皇帝的人,他不說話,往那兒一站就人力驟增。
三十多歲的老顧總已經是土老板樣式的油膩大叔了,尤其是日漸稀疏的發量和大啤酒肚,使得當時的葉朔一度非常擔憂若干年后自己的發際線會不會也變得像他那樣。
三十多歲的景文帝卻保養得宜,量壯,小腹那里連一贅也無,五深刻,不怒自威。
長這樣,怪不得這輩子自己的值也跟著往上提了一個臺階呢。
可是,葉朔還是更懷念那個胖胖的,土財主似的老爹,只有那個老爹才會無條件的對他好,現在這個在他嬰兒時期缺席缺的,讓葉朔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無繁來的。
娘雖然已經不是那個娘了,可是還是那樣的悉。
爹也不是原來那個爹了,更是變得極其的陌生。
在此之前,他甚至還幻想著一家三口能再續前緣呢,卻忘了緣分這東西,能夠遇到一次已經是老天爺開恩。
心中莫名的希冀破滅,葉朔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悵然。
葉朔在打量景文帝的同時,景文帝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景文帝雖然不經常踏后宮,但有關于自己這個小兒子的消息卻是沒聽,不過當面見到,這還是第一次。
小小嬰孩的五已經漸漸清晰了起來,雖然如今還是滿臉的嬰兒,但是已經依稀可以分辨出神似貴妃、更偏俊秀的眉,拔的山、與貴妃如出一轍、生來便殷紅的,以及跟貴妃一個模子刻下來的好皮……
等等。
這孩子怎麼長得一點也不像朕???
景文帝又趕忙重新看了一遍。
發現這孩子唯一一不像貴妃的地方——眼睛,同樣也不像他,更像是他自己長了一雙這樣的眼睛。
皇帝撥弄著珠串的手一頓。
小孩子嘛,如今五還沒長開,還看不太出來,日后長大了許就好了。
景文帝這麼想著,于是在眾嬪妃的注視下,冷靜的開口:“小皇子抓周進行到哪一步了?”
不管平日里跟貴妃關系如何,皇后如今依舊是笑著開口:“回皇上,臣妾們都還在等著,還沒正式開始呢。”
按照宮中舊俗,皇子公主滿周歲抓周的時候其他妃嬪們是要象征送一兩件品到小皇子小公主面前的。
送的東西也有講究,反正這大喜的日子里不會有人上趕著找不痛快,故而如今葉朔面前擺的都是些硯臺、墨條、古籍等等一類的比較高雅的東西,一眼去,寓意都極好。
至于那些不流的,都擺的離葉朔遠遠的,不給他接的機會。
抓周嘛,不就這麼回事兒?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早就已經習慣了。
葉朔明鏡兒似的,知道自己今日也就走個過場而已,早在一個月之前,秋吾宮上下已經在為他的抓周宴做足了準備。
靜嬤嬤瑜嬤嬤還有素月素心們幾乎是每天都要幫忙訓練一番,免得到時候小皇子會掉鏈子,今日的時候,們更是在硯臺一類的東西上面涂上了貴妃娘娘最喜歡用的香膏,簡直要多妥帖就有多妥帖。
葉朔明白們的苦心,自然相當的配合。
那頭皇后還在繼續:“不知皇上今日里準備了什麼好東西要給小皇子做添置呢?”
連妃嬪們都送了,景文帝這個做父皇的自然也不能落下。
天地良心,這回皇后真的就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并無其他意思。
景文帝沉思許久,一抬眼,有恰好對上葉朔黑白分明的眼睛,心念一,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竟順手將腰間掛著的玉印給解了下來!
剎那間,整個主殿一片駭然。
原本正在言笑晏晏在眾嬪妃此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像淑妃賢妃德妃這些有孩子的嬪妃手上一個用力,手中的帕子頓時擰一團。
就連皇后也久久不能回神。
試問天下誰能不知,皇帝的私印究竟意味著什麼!
若非一旁的素月及時按住了,容貴妃驚得差點當場從繡墩上站了起來。
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他這又是何意?
偏巧景文帝跟看不到似的,將私印解下之后,順手便放到了王自全王公公及時找到的托盤上。
“今日朕來的匆忙,并未提前準備,就以此,予小皇子做添吧。”
他說的輕描淡寫,眾嬪妃聽了卻是心驚跳。
葉朔眼睜睜的看著那枚小巧的玉印被王自全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面前。
葉朔:“……”
可真有他的啊。
自己這便宜爹真行。
話說葉朔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最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前朝傳來自己便宜爹跟外祖父的消息了,又不見他娘有多擔憂,葉朔推斷著,應當是便宜爹跟外祖父那邊達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鎮國公畢竟戎馬一生,想要一朝除確實也不現實。
斬草除吧,便宜爹應該也不舍得,但鎮國公府如日中天又確實他擔心。
故而這是在接著抓周的由頭,試探鎮國公府的態度呢。
讓鎮國公那邊誤認為小皇子有奪嫡的希,看鎮國公府會是怎樣的反應,據鎮國公府的反應,皇帝才好判斷究竟是殺是留。
道理葉朔都懂,但卻并不妨礙葉朔心中反。
葉朔最討厭被利用。
便宜爹這習慣可不好,得糾正。
注意到底下小皇子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為什麼,景文帝眼皮猛地一跳,好像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渾然不覺,容貴妃既張又糾結。
平心而論,是想讓自己兒子去拿那枚玉印的,但第六又的提醒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不過很快,容貴妃就沒有功夫擔心玉印不玉印的了。
在眾人略顯繃的視線中,底下的小皇子了。
本想老老實實,安安靜靜配合著將抓周宴給過了,現在看來,怕是不用了。
當葉朔準的避開所有好東西,直奔最外圍的算盤的時候,景文帝轉手珠的作不控制的加快了。
算盤代表商人,士農工商,商為最末,皇室眾人自然不齒。
當葉朔將算盤旁邊的金元寶揣進口袋的時候,景文帝跟著挪了一下位置。
他此刻已經發現了,事貌似有些不對頭。
呵,這就頂不住了?后面還有呢。
注意到不遠細微的響,葉朔心中冷笑。
終于,當他的小手上胭脂和肚兜的時候,景文帝的手珠“劈里啪啦”幾乎轉出了殘影。
手珠上面刻著佛經,本來是拿來靜心之用的,結果現在卻越轉越讓他焦躁。
景文帝拿玉印試探鎮國公府的時候,明顯忘記了一件事——
小皇子也是他兒子,他兒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拿了這一堆七八糟的玩意兒,他這個做父皇的哪兒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若是讓宗室那邊知道了,尤其是幾位王爺,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景文帝的臉就有些發青。
這…周歲抓周之前,容貴妃都沒宮人們提前排練一下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皇帝:大意了,我沒閃。
葉朔:不就是搞心態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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