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一定要等我……
當我撐著疼痛的到了醫院,剛下車就見到了瀟瀟。
瀟瀟是我高中同學,這次能拿到錢也是全靠幫我。
只見站在醫院門口雙眼哭的紅腫,看到我時飛奔了過來抱住了我,“北,阿姨……去世了。”
“去世了?”我手里地著五十萬的支票,不可置信的看著,眼淚模糊了視線,忍不住嘶吼,“不會的,我有錢了我能給醫藥費了。”
“北……”瀟瀟哽咽著。
我推開快步沖進了醫院病房,迫不及待攤開了手里一團的支票,“媽,您看咱們有錢了,可以手了。”
“您別生氣,這錢不是蘇家的,是我賺的。”我眼眶含淚,笑著搖晃著母親的胳膊,渾冰冷,瘦骨嶙峋早就不人樣。
不管我說什麼,床上的人已經沒辦法回應我,我哽咽的逐漸失聲,“媽,我求求您,別丟下我一個人,媽……”
“以前是我不好,媽您醒醒,您要打我罵我,我都不會怨您了,媽……”
七歲那年,母親離婚了,帶著我離開了蘇家的豪門生活。
但我那個時候,過不了苦日子,又習慣了錦玉食,三番五次的回去那個家,就像是個乞丐一樣被人施舍。
甚至,連自尊都不要。
母親知道后,打我罵我,好幾年才終止了我的念頭。
可我也因此恨上了母親,上高中那年,我不愿意再上學。母親離婚凈出戶,靠著自己的雙手賺錢供我上學,而我卻放棄了。
我每天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跟小姐妹一起出去鬼混,小小年紀就流連那些酒吧。
直到有一次,我叛逆不懂事,被急了,罵怎麼不去死,死了我就能回去了。我不知道我對母親造了多大的傷害,以至于,跑到了鐵路上自殺。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愧恨,吞噬著我。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瀟瀟辦理好了醫院的手續,推門進來抱了抱我,“北,節哀順變,該送阿姨走了。”
瀟瀟告訴我,昨天晚上凌晨三點,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但我的手機因為對方要求關機了。
后來醫院電話打到了瀟瀟手機上,那個時候瀟瀟找不到我,先來了醫院。
母親的葬禮上只有我和瀟瀟兩個人,辦完喪禮瀟瀟不放心我,先送我回去居住的地方。
剛到出租房,見到外面停著一輛跑車,站在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蘇南音。
“蘇北,你不是很想回去蘇家嗎,裝什麼,還非得讓我過來請你。”蘇南音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看著我,趾高氣昂。
見到蘇南音,我想起了我丟掉的自尊。
那個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只知道想要回家,回去那個家。
而蘇南音只是比我小兩歲,我至今還記得,我想要進去家門,不準我進,還說只要我趴在地上學狗,就讓我進去。
可笑的是,我竟然真的那樣做了,做完之后,還討好的看著,問我能進去了嗎?
但事后我被我媽拉回去了,那會我還以為我馬上就要回家了,卻被我媽無的拉走。
想起當年的事,我的心波濤洶涌,眼眶再次紅了一圈。
“北,這誰啊?”瀟瀟看了我一眼,從沒聽我提起我家里的人,我更沒有說過我和蘇家的關系。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
“呵,不認識?蘇北我告訴你,也不是我非要來找你。是爸的意思,你回不回和我沒什麼關系,倒是你媽留在蘇家的東西你不想要了?”蘇南音看了我一眼,眸中帶著厭惡,話說完直接上了車開車揚長而去。
母親的東西……
這些年母親從來不準我去蘇家,但偶然一次我撞見在跟蘇家傭人哀求,想要拿回當初沒有帶走的那些東西。
我從沒見過母親那樣低聲下氣,在我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傲骨。
“這都什麼人啊,腦子有病吧?”
瀟瀟拍了拍我肩膀,“別搭理這種人,北我看你要不就搬過去和我住吧,我反正也是一個人住。”
“瀟瀟,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母親到死,都念叨那些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是什麼東西對來說那麼重要,不惜在當年跟一個傭人下跪也沒拿到。
瀟瀟拗不過我,只能先回去,代我有什麼時候事給打電話。
我不知道蘇振天怎麼突然要讓我回去,理由是什麼?
第二天我回去了蘇家,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客廳傳來了熱鬧的談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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