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幸虧自己沒在喝水吃東西,不然肯定要噴葉長安一臉。
“你說……是我的誰?”
“這個你可能確實一時接不了,但事關貴妃,沒有胡說的道理,又不是什麽彩的事。”葉長安緩緩道:“皇帝年輕的時候曾經南巡,嘉貴妃跟隨,之後出了一些事,是什麽不好說了,但是牽扯到一些地方的之類。”
“真的?”景若曦眼前一亮,雖然不是那麽八卦的人,但是八卦新聞誰不好奇呢,再說,這可是皇室聞,更加人有興趣。
“收收你眼睛裏的。”葉長安無奈:“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景若曦撇撇。
“那孩子吧,雖然說是嘉貴妃生的,但其實是上天的孩子。”葉長安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大概也是不信的:“當地有一個傳說,不知你可聽過,就是那日你在我椅子裏找到的紙條。大家都在等傳說中的聖重回大地,而據推算,嘉貴妃肚子裏的,可能就是聖轉世。”
景若曦麵無表的聽著這個……神話故事。
“隻可惜,回京的時候出了事,那孩子剛生下就失蹤了,之後一直在找,但是一直沒有找到。”葉長安道:“一直到你出現,朝中開始有了不同的意見。”
“看出來了。”景若曦冷哼一聲:“一個要殺,一個要保。”
“是。”葉長安點了點頭:“不過現在他們都已經相信你不是了,我之前有些著急,因為做了一出戲,也有些是怕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群人。”景若曦沉默半天,最終下了這樣的定論:“我知道我是誰,我是自己,不是任何人。你們都多心了。”
“我相信。”葉長安竟然毫不猶豫的信了:“不過嘉貴妃終究是想念孩子,所以雖然不確定,也總希能夠找到。說,若是你願意,想認你做幹兒,那就是大梁的公主。”
“我當然不願意。”
“我知道你不願意,所以我已經替你回絕了。”葉長安微笑道:“其實我對仕途一直無,以前年輕氣盛想要做一番事業,現在沒那勁兒了。我隻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我父親還有任期,等到了任期之後,也可以告老還鄉,闔家搬遷,比京城裏那麽多條條框框,未必就活的不自在些。”
其實再複雜的事,也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隻要葉長安願意,沒有什麽不能而退,而且而退,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半個月之後,終於收拾妥當,葉長安帶著景若曦和燕名等人,幾架馬車,十來匹駿馬,浩浩離開了京城。
“我們先去哪兒?”葉長安盤膝坐在車上:“廖懷生的案子,還是要查的吧,總要給他一個代。”
“要的。”
“查到了好像也聯係不上他啊。”秦瑤也坐在寬敞的馬車裏,跟著馬車前進的節奏晃啊晃:“那怎麽辦?”
“如果不能給他一個代,那就當給自己一個代。”景若曦道:“至,給枉死的孩子一個代。”
秦瑤點點頭:“隻能如此。”
在京城裏舉目無親,一聽景若曦說要離開,立刻也要跟去。
當時景若曦就好笑:“你知道我們要去哪兒麽,你就要跟著。”
“無所謂啊。”秦瑤不在意:“坦白說吧,要是隻有你和葉大人兩個,那我肯定是不跟的。我可不討人厭。可你們還要帶著燕名他們,那麽多人呢,多我一個不多,我一個不。”
於是秦瑤堅定的跟上了,誰也攔不住。
除了葉府的送行,還有駱易城,駱易城自從心結解開,眼可見的比之前開朗一些,他對景若曦並非無所求,但是也許因為經曆太多,明白萬事不可強求,送行的時候略有些傷,卻也很快調整過來。
“我的就是你的。”駱易城非常認真道:“駱家在大梁許多地方都有商鋪,我和下麵都吩咐過了,無論你要什麽,有什麽事,都可以去找他們。不必客氣。”
“好。”景若曦收過他給的信一般的小牌子:“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客氣了,那就是不將你當朋友。
在馬車遠去的塵土飛揚中,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路邊,窗簾掀起了一半,裏麵一雙眼睛向外看著。
知道未必是,也知道留不下,但總想著再看一眼。
一直到車隊消失的無影無蹤,才有人道:“娘娘,他們走了,咱們也回去吧。”
那人點點頭,放下窗簾。
在很久很久以後,葉長安總有一個疑問。
“若曦。”
“說。”
“你……到底是什麽人。”
“其實,我來自遙遠的遙遠的地方和未來,應你心願,為你而來。麽?”
“別鬧。”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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