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誤會了。”
溫以寧顯得很尷尬,想解釋清楚,剛開了個頭,又被醫生狠狠地訓了一頓,“長點心眼吧。都傷這樣了,還替他說話?”
“下次一定注意。”
霍云沉攥牢了溫以寧的手,極有耐心地應付著這位子火的醫生。
溫以寧卻難堪得想要當場逃離。
不想讓霍云沉知道的傷,這讓到莫名的恥。
從診室出來后。
霍云沉又陪著在休息區等著另兩張報告單。
期間溫以寧無數次地讓他先走,他都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著。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溫以寧拿到全部的報告單,再三確認指標全部正常,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正打算將報告單疊好收進手提包里。
霍云沉突然指著基礎況里的生育史那欄,沉聲問道:“有過生育史?”
“隨便填的。”
溫以寧的眼神有些閃躲,這一早上都不在狀態,沒想到霍云沉的心這麼細,連這麼一個小小的紕都揪得出來。
“嗯。”
霍云沉沒再追問。
他低頭查看了一遍醫生開的藥,再三確定這些藥對沒有什麼副作用,這才放心了下來。
還想著說些什麼。
陳潯的來電倏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霍云沉掃了眼手機屏幕,還想著拒接電話,溫以寧倒是率先開了口,“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我姐應該快到了。”
“有事可以隨時聯系我,微信記得通過一下。”
霍云沉話音未落,蓬頭垢面的溫妙就已經著急忙慌地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他尋思著姐妹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跟溫妙打了個招呼,就先行一步離開。
“姐,你的臉怎麼了?”
溫以寧看著溫妙臉上鮮紅的掌印,關切地問道。
“對不起...是姐姐沒用。”
“昨晚你姐夫沒收了我的手機和錢包,還將我趕下了車,我跑了一個多小時趕回酒店的時候,你已經不見蹤影。”
溫妙只選擇地說了一部分,完全沒有提及自己因力支暈死在路上,最后被送到急救室一事。
“都過去了。”
溫以寧看得出來溫妙的自責。
盡管已經被煩心事得不過氣,還是勉強地出一抹笑容安著姐姐。
“對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姐夫打你了?”
“他就是這樣,心不好總喜歡拿我撒氣。”
“我去找他算賬!”聞言,溫寧氣不打一來。
溫妙擔憂季禹風的風言風語會中傷溫以寧,趕忙攔下了,“別去。這次他也沒有討著便宜,我抓花了他的臉。”
“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放棄一段不合適的婚姻,也許你能快樂一些。”
“我現在這個樣子,又又胖的,除了做飯一無所長。要是和他離了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離婚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溫以寧能夠理解姐姐的膽怯和不勇敢,在家里呆久了,想要出第一步確實很需要勇氣。
只是...季禹風實在是太差勁了。
和這種人搭伙過日子,甚至連將就都覺得勉強。
至于溫妙。
被季禹風的言語打擊到徹底失去了自信,總覺自己離了他就會活不下去。
大概是不愿意提及自己糟糕頂的婚姻。
很快又將話題轉移到了霍云沉的上,“寧寧,那個男人真的不是霍云沉?”
“他說昨晚趕著回去陪孩子。”
“霍云沉居然還有孩子?”
“嗯。我親眼見過,他還有一個可的兒,四歲左右,應該是和崔芯生的。”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這麼草率地將你丟下啊。”
“我們早就離婚了。”
溫以寧默默地消化著負面緒,故作輕松地說:“姐,我真的沒事,就當被狗咬了。”
話是這麼說,心底里依舊很難。
既憋屈,又憤怒,更多的是無力和頹喪...
回家的時候。
白正戴著防藍眼鏡,抱著瓶懶懶地坐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看著畫片。
君澤看出了溫以寧的不對勁。
一改平日的驕矜,輕輕地抱住了媽咪的,“媽咪,你怎麼才回來?”
溫以寧蹲下將君澤摟在了懷中。
看到兒子的一瞬間,心里驟然涌出一暖意,“抱歉。媽咪昨晚喝得有點多,在酒店睡了一夜。”
“真的?”
君澤狐疑地看著溫以寧,意外發現脖子上,口,以及手臂上布滿了麻麻的紅疹子。
“媽咪,酒店里是不是有很多蚊子?你被叮了好多包哦。”
“可能吧。”
溫以寧深知自家兒子有多聰明,為了不出破綻,趕轉移了話題。
“媽咪已經提了學籍轉移申請,再過一個星期你們就可以去上兒園了。媽咪一會兒還得去上班,我讓彎彎阿姨帶你們玩幾天,好不好?”
“好。”
“真乖,媽咪去換件服。”
“快去吧。”
君澤乖巧地坐回了沙發上。
然而等他媽咪進了臥室,他又快速地溜下沙發,仔仔細細地翻看著他媽咪的手機通訊錄以及收件箱。
看完溫妙給他媽咪發來的短信。
君澤突然陷了沉思。
溫妙阿姨為什麼一個勁兒地向媽咪道歉?
還有就是,他素昧蒙面的姨夫為什麼要灌醉媽咪?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
君澤又悄然地打開了搜索引擎,搜了一下什麼況上會長紅疹子。
分秒間。
網頁便給出了最為準確的答案:吻痕。
吻痕?!
君澤的臉又差了一點,小手在筆記本上一陣翻飛,直接黑了奧金酒店的監控系統。
盡管這家酒店昨晚九點半之后的監控被人為刪除了。
他還是在九點半以前的監控里發現了一個悉的影。
奇怪...他的便宜爹地怎麼也在?
難道昨晚是他的便宜爹地欺負了媽咪?
想到媽咪腫得跟桃兒一樣的眼睛。
君澤心疼得不得了,同時也氣憤得不得了,小拳頭攥得咯咯響。
反手在暗網上雇傭了打手去教訓季禹風,廢了他一條胳膊和一條。
做完這一切。
君澤小朋友又苦惱地托著下,尋思著該怎麼教訓他的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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