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卻沒覺得被安了,一個個茫然的對視,最后,其中一個問:“那……我們會死嗎?”
“很大的幾率,會。”柳蔚。
周圍安靜了一會兒,那個子最瘦的侍衛,突然開始絮絮叨叨:“我娘還盼著我娶媳婦,看來我注定不孝了,索家里弟弟還在,香火總是不會斷,都尉大人,我若死了,求您將我這些年攢的銀子,都送回去給我娘,就說兒子不孝,無力為養老送終。”
這個說完,周遭又是一陣沉默。
進鎮格門為前的第一把刀,這些人對生死都早已有所準備,他們能坦然的接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卻無法不去悲傷。
容棱瞧著他們,臉難看了幾分,他暗氣柳蔚口不擇言,他信聰慧果斷,卻到底是人,不明白軍中男人的烈脾氣。
柳蔚卻想得很簡單,不理這些人的凄凄惶惶,只道:“我能救你們,只是過程有些危險,你們的都尉大人,不允我這麼做。”
四人頓時抬眸看向。
能救他們?他們還有救?他們有可能不用死?
沒人不懼怕死亡,尤其是這種提前知道,再靜靜等待死亡來臨的覺,猶如鈍刀子割,疼痛是數倍。
現在有了一線生機,他們自然想抓住。
“先生您真的可以救我們?”其中一人期待的著。
柳蔚點頭:“是。”
四人面喜。
容棱卻固執道:“不準。”
四人齊齊看向他,一時又沉默下來。
柳蔚理解容棱為上位者,不愿讓下屬涉險的心,但有必要告訴他:“開腦,又稱開顱,亦或‘搦髓腦’,早于兩千多年前,便有大圣者將人頭骨開裂,對人腦進行重列,將人治療,都尉大人見識淺薄,在下不與你計較,但我有選擇我病人的權利,他們也有同意或者拒絕的權利,所以,作為無關要的旁人,都尉大人還請尊重患者自己的的決定。”
被稱作無關要的旁人的容棱:“……”
其實柳蔚這些話不是撒謊,算是半真半假,假的是,兩千年這個時間,是胡言的,真的是,在的時代歷史里,《史記扁鵲倉公傳》中,的確記載過,太倉公淳于意在公元前150年左右,曾打開了患者的頭顱,對大腦進行了重新安排。
公元前150年,那是秦朝時期。
而之后,羅貫中所著的《三國演義》中,所述,一代梟雄曹患有痛風病,頭痛裂,醫神華佗說,此病要用尖利的斧頭砍開腦袋,取出“風”,方可治愈,曹對此置疑,以為華佗要加害于他,將華佗殺死,不久,曹死于頭疼癥。
當然,這不能說明華佗是掌握開顱技之人,卻能說明,元末人羅貫中,在他那個朝代,的確聽說過開顱治療法。
這也變相應證了,古代早期,開顱的確存在過。
柳蔚從現代而來,學貫中西,加上有細的手工,并非真實古代的制劣,相信能開腦功,這并不是盲目自信,只因的確有這個本事。
看向容棱,毫不懼怕他眼中宛若實質的冷。
而另外四人卻愣住,開腦?頭骨開裂?這位看著秀秀氣氣的先生,要將他們的頭骨打開,才能治好他們?
人的腦袋開瓢不就死了?
還能活?
四人頓時臉青白,比起之前知道自己即將死去時的難以接,此刻他們的心卻比剛才還復雜。
容棱不想與柳蔚爭。
柳蔚靜靜的看著他,面也不好。
最后還是那個子最瘦的侍衛站出來,小心翼翼的道:“大夫,您真的能治好我?”
柳蔚看著他,很認真的點頭。
那人了:“要開我的腦袋?”
“不是掀開你的頭蓋,是局部,穿刺法。”
那人不懂什麼穿刺,他只是不自己的頭,手有點發麻:“給我開吧,只要能治好我!”
那人說完都白了,顯然是心中極怕卻強撐著。
柳蔚溫一笑:“我一定能治好你。”
那人虛虛點了點頭,神卻已經恍惚了。
柳蔚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到椅子上,問:“你什麼名字?”
“秦中。”
“很好聽的名字。”柳蔚溫的說:“在前我會給你下迷藥,你會沉睡,開腦時你不會有覺,等到結束后你再醒來,就什麼事都沒了。”
秦中睜大眼睛一愣:“就這樣?”
“就這樣。”
“不疼?”
“當然不疼。”
“一點覺都沒有?”
“沒有。”的迷藥,藥效可不是蓋的。
秦中一下子松了口氣,他顯然以為,開腦就真的是要拿把刀,在他頭上砍開瓢,他想那還不疼死了,原來竟然是不疼的。
“好,大夫您給我開,我讓您開!”
柳蔚他的腦袋,覺得這個漢子真是可。
容棱靜靜的站在后面,看著輕溫和的對著另一個男人巧言倩兮,心頓時更糟了。
另外三人聽到他們的話,也有些遲疑,如果不疼又能活命,那好像開腦殼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三人有些蠢蠢,人都怕死,而有活命的法子,又不疼,雖然聽著危險,但是人家既然肯這麼說,那必然是有足的把握,人家都不怕了,他們還怕什麼?
“那個……”其中一人委婉的站起來,慢慢走過去:“大夫,您也給我開吧,我不想死。”
另一人也跟上:“便是要死,也該留在上陣殺敵的時候死,這樣被毒弄死,多憋屈!”
“我也是,要死也不能這麼被毒死,太傻了。”最后一人也忙追上。
柳蔚心好的不行,頻頻點頭,看著四人越看越順眼。
最后好歹想起了被拋在一邊的容棱,轉頭問道:“容都尉,現在還有什麼問題?”
“何時開始?”男人冷著聲音問。
柳蔚笑瞇瞇的:“越快越好,我現在準備一下工,吃了午膳,下午就開始!”
……
一上午柳蔚都帶著兒子在房間里鼓搗,到了中午吃午膳的時候,容棱特地過來看了一眼,就見客棧房間,已經被布置得煥然一新,里面擺設奇奇怪怪,桌上還放了許多從沒見過的。
看了眼還在忙碌的人,他問道:“真有信心?”
柳蔚聽到腳步聲便知道是某王爺來了,頭也沒抬的開口:“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柳小黎坐在旁邊拭手刀,漫不經心的補一句:“我爹最厲害了。”
柳蔚心不錯的兒子的腦袋,柳小黎傻乎乎的仰頭沖笑。
看著兩人的互,容棱斂了斂眉,心中思著,若是真有人死在刀下,他也會將此事暗中下來。
將活人頭顱切開,此等有違人道之事絕對不能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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