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慈安然醒來的消息傳出去后,各種請安請帖如雪片一樣飛向相府,擺在了宋大夫人的案頭上,也干脆,直接去找宋慈商量。
而面對宋大夫人的請示,宋慈故作虛弱的擺手道:“都回絕了吧,我這,說幾句話都氣,再接見那些人,豈不是加速死亡?”
“母親……”宋大夫人心頭發哽,嗔怪地道:“您老會長命百歲的。”
宋慈心想,就這,能活到七十就是賺。
“他們也未必就真想來探我,不過是沖著相府的名而來,他們來,就必定帶著厚禮。大郎剛升右相,府里就高調接見這麼多人,那些專門抓小把柄的史,說不定會借題發揮,在朝堂上參上大郎一本,說我借著病來大肆斂財,豈不替大郎招禍?”
宋大夫人聽到這話,徒然一凜,心中十分詫異竟有這種覺悟。
不是沒啥見識的農婦嗎?
宋慈一邊說,一邊覷著大兒媳的神,想著之前演過的宮廷狗劇,爭斗好像就是這樣的吧?
待看到宋大夫人的臉有幾分凜然后,知道自己說對了,繼續道:“相府風頭正盛,咱們就低調些,越是在這時候,就越要沉穩低調。聽宮嬤嬤說,你五月生辰?”
宋大夫人點頭:“母親的意思是?”
“你生辰辦得熱鬧些,請些比較要好的來樂呵樂呵,到時我也養好了,再應酬那些眷不遲,你說呢?”宋慈試探地說。
這完全就是和宋致遠一樣的想法。
別說宋致遠本就這樣定,就是他沒有,憑著宋慈這份,宋大夫人也不敢不聽啊,再說這還是和夫君一樣的念頭。
宋大夫人當下就笑道:“母親的話,兒媳莫敢不從。其實,相爺也是這樣定的,您和相爺真是母子連心,不謀而合了。”
嘖嘖,真真是論會說話的重要,這拍馬屁,真是高明啊,隨便就能捧一捧。
“那就這樣定吧,你去理就行。這幾天,你們也不用過來晨昏請安了,我能吃能喝就是好的,應酬你們,反覺著累,你去吧。”宋慈著太裝出疲憊的樣子。
宋大夫人見狀,只得吩咐宮嬤嬤等人好生伺候,退了出去。
宋慈見走了,才長吁了一口氣。
開玩笑,就是面對宋府的人,都要格外注意著自己會不會哪演不好,再應酬外頭的人,豈不更容易穿幫?
當務之下,自然是養好,再悉一下自己的位置及人,才能在這人生路不的古代玩得如魚得水啊。
打發了宋大夫人,也免了小輩的晨昏定省,宋慈就開始了養的日子,自己則是按時按點起床吃飯鍛煉,每天早晚都在院子里散步,出一汗再回去沐浴,讓春暉堂的下人們都很是詫異,但聽宋慈說從前干活倒是利索健康,啥都不干了反而一病痛,所以得起來。
于是,春暉堂的人都習慣了太夫人現在多了一個鍛煉的行為。
如此四月過了大半,宋慈的也慢慢兒的好起來,臉也紅潤長了,自然也就有興致查看宮里貴人們的賞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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