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逸塵又是一笑,“你不覺得做回同事更適合我們嗎?”
“我不覺得。”江之航斷然否認,“也許我的認知來得太遲,但至我已經可以肯定,我一點都不想僅僅和你做同事,或者普通朋友,我希你還是我的男朋友,我的人。”
“我記得有個人,曾經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他隻能把我當同事和朋友,他的另有其人。”方逸塵顯然也聯想到了那一次。
“那是我們沒在一起之前說的話,你不能拿它來否定現在的我,這對我不公平。”
“你對我公平過嗎?”
“逸塵,我們能不能……不要糾結於過去?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
“好啊。”方逸塵答應得非常幹脆,江之航反而給唬得一愣,又聽他說,“所以,該忘的就忘了吧,我們各自從頭來過。”
“逸塵……”江之航苦笑。怎麽會以為他肯赴約就代表有複合,他那麽倔強驕傲的人,一時半會哪裏解得開心結。
“我很滿意現狀。”方逸塵一句話做了總結,低頭吃菜。
眼看和諧的氣氛向著不愉快的方向發展,江之航抑著惆悵的心,換了個話題,“我去了趟Y省,給你帶了樣東西回來。”
方逸塵淡淡地“哦”了一聲,江之航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確定他沒興趣知道帶的是什麽,輕歎口氣,說:“在車上,待會拿給你。”
“好。”
隨後的話題幾乎全部圍繞著工作,兩個人都似有意似無意地避開了自範圍。
結過帳去取車,江之航把蘭花從自己的後備廂移到方逸塵的後備廂。令他失的是,方逸塵沒有流出一驚訝或驚喜,隻是垂著眼睛看他放置妥當,上車打著火,忽然問:“很多人吧?”
“啊?”
“你買它的時候。”
江之航點點頭,當時旁邊是有不人,聽他說出買花的目的還議論紛紛,圈外人這麽大手筆,不為附庸風雅,不為行賄送禮的,實在見。
“謝謝。”
“應該的。”
方逸塵沒再說什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一踩油門,跑車駛離停車場。
方逸塵的平淡反應令江之航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很快他就從眼線那裏知道了原因。
葉葳在MSN上發了個網址給他,底下是一行超大號的字——“江大哥,沒看出來你這麽舍得為爺花錢!”江之航疑地打開,是一篇關於K市蘭展的報道,前麵沒什麽,拉到後麵,赫然看到他買的那盆花的照片,下麵有一段話,大意是本次蘭展拉開帷幕不久,這盆百萬天價的蓮瓣蘭就被一位江姓先生搶先訂購,一擲千金隻為博人一笑。
江之航想起那個問他話的人,原來是名記者,竟把這些話也寫了上去。但這類新聞關注度不高,葉葳怎麽會看到?
“牧野無意中發現的。”
“他怎麽能肯定是我?”
“他多聰明啊!”葉葳順帶吹捧了一把自家男人,“他說這花的品種和爺以前養的一樣,而你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挑這個時候去了K市,姓江的先生,又不是發燒友,卻舍得花這麽多錢買草哄人,除了你,還能是哪個冤大頭?”
江之航無言,馮牧野一條毒舌,從不放過任何損他的機會。那麽方逸塵想必也知道了,怪不得一點都不意外。再一想,有些興,如果今天邀約功是因為這件事,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並非對自己的行為無於衷?
然而白天相見,方逸塵的態度依然如故,私人電話也依然頻繁。
江之航心裏貓抓似的,還在那裏猜測對方究竟是誰,是不是哪個英倫帥哥?突然得到一個新報,方逸塵暫時不回國了,他T市的同學兼好友出了事故,要趕去看。
葉葳也想趁機不去。用他的話說,馮牧野死皮賴臉、威利非要跟去見家長,他本來就沒做好思想準備,不去最好。可馮牧野哪能讓他如願,大棒一揮,無地打翻他的小算盤,如期把他拖上了飛機。
同一天方逸塵飛T市,江之航自發承擔了送機任務,方逸塵倒也沒推辭。車上兩人沒怎麽談,到了機場,江之航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方逸塵挑眉,“你不用送我上機。”
江之航笑了笑,熄火,繞到後麵拎出兩個行李箱。方逸塵眼睛一瞇,“什麽意思?”
“我陪你去。”
“沒你的事。”
“氣象預報說本周可能有臺風,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都十月中旬了還什麽臺風,危言聳聽。”
“寧可信其有。再說,或許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有備無患。”江之航牽了牽他的手,“走吧。”
方逸塵不滿地甩手,轉大步走向電梯。熱臉了冷屁的江之航非但沒有失落,反而樂嗬嗬地一手拉一個箱子隨其後。方逸塵這是在賭氣,他已經很久不屑於跟自己賭氣了,這絕對是好現象。
托運、領牌,過了安檢進VIP候機室,方逸塵打開電腦,江之航遞水、遞紙巾地伺候著。登上飛機,方逸塵還是沒搭理邊的人,直到飛行了快一半,大概過意不去江之航比乘務員還殷勤的服務,大爺主開了金口,“你還有錢坐頭等艙?”
“什麽?”江之航一時沒會意,方逸塵最近喜歡問一些讓他不著頭腦的問題。
“你就那麽幾塊年薪,買這買那的,還不捉襟見肘?貪汙了?”
江之航哭笑不得,這什麽話?他的收比上不足,比下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還“債”還了不,但也不至於淪落到連張機票都買不起,“你忘了我還有幾項投資嗎?”
“收益很好?”
“還行,那些東西還負擔得起。”
“你好像沒有浪費的習慣。”
“給你買,傾家產都不浪費。”
話直接了點,方逸塵又偏過頭不理他了。江之航懊惱地咬了咬舌頭,正要為自己的孟浪道歉,卻見他側臉白皙細膩的皮上,出一片紅暈。
作者有話要說:想不到某佛這篇人氣低迷的文也會遭到檢舉,河蟹來勢洶洶啊!
本來這章應該完結的,因為比較喜歡整數,誰知剩下的容一章居然放不下。
那麽,好吧,下章完結吧。
第51章
在機場到市區的的士上,方逸塵撥了個電話,得知朋友的況不太好,很是焦慮。
江之航安了他幾句,心下也有點擔憂。飛機上,他知道了方逸塵近來暴增的私人電話基本都來自他這位莫姓朋友。那個人江之航見過,去年方逸塵傷,他曾特地飛過來問。典型的貴公子,長相,舉手投足都極有分寸,但給人的覺就像一尊漂亮的娃娃,致有餘、生氣不足。
那時候他已經和青梅竹馬的同人結婚多年,這次鬧出事來,就是因為他的伴為了舊人堅決要求離婚,他見挽回無,割腕自殺,幸虧發現及時才沒有釀慘劇。@思@兔@網@
在酒店放下行李,方逸塵片刻不耽誤地趕去莫家,沒有許可,江之航不便跟隨,便在附近找了家茶樓,說在那裏等。方逸塵不置可否,直到天黑,徑直找了過來,眼睛有些紅腫,也沒胃口吃飯。江之航很心疼,勉強哄他喝下小半碗米粥後,送他回了酒店,再回到自己住。
方逸塵惱恨朋友的負心郎,連帶著看他也不順眼,不許他住同一家店,他隻好在離得最近的地方另找了家商務旅館。說近,也在兩條街開外。
不過這點距離對江之航來說算不了什麽,他充分發揚了二十四孝男朋友的神,每天接送方逸塵出莫家別墅,然後在外麵默默等候,等他出來陪吃晚飯再送回酒店。
幾天後,方逸塵的臉總算轉多雲,多雲轉晴。聽說他朋友已經同意離婚,並且緒穩定,江之航也鬆了口氣。事告一段落,兩個人本想立即坐晚上的航班回S市,天氣很糟,氣象臺早上發布了臺風急警報,不料機票已然售罄,隻好改訂第二天中午的航班。
當晚江之航把方逸塵送回去的時候很想留下來,臺風預計淩晨登陸,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但他明示暗示都沒有,自己也不好貿然提出,這些天難得氣氛融洽,隻怕一時唐突前功盡棄,於是禮貌地在門口止步道別,連禮節的晚安吻都生生忍住了。
夜裏風雨大作,江之航半夢半醒中驚醒,覺房子都要被風吹倒,翻坐起來開燈,開關按下去燈卻沒亮,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停電了,悚然一驚,忙拿起手機撥方逸塵號碼,聽筒裏始終是一個聲提示無法聯係。來不及多想,胡穿上服就衝了出去。
淩晨三點多,街道上漆黑一團,暴雨下得鋪天蓋地,狂風肆無忌憚地尖咆哮,似乎隨時能把人卷走。江之航舉步維艱,咬牙踩著積水前進,渾上下頃刻被淋得,手不見五指,隻能憑直覺辨別方向,仿佛經過漫長的艱難跋涉,終於到達方逸塵所住的酒店。
大堂裏亮著燈,江之航在值班人員驚訝的注目下走進去。電梯停止運行,他拐進樓梯間,一鼓作氣跑上十五樓,饒是常常鍛煉,經過這一番折騰也差點累趴下。
倚著扶手狠狠了幾口氣,待呼吸稍稍平順,拖著酸的雙找到方逸塵的房間,按響門鈴,還在想會不會打擾他睡覺,下一秒門就開了,方逸塵站在門看著他。
江之航抹了把臉,赧然地解釋,“臺風很恐怖,又停電,手機聯係不上……我擔心你害怕。”
“這裏有應急照明係統。而且,我沒那麽膽小。”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過來看看。”
“瘋子!”方逸塵瞪他一眼,丟開把手進了屋。
江之航關上門尾隨,迎麵飛過來一件浴袍,方逸塵的聲音有幾分慍怒,“還不快洗洗,什麽樣了。”
江之航乖乖走進浴室,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從頭到腳衝洗了一遍,著頭發出來。
方逸塵坐在沙發上煙,樣子有些不高興,“形跡這麽可疑,前臺沒盤問你?”
“可能以為我是晚歸的住客。”
“誰會臺風當口還在外麵瞎晃?三歲小孩都知道有多危險!”
“我也知道。”
“那你還跑過來?!有沒有腦子啊你?黑燈瞎火狂風暴雨的,萬一出了意外,我……”方逸塵意識到什麽,恨恨地住了口。
江之航哪裏會聽不明白,一激頭發也不了,“我沒想那麽多,我隻想來陪著你,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爬樓梯上來的?”
“嗯。幸虧你住的不是天大樓,不然恐怕要爬到天亮。”江之航開了句玩笑。
方逸塵沒有笑,撚滅香煙,“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我你啊。”江之航在另一把沙發上坐下,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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