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大夫人扶著丫鬟的手急哄哄的走進婆婆房里的時候,就看到家里的兩位老祖宗正大眼對小眼僵持著。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婆婆真的醒了。
看著宋慈著氣靠在床上,神志清醒,宋大夫人喜得真想跪在地上給菩薩們磕上幾個響頭。
“母親,您可算是醒了。”
宋慈早就注意到這三十幾歲的中年婦,雍容大氣,眼底發紅眼皮發黑,這是自己這的大兒媳婦顧氏吧?
在婦后,又跟著一個稍微年輕長相英氣的婦人,是二兒媳江氏?
屋里烏泱泱的滿了人,很快使空氣變得污濁沉悶起來,宋慈越發的煩躁。
“把窗子開一開,我口悶得很。”
太夫人一聲指令,自有人執行,窗子很快打開,有淡淡的花香從外面傳進來。
而宋慈一醒,甭管是兒媳婦們還是嬤嬤丫鬟,都圍著噓寒問暖,喂水臉,把宋老太爺都在了一邊。
宋老太爺眾人完全忽略自己,心里微酸。
他才是宋家的第一大家長啊。
“母親。”一聲急呼連帶著腳步聲從外傳來。
眾人連忙讓開子,紛紛行禮。
“相爺。”
“老爺你回來了。”宋大夫人上前迎了兩步,順手接住對方遞過來的帽,有些激地道:“母親醒來了。”
宋慈還沒看清來人呢,手就被一個溫暖的大手給握住了,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氣。
蓄著胡子的中年大叔,外表溫文爾雅,富有魅力,渾上下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而這樣的功人士,正用最溫和關切的眼神看著。
宋慈有些醉了。
這完全就是萬千生中的理想模范對象啊。
“娘,您這可把我們急壞了。”
娘!
一聲娘,把宋慈的迷醉給打破了,眼神都呆滯起來。
是了,這是大叔的母親,他親娘。
嚶嚶,想哭。
宋致遠看著老母親哭無淚的樣子,有些著急,問:“娘怎麼了,您可是上可有哪里不舒坦?來人,快去拿我的牌子請魯院正。”
有人匆匆出去。
宋慈看著宋致遠,在心里默念無數次,這是我兒砸,得按著劇本來演。
角往下了一下,道:“我沒事,就是老了,不中用了,這次讓你們擔心是我的不對。”
這話……
宋致遠和大夫人他們聽了都嚇得寒倒豎,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來:“娘,您這是什麼話,這是要剜我們的心不?是兒子們不孝,沒照顧好您,哪就了您的不對了?”
“沒錯,母親,兒媳們哪里做得不好,您只管說就,可別憋心里。”大夫人比丈夫宋致遠還要驚懼,嫁到宋家十多年,何曾見過老太太認錯?
就是有錯,也是無錯的,誰是婆婆,是祖宗!
宋慈都呆了,不是好好說話來著,咋說跪就跪了,還誠惶誠恐的。
“不是,你們跪什麼,都起來說話。”
“娘……”
“起吧,起……咳咳。”宋慈急得咳了起來。
又是一陣兵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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