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下工的鈴聲剛響起,江東紡織廠的工人們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工作崗位,端著飯盆就急匆匆的往食堂去。
今天周一,食堂里面供應蔥油餅。那可真是實實在在的白面和豆油,滋溜溜的,在廠房里面的時候都能聞到陣陣的香味了。這會兒下了工,都趕兒的往食堂跑去,就怕去晚了打不著了。
畢竟從去年初開始,食堂的供應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哪像去年五八年那會兒,吃啥都管飽,而且還不要票。敞著供應。
現在想想過去的那日子,就覺得像做夢一樣的。只盼著這難過的日子早點過去,早點兒恢復以前的供應。
蘇瑜端著飯盆,眼睛好奇的往兩邊瞄了幾眼,然后跟著大隊伍一起往食堂沖。
這是在食堂吃的第二餐,早上那頓只供應了稀飯和一個玉米餅,這會兒正著呢。
沖到前面,看著大盆里面還剩下的蔥油餅,稀溜溜的咽了口口水,“來兩個蔥油餅”
“四兩糧票”
食堂的牛師傅吆喝一聲。
蘇瑜趕兒掏票,便宜,太便宜了
牛師傅給打了兩個蔥油餅放在飯盒里面,還不忘了忙里閑的問一句,“小蘇,你這大中午的怎麼也沒回家啊。這太打西邊出來啦。家里不管了”
蘇瑜笑著道,“都是大小伙子大姑娘了,都不要我管呢。管啥啊牛師傅,以后我糧食關系就轉到廠里食堂來了。”
牛師傅驚訝的差點兒將飯勺都給拿掉了。
等蘇瑜走了,牛師傅邊打菜,邊問旁邊的牛嬸兒,“花花娘,這小蘇是咋回事啊。以前下工就往家里跑,啥好吃的都端回去,咋今天一整天都在這邊吃,剛還說要把糧食關系轉過來。這是以后自己吃自己的了”
這要是真的,老蘇家那幾個小的日子可不好過了。除了大志之外,另外兩個可都是沒年的孩子呢,就算有供應糧,沒錢去買,那也得挨。
胖乎乎的牛嬸邊幫著給工人打粥,邊道,“自己吃自己的咋了,那幾個白眼狼,我看就不該管。大志剛結婚就鬧著要分家,聽說他媳婦娘家還盯著小蘇這個位置呢,兩個小的平時也沒讓小蘇心,我看就該治治那些要是我的娃,我一準都收拾一頓。”
牛師傅也不吭聲了。
想想小蘇這些年也不容易的。蘇國棟和他媳婦一起幫著廠里送貨,路上出了事兒,留下四個孩子,當時老大蘇瑜也才十六歲的年紀,都準備說親了,因為要管著家里弟妹,親事也沒。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拉扯弟妹,一晃眼都二十六歲了,老姑娘了,還沒結婚呢,個對象,人家也不把當回事。
要是小蘇真的不準備管弟妹了,外人也不能說不好。
吃完飯之后,蘇瑜就趕去刷了碗筷。
這年頭連點油水都沒有,也用不上什麼洗潔,只需要在水龍頭下面沖一沖就行了。
路上到幾個貌似悉的人,依著原主留下的記憶,倒是都有印象,不過一下子還不出名字。敷衍的打了招呼,蘇瑜這才趕進了休息間里面休息。
休息間里面也就一些陳舊的桌椅,旁邊是一些架子,用來放水杯碗筷的。將碗筷放到架子上面,又拿出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這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休息。陸陸續續的有人來了休息室里面,看到蘇瑜在里面,一個一個出驚訝的眼神。
這江東紡織廠里面,誰不知道蘇瑜每天大中午都要回家伺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每天第一個走,最后一個來,今天這破天荒的竟然沒回去做飯,拿著糧票去食堂吃飯了,而且吃完飯也沒回家,跑這里來休息了。
好奇歸好奇,不過看著趴在桌上睡覺,誰也沒打擾。
都放下東西,有些人出去干活,有些人也留下來趴在桌上休息,乒乒乓乓的聲音很快就消停下來。
蘇瑜腦袋了,出一張憋紅的臉。
哎,這種日子太憋屈了。吃飯吃不飽,睡午覺都找不到一張床。
想想以前從小到大錦玉食的日子,蘇瑜就滿心心塞。
當年蘇家因為趕上了改革的浪,爺爺一大把年紀了,愣是帶著全家人走向了發家致富的好生活。所以一出生就過上了食無憂的好日子。十歲之前,是被當做獨養大的,爺爺把當做男娃一樣的教養,那會兒蘇瑜也按部就班的隨著家里的安排過日子,沒辦法,家里這些家產要是沒人管,以后咋過還日子呢誰知道十歲之后,媽愣是給生了一對龍胎的弟妹。老蘇家有兒子了
,這個閨就要靠邊站了。
對于蘇瑜來說這是不得的好事兒,反正作為老蘇家的一份子,總不能不管,家里的家產肯定是有一份兒的。能不干活就能過好日子,樂意的很。
誰知道爸竟然學著別人搞起家族聯姻,對方要是各方面條件都好,也認了。誰知道對方就是個智商有問題的。
這會兒蘇瑜突然就領會了一句老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于是起反擊。爺爺那個智商是對付不了的,但是爸那個慫包,是一對付一個準兒。找人做了個局,讓爸跟人賭博挪用了賬上的錢,爸爸直接被趕出了公司。爺爺年紀大了,弟弟妹妹還在上中學,爺爺也是一把年紀了,為了家族事業,的婚事自然也取消了,留在家里幫著打理企業。
幾年的時間,就利用家里的職業方便,自己另外立了門戶,等家里的人知道的時候,家里的企業就剩下了一個空殼子了。
老蘇家的人和一樣,都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在確定怎麼鬧都沒辦法讓吐出那些吃進去的東西之后,就認慫了。就連那個已經病膏肓的爺爺,也和打起了親牌,讓以后別不管家里的弟妹。
對于蘇瑜來說,養兩個孩子當然是沒問題了,不過想要自己養兩個吸鬼肯定是不行的,那得花掉多錢啊,所以等兩人畢業之后,全都趕出去上班,一年都不能回家一趟,敢不聽話,零花錢全都停掉全家老老小小都只能看的臉。在老蘇家徹底的一言九鼎。
幾年的一家之主的日子讓徹底的到了當家做主的覺。打定了主意要一輩子當家做主。誰知道老天爺似乎看不慣過的太瀟灑,好好的睡了一覺醒來,自己就回到了一九五九年了,而且還為了另外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原主去哪里了。只能憑著本能離開陌生的家,然后來廠里上班,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有時代特的街道和墻上的標語,就覺得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的,都不知道以前的記憶是真的還是一場夢。反正確信現在的一切不是夢。畢竟的覺是那麼真實關鍵是還累,這個六十年代的紡織廠里面的機還很老舊,車間里面的溫度很高,一上午,都差點兒不住了。
叮鈴鈴
上工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休息室里面的工們都紛紛的站了起來。拿著水杯往車間去。
“蘇瑜,上工啦”
有人推了推蘇瑜的肩膀。
蘇瑜抬起頭來,認出這是一起干活的朱玲玲。笑了笑,“我這就來。”
紡織廠里面有很多的工種,蘇瑜屬于車間里面最辛苦的紡織工。
這種工作不止辛苦,而且還沒法考職稱漲工資。屬于廠里的陀螺,一輩子要轉個不停的那種。
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也做得來這工作,不過蘇瑜是不準備長期做這種工作的。除非當老板,要不然就要做輕松的工作。
掉了臉上的汗水之后,蘇瑜看了看旁邊的工,都在邊聊天,邊說話。沒多人搭理。
知道,這些人并不是排斥原主,而是因為原主平時為了照顧家庭,走得早,來得晚,為了能夠讓廠里的領導滿意,所以上工的時候一般都是埋頭苦干,從來不和其他工聊天。這樣導致在廠里這些年,真正說得上話的朋友沒幾個。
這位原主同志可真是為了家人做牛做馬,無私奉獻啊。
蘇瑜砸吧砸吧,覺得就算打死,都不會干這種傻事兒。就算是做牛做馬,那也得家里人給做牛做馬。
此時,老蘇家的小單間里面走出來兩個人,兩人都著肚子,一臉的苦相。
剛剛嫁進門的蘇家大媳婦劉梅不滿的皺眉頭,“大姐咋今天沒回來啊。早上不管咱們,中午也不管咱們。”
男人蘇大志低著頭道,“我估著姐是為了咱們鬧分家的事生氣呢。”
劉梅頓時不高興了,“咋就生氣了,你都結婚了,還準備養著弟弟妹妹呢,這麼小的房子,他們住在里面,你以后還想不想養孩子呢”
“可,可這是爸媽留下的房子”
“你是長子,就該留給你的。反正等大姐晚上回來了,還得催催,找個日子就搬出去。一把年紀的人了,還不想著嫁出去,賴在家里干啥呢。”
見自己男人還低著頭不說話呢,又道,“還有你那個弟弟妹妹也是的。都這麼大了還靠著家里養,你妹子還想著去買啥新子,我結婚也就這麼一呢,倒是想得的。反正你姐愿意買是你姐的事兒,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出來。”
這下子蘇大志倒是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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