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過年時候的熱鬧,外面的人都回來了,聚在一起團圓過節,這也是他們家第一次在首都過的一個年節,跟以前又不一樣,房子也變了,齊越的新房間還是他第一次住,自己一個人收拾了小半天。
東東對家里新來的人很是好奇,黏在齊越的邊,喵喵著仰頭看他,偶爾還會跳到柜子上去。
齊越和姜澈以前養過兔子,養過大白鵝甚至還喂過老虎,但還沒怎麼養過貓這樣的。
他手撓了下東東的下,小家伙的胡子抖了下,喵喵著分外。
齊越角勾起一抹微笑,“出去玩吧,小家伙。”
他就要把這個小家伙給送出去,結果這只小貓還真是黏他,又給著溜進了他的房間。
齊曦見狀打翻了醋壇子,“為什麼哥哥一回來,東東就粘著你。”
明明每天累死累活照顧這個小家伙的人是,結果齊越一回來,東東都不黏了,而是“左擁右抱”,一會兒往姜澈的懷里蹭兩下,一會兒去齊暉的邊撒個,現在更是跟在齊越的背后當跟屁蟲。
“喜新厭舊的小破貓。”
“曦曦你把它抱出去,我還要整理房間。”
齊曦把這只小破貓抱在懷里,好奇地在房間門口探出頭,“哥,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齊越只覺得莫名其妙,淡淡道:“沒有。”
“你要是有喜歡的姑娘,建議你養只貓,小家伙還能幫你送書。”
齊越:“……我從不寫書。”
“我是說以后,以后啊,以后你遇見喜歡的姑娘,你肯定要寫的。”
齊越:“你人小鬼大,在想什麼呢?”
小姑娘里竟然開始念叨著喜歡不喜歡了。
齊曦:“想逗你啊,誰讓你搶走了我的貓。”
齊越笑了,“把你的貓帶出去,哥哥不搶你的。”
齊曦抱著小破貓出去,不在這邊打擾哥哥的事,結果這只貓還真是多癥犯了,立刻從的懷里跳了出去,靈的小敏捷不凡,又不知道往哪里鉆。
跟個小野貓似的。
齊曦垂頭喪氣在姜雙玲的面前,抱怨道:“媽,養只貓太難了。”
“它怎麼就不能消停下來呢?老老實實待在我的懷里。”
姜雙玲:“養你可比養貓難更多。”
“讓東東自己去玩吧。”
齊曦走出去,就見院子里剛回家的爸爸齊珩拿著一逗貓棒,坐在石階邊逗貓,東東這個吃里外的小家伙,開心地跳起來,小爪子往逗貓棒上撲。
這逗貓棒還是姜雙玲親手制作的。
“爸爸,你回來了?”
“嗯。”齊珩應了聲,手上的逗貓棒還沒放下,家里多養了一只黏人的貓,就連他也時不時的逗上一會兒。
齊曦:“……”
回來之后,就全都在搶的貓。
今年家里七個人聚在一起過年,齊珩和姜雙玲,三個孩子,弟弟姜澈,以及婆婆趙穎華,賀老爺子前年已經過世了。
時匆匆,正在剪窗花的姜雙玲只覺得十幾年的好似彈指而過,恍惚間,孩子們全都長大了。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悲催,現在家里人的高,姜雙玲倒數第二高,倒數第一的是的小兒齊曦,唯有曦曦小同學才能安一下。
曾經的矮冬瓜們都長大了。
姜雙玲手上的剪刀一用力,咔剪出來了一條清晰的線,把手中的紅紙張開,漂亮的窗花圖案在面前徐徐展開。
這會兒突然想到,再等個幾年,家里也許就沒這麼熱鬧了,孩子們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從他們如今的這個大家庭里搬出去,新立自己的小家庭,而后會有人和自己的孩子陪伴。
當然,也許更多年之后,家里過年的時候只會越來越熱鬧,吵吵鬧鬧的小孩子,簡直要比過年時候的竹聲更加吵鬧。
今年家里買了不煙花,齊暉和齊曦接二連三的過生日,夜里在院子里放煙花,火樹銀花綻放在星點點的夜晚,清月冷輝照在屋角。
齊珩的手上被姜雙玲塞了煙花,點燃之后,銀的火花簌簌冒出來。
“你個混蛋,不要把它對著我啊!!!”
銀的煙火中,姜雙玲笑著看他,齊珩將拉到自己的邊,兩個人湊在一起繼續放煙花。
年三十那天的年夜飯,是集眾人之力做出來的,他們家里的人都會廚藝,趙穎華能做菜,齊暉,齊越和姜澈,以前都是給姜雙玲打下手的,手上做菜的功夫都不差,至于齊珩和齊曦父兩,雖然有些偏科,但是做菜的手藝也能蒙混過關。
齊珩現在也是能圍著圍做菜的男人。
為了使年夜飯更加有意義,于是所有的人都要負責自己的那一道菜。
適應這邊的風俗,一家人還面湊在一起包了不餃子,姜雙玲倒也不擔心家里的飯菜準備多了,畢竟一下子這麼多的飯桶湊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有剩飯菜,家里的飯桶們都能幫忙消滅掉。
家里人不喝酒,然而在吃年夜飯的時候,姜雙玲還是拿出了幾瓶自家釀的野葡萄酒,除了未年的孩子們,每個人都喝了一兩杯。
其實葡萄酒就跟葡萄似的,也沒有什麼酒含量,跟旁邊的酒釀圓子比起來,或許酒釀圓子的酒味更濃?
“哥,你工作的時候好玩嗎?”齊曦好奇地問齊越。
齊越:“好玩啊,要帶你一起去嗎?”
齊曦的眼睛掠過齊越的皮,“那我也會曬你這樣嗎?”
齊越:“你可以試試。”
“我才不。”
夜里吃著飯,看電視,一家人說了不這一年下來發生的事,外面的竹聲接二連三,偶爾淹沒眾人所說的話,電視里的春節聯歡晚會還在繼續,等待新年鐘聲的敲響。
元宵節有花燈會,一家子可算是結群結隊的出去了,姜雙玲的手上拿著一對兔子燈,都是他們自家做的,齊越和姜澈這個年齡,對什麼花燈已經毫不興趣了,只顧著在花燈會上吃來吃去。
是的,他們就是出來吃吃喝喝。
唯有齊暉和齊曦兄妹倆,手提著花燈,還在猜字謎的攤鋪前踟躕了幾次,姜雙玲也拉著齊珩去猜燈謎,是沒有什麼猜字謎的能力,可賴不住他們家齊同志猜燈謎十分厲害。
給贏了好幾個花燈,再多贏幾個,都要變提燈子了,姜雙玲只好將多余的花燈分給姜澈和齊越這兩貨,讓他們幫忙分擔分擔。
“這麼多花燈?”
“怎麼又多了花燈?”
“你爸贏回來的,我也沒辦法。”
出了元宵后,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一切重新歸于平靜,等到三四月,姜雙玲帶著姜澈又回了一趟老家,這一次回去,是找人把家里的老宅重修一遍。
他們姜家的房子。
姐弟倆回村,遇見村里的舊人,他們還不敢認識,已經離家這麼多年了,村里的年輕人都已經不認識他們了,曾經欺負過姜澈的村里孩,此時許多也已經結婚生子。
當年的事隨著風消逝了。
姜雙玲和姜澈是回來找人修建房子的,自然也不想多生事端,還見了村長和書記。
他們要修宅子,自然還要找材料和工人,也需要監工,來完這麼一項大工作。
“這是姜澈,都長這麼高,這麼大了啊!!”
“有出息了。”
“姜老哥這下得滿意了。”
……
回到村里之后,姜雙玲還聽到了許多村里的新鮮事,都不用主去打聽,就有許多看熱鬧的三姑六嬸,來面前東拉西扯,什麼話都倒豆子似的倒出來。
“咱們村里的那個肖振昌,他啊,也是個有出息的,了咱們村的第一個萬元戶。”
“前段時間他結婚了,婚禮賊氣派。”
“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造化。”
“當初村里可沒一個人想嫁給他,后來,他可不是了一個香餑餑,沒想到他沒選擇咱們這的人,反而選了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
“那個人也是個有福氣的。”
“聽說后面還有些奇怪的事呢。”
“可不是,還鬧出了一些事端。”
……
姜雙玲聽他們提起了肖振昌這個人,原本還不甚在意,人家沒有為萬元戶,也跟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這些姑婆們,一個個眼神作詭異的很。
在面前聊起肖振昌的時候,故意竊竊私語放小聲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們試圖遮掩什麼東西。
“結婚還鬧出了什麼事?”
姜雙玲只覺得莫名其妙,看這些人的反應,仿佛人家結婚事還跟有什麼關聯。
其中一個姑婆跟悄悄說話:“你是不知道,他娶得那個新媳婦兒,跟你一樣也姓姜。”
“還跟你長得有幾分相像。”
“跟你年輕的時候很像,你出去了這麼多年,已經變了很多,當初你沒出村子的時候,跟肖振昌他媳婦兒十足十的相似。”
“也是為難這家伙,打到三十來歲才娶了媳婦。”
姜雙玲愣了一下,“……跟我長得像?”
“是啊,可不是,后來……”
“之前姜紅萍不是一直糾纏著肖振昌嗎?肖振昌不咋搭理,后來你堂妹就不怎麼作妖了,好像說是要好好做生意,后來肖振昌結婚,跑過去鬧。”
“這有什麼可鬧騰的?”
“說那肖振昌一心癡堂姐,而新娘子只不過是個替……”
“真荒唐!”
姜雙玲:“????”
搞不明白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但是姜雙玲心下這會兒卻有了個猜測。
“這個姜家二姑娘,之前就瘋瘋癲癲的,前些年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媽還說是個被老天爺眷顧的神仙,還懂什麼預知,一家人說是要去做什麼生意。”
“生意沒多久黃了。”
“姜紅萍還去賭了。”
“沾不得他們家。”
姜雙玲沒有再聽這些人說姜紅萍的消息,對這個堂妹和叔叔嬸嬸一家都沒什麼興趣,這一次回來只是為了修建老宅,不過,剛才聽了那些姑嫂的話,倒是對肖振昌的新媳婦有點興趣。
們兩人真的長得相像嗎?
后來姜雙玲見到了肖振昌新娶的媳婦兒,是個年輕的姑娘,按理來說,們兩人的五長相確實很相似,但是各自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們倆站在一起,絕不會有人將們當做是同一個人。
這個跟相像的人也姓姜,做姜凝,雖然他們的名字相像,長得也相似,但是這個姜家跟他們家并沒有毫聯系,聽說這個姜凝,是肖振昌在魔都認識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姜雙玲心跳突兀的慢了一拍,后來又覺得不可思議,“時代不對啊。”
誰知道姜凝見到的第一句話,說的竟然是:“謝你這麼多年照顧阿澈。”
“你把他養得很好。”
姜雙玲愣了,沒想到還真是,就這麼一句話,就能猜到眼前的姜凝才是當初落水的姜雙玲,沒想到后來居然在八十年代的姜凝上醒了過來。
還重新認識了肖振昌,兩人在一起了。
姜凝的份是淮揚菜的傳人,家里開著一棟酒樓,祖上曾經做過廚,還做過國宴,很有榮,一心學習廚藝,但卻因為子的份被家里人著嫁人。
姜凝自然不愿意嫁人,在推攘之間撞到了頭,昏迷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變了落水后的“姜雙玲”。
沒想到自己居然來到了十年后,那時的姜凝震驚不已,原本就想回老家看看,卻一直沒有機會,但卻在報紙上看到了不姜雙玲的作品,心里又是慌張,又是震驚。
后來遇見了來魔都出差考察做生意的肖振昌,兩個人意外重逢結緣,就這麼在一起了,姜凝這才知道姜雙玲姐弟倆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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