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大都市——連海市,海大橋。
夏日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云,海大橋在藍海面上延。
谷雅南開著自己的白小轎車從連海市疾控中心去往郊區,參加一起兒園諾如病毒發的現場流行病調查。
谷雅南,連海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應急辦主任,傳染病專家,年輕的海歸博士。
二十九歲的谷雅南,高一米七二,瘦高的型配上一頭短發,很干練的樣子。
上午時分,海大橋上車輛川流不息,谷雅南獨自開車,耳朵里塞著藍牙耳機,正聽著區疾控中心的同事匯報現場的況。
突然,對面一輛迎面行駛過來的黑轎車失去控制,朝谷雅南撞來。
兩車相撞,谷雅南的白轎車撞斷護欄,沖出橋面,墜海里。
黑轎車翻滾了兩圈,又與后面一輛紅敞篷車相撞。
紅敞篷車失控,也沖出海大橋,墜海里。
黑轎車最終被卡在海大橋的兩護欄之間。
——
連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谷雅南躺在單人病房的病床上,昏迷狀態。
病床旁站著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還有兩位頭發灰白的老人。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谷嘉樹,近一米九的個子,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高高瘦瘦,文質彬彬,是比谷雅南大三歲的哥哥。
谷雅南被從海里救出來之后,直接被送到連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護士據谷雅南服口袋通訊錄里的信息,通知了谷雅南的家屬。
接到電話的谷嘉樹剛從一臺手上下來,一聽是自己妹妹出了車禍,立刻飛奔到病房。
谷雅南的爸媽也被通知了,一家四口竟在這種況下相聚在一起。
谷雅南爸爸站在病床旁,眉頭鎖。
谷雅南媽媽坐在病床旁,眼含淚地看著兒,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哭訴道:“早晨出門還好好的,說是上午要去出趟現場,怎麼就出車禍了?早知道當疾控醫生是這麼危險的工作,就不把你從國外喊回來了……”
谷嘉樹知道自己老媽的脾氣,一嘮叨起來就沒完沒了。
“媽,小妹很快就能醒來,您別太擔心了。”
谷嘉樹不勸還好,這一勸,谷媽媽立刻又對著谷嘉樹嘮叨開來:“谷嘉樹,你怎麼當哥哥的?你妹妹昏迷不醒,怎麼病床旁連個醫生都沒有?車禍還掉進海里,可不是小事,有沒有撞壞腦袋?肺里有沒有灌進海水?骨頭有沒有事……”
“媽,該做的檢查都查過,主治醫生說,小妹有輕微的腦震,半個小時就會醒來。”
“腦震?!腦震會有什麼后癥?會失憶麼?”
“可能會有短時間的記憶喪失,不過況,要等小妹醒來后才能確定。”
谷媽媽嘆了口氣,“要是雅南能忘記在國外的那段,這車禍也是值了。”
“媽……”
“孩兒他媽……”
谷嘉樹和谷爸爸同時出聲。
谷媽媽改小聲嘀咕,“聽說這次車禍已經死了兩個,雅南啊,你從小就是個幸運的好孩子,你千萬不能有事。”
突然,病床上的谷雅南手指了一下。
谷媽媽握著兒的手,覺到這一輕微的作,忙呼喊一聲:“雅南?!”
谷雅南睜開眼。
谷爸爸、谷媽媽、谷嘉樹,三人都圍到病床前。
谷嘉樹出一手指在谷雅南眼前慢慢移,雅南的眼球跟隨谷嘉樹的手指移。
“雅南,這是幾手指?”谷嘉樹輕聲問。
“一。”
“一加一等于幾?”谷嘉樹接著又問。
“二百四十九。”谷雅南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回答。
谷媽媽慌了,“不是失憶麼?怎麼人還變傻了?”
谷嘉樹笑了,谷爸爸也笑了。
谷爸爸拍了拍谷媽媽的肩頭,安道:“雅南是在說嘉樹連二百五都不如,都知道開玩笑,看來是沒事了。”
“沒事就好。”谷媽媽終于松了口氣,轉頭又對谷嘉樹問道:“這麼大的車禍,應該可以請病假留院觀察兩天吧?”
谷嘉樹看看老媽,又看看妹妹,覺老媽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猶豫了兩秒,谷嘉樹模糊地回答,“觀察兩天可以,如果妹妹想回去上班,再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也可以回去。”
谷媽媽立刻接話,“既然這樣,就跟單位請兩天假,在醫院觀察一天,出院后,去見一個人。”
“見誰?!”谷雅南警惕地問。
“你二姨弟媳婦的堂姐介紹一個好青年,跟你年齡相仿,是個警察,家世也不錯,跟你算是門當戶對,我已經答應人家了,約個時間,你們見見,明天上午出院,剛好有時間,我這就通知……”
一聽要相親,谷雅南頓時頭大,“哎呦,頭疼!哥,你快帶我去檢查,我覺得兩天本不能出院。”
谷雅南一邊說一邊悄悄朝谷嘉樹眨眼。
谷嘉樹會意,打斷老媽的催婚,同時推出床旁的一張椅,“媽,雅南需要做進一步檢查,我這就帶小妹去。”
將谷雅南扶下病床,坐好在椅上,谷嘉樹推著椅要出病房。
谷媽媽攔在椅前,“嘉樹去忙,我和你爸推雅南去做檢查。”
谷雅南求助地看著哥哥,谷嘉樹立刻拒絕老媽的安排,“小妹要做的檢查很多,你們對醫院又不,我現在沒事,我帶小妹去,爸媽你們可以回家,小妹這里我來照顧就行。”
谷嘉樹推著椅繞開谷媽媽,出了病房,沿著充滿消毒水氣味的醫院走廊,轉過兩個彎,去往ct室方向。
谷雅南坐在椅上,扭著頭朝后張,確定老爸老媽沒有跟過來,才放心,“哥,停停停,甩掉老爸老媽就可以。”
谷雅南從椅上站起,活活了手腳,覺一切正常,嘆道:“撞了車,掉下海,竟然沒一點傷,連傷都沒有,我真是一如既往的幸運啊,哥,你幫我辦出院手續,單位還有事忙呢。”
谷嘉樹把谷雅南按坐回椅上,“雖然之前已經給你做過ct,確定沒有挫裂傷和腫,但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天,再說,你如果跑了,我怎麼跟爸媽代?”
“你就說檢查過了,我按醫囑出院的。”谷雅南轉念一想,要出院,需要份證和銀行卡,這些東西可都在平時隨帶的包里,于是忙問道:“哥,我隨帶的包呢?”
“你落海的時候,剛好有一艘快艇經過海大橋下的海域,船上的人及時下海救人,你才撿回一條命,至于你的包,現在應該還在海底,不過,等過兩天會被打撈出來。雅南,你記不記得是誰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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