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慕朝雲的屋子,就聞到了一子又又臭,中間還夾雜著腐爛的味道,刺鼻又噁心。
李氏皺了皺眉,不明白怎麼會這個樣子。
繼續往裡走,就看到慕朝雲躺在床上,不停的抹眼淚。
屋子裡就一個人,慕秋德跟慕朝霞都不在。
而床邊,放著一塊長長的白布,上面沾著一塊一塊又黏又黃的已經凝固的粘。
「娘……」
看到李氏,慕朝雲像是終於看到了主心骨一樣,一下子哭的更厲害了。
原來,前幾天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但是兒家私的地方,既不好意思跟父母說,又擔心自己真的有哪裡不對勁。
就是這種逃避又難為的心理,讓只是自己買了點葯來喝,嚴重后就用布把自己的服綁的在嚴實點,穿得在多點。
甚至還像來了月事一樣,用月事布墊著。
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聞到自己上的味道。
可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會在所有人都在的況下,突然奇難耐,手控制不住的就想往那挪,想要抓。
即使明知道越抓越,就是控制不住。
「雲兒,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慕朝雲也知道不能在繼續瞞下去了,要不然別說什麼太子妃了,就是這條命,都未必保得住。
想到這裡,慕朝雲從床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李氏的腳邊。
「娘,求你為我做主啊,除了太子,兒在沒跟過其他男人了。」
「你……」
李氏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晃了兩晃,才穩住自己,沒有倒下去。
「雲兒啊,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這麼不知自啊?難道你忘了娘跟你講的,男人的劣了麼?」
李氏說著,又是拍大,又是跺腳,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太子是什麼人,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這麼早就付出了自己,他還會珍惜麼?」
「可是,當初你不也是先上了爹的床,然後懷著我進了宰相府的門麼?」
在慕朝雲的印象里,從小到大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太子妃。
將來有一天,可以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徹底擺自己庶的份,讓所有人都不敢在瞧不起。
這種況下,跟李氏自然不一樣,本不會給自己留後路。
「娘,兒這病實在是難以啟齒,爹爹為了面,本不管兒的死活,要是連你也放棄兒的話,那兒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慕朝雲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的好不凄慘。
「可是,你怎麼就得了這樣的病呢?」
雖說慕朝雲做事有些出格,但到底是自己的兒,李氏覺得,在出格也不敢胡來。
「說不定是太子……他府里的姬妾那麼多,說不定哪個不幹凈,就傳染到兒上。」
說到這裡,慕朝雲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甚至開始怨恨起了太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哪裡會這樣的罪。
「不對。」
李氏立刻否決了慕朝雲的想法,低著頭沉。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太子不可能察覺不到啊。」
這種病想要傳染,肯定是要有親接才行的。
如果真是太子府里的姬妾,病的這麼嚴重,太子在上床之前難道不會發現?
除非他的五全部失靈了。
「那……兒除了他也沒有別的男人啊,不是他是誰。」
慕朝雲沒好氣的說著,心裡已經認定了是太子的原因。
甚至一想到太子也會得這樣的病,竟然覺得有些解氣。
活該,誰讓他找那麼多人。
李氏站在那裡,來回踱著步子,把前前後後的事都想了一遍。
在想到慕朝煙那張臉的時候,眼中突然閃過一道。
「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小賤人搞的鬼。」
「誰?」
慕朝雲被李氏這麼突然一吼,有些不著頭腦。
「娘,你在說什麼?」
「雲兒,娘懷疑,你這不是生病,是中毒。」
來到慕朝雲的床前,神嚴肅。
「一定是慕朝煙那個小賤人,為了報復我們,故意給你下了這樣的毒。為的就是要從你手中搶走太子。」
慕朝雲傻愣愣的聽著,突然笑了出來。
「娘,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慕朝煙那個小賤人能給我下毒?就憑?」
要說慕朝煙又幹了什麼蠢事,或者又被府里的哪個下人欺負了,慕朝雲或許會信。
但要說給下毒……
還是被太子傳染的可能更大一些吧。
「哎呀,傻丫頭,難道你忘了麼,現在那個小賤人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厲害著呢。」
看到慕朝雲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表,李氏氣的直跺腳。
「也不知道從哪學會了解毒之法,把我給下的毒給解了。既然自己都能把自己的毒給解了,那給你下毒,又有什麼困難的。」
「什麼?的毒解了?」
李氏的這些話慕朝雲都沒有仔細去聽,但是以聽說慕朝煙上的毒解了,就不淡定了。
慕朝煙的母親已經過世十幾年了,可是,就是這個死了十幾年的人,即使是現在,在這帝都里還被人稱讚其相貌舉世無雙。
就連自己的母親提到,也是滿臉的妒。
那得是什麼樣的絕世人啊,如果慕朝煙真的恢復,不說全像,哪怕只是像母親一半,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大危機。
「娘,你確定麼?」
像是不願意相信一樣,慕朝雲急切的詢問著答案。
多希是自己幻聽,或者是母親弄錯了。
可是,李氏的回答卻把最後的希徹底打碎。
「我都親眼看到了,還能有什麼不確定的。」
慕朝雲一下子癱坐在床上,喃喃自語。
「那怎麼辦?太子向來喜歡人,要是被他看到慕朝煙恢復了的話,那我……我怎麼辦?」
在一想到自己這奇怪的病,更是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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