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民帶著嚴良進到審訊室后,轉關上門離去,張超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卻出了微笑:“嚴老師,今天就我們兩個?”
嚴良點點頭,同樣微笑地著他:“對,就我們兩個。”
“這好像不符合審訊規定。”
“所以,今天不是審訊,也不需要做筆錄,只是我們倆之間的一場私人談話,談話容我會有選擇保,包括對剛剛那位趙隊長。”嚴良指著頭頂的監控探頭,“監控關了,探頭對著空白,拍不到你,也沒有錄音,如果你依然有所懷疑,我可以讓警察暫時解除你的限制,搜我的。”
張超向后微仰著,面無表地觀察了對方一會兒,突然從容地笑起來:“不用,我深信不疑。”
“很好,”嚴良緩慢地點頭,認真地看著他,然后依舊緩慢地問:“你到底是什麼機?”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
“我從沒懷疑是你殺害了江,只是……”他略一沉,忽笑道,“好吧,這個問題留到最后再問。我們先聊聊,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檢察中的敗類,一個賄、賭博、保持不正當男關系的前公務員。”
“既然人品這麼壞,你又為何要這麼個朋友,又借錢幫他?你可是個事業有家庭幸福的大律師,人以群分說不通。”
“我博,普度眾生嘛。”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嚴良饒有興趣地著他:“侯貴平也是你的學生,侯貴平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的印象呢?”
嚴良盯著他:“你在試探我們的調查進度吧?”
張超沒有說話。
“我們已經找過陳明章,知道侯貴平是被人謀殺,而不是自殺,但是僅有的案件材料里,沒有記錄他死亡前后發生了哪些事。我想最直截了當的辦法是來問你。”
張超依然著他沒有說話。
“你不需要試探我的誠意,我是個大學老師,并不是警察,更不是員,我的工作,只是尋找最后的真相。”
張超慢慢地直了,開口道:“侯貴平是個好人,一個正直、善良、的孩子。那會兒他在妙髙鄉當支教老師,遇到他的一位學生自殺,而且他發現,生死前曾遭人侵,此后,他一直在舉報,直到他死。”
“他在舉報誰?”
“一個當地的小流氓。”
“警察查了嗎?”
“查了,不過比對過斑,不是。”
嚴良思索了一會兒,微微皺眉:“既然舉報的容不實,那麼最終侵生的犯罪者就任他舉報好了,為何要冒險把侯貴平殺了呢?”
張超笑著搖搖頭,沒有答話。
“你知道答案?”
“知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我?”
“現在沒必要說,你遲早會知道的。”
嚴良沒有勉強他,笑了笑:“那我就不急于一時了。我們來談談另外一個人,李建國,你一定知道他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超輕蔑一笑:“侯貴平的尸被發現后,李建國第一時間下結論是侯貴平死于畏罪自殺,江得到尸檢報告后,要求立案復查,他也是百般阻撓,最后在江的各種努力下,才重新立案。至于李建國究竟是為了破案率、個人面子,或者是為了某些其他目的,我沒有任何證據,就不作衍生猜想了。”
“照你的表述,當年的江是個正直的檢察,為什麼會變后來這個樣子呢?”
張超笑起來:“如果僅僅幾份材料就能看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麼對人的定未免跟那些材料的紙張一樣,太單薄了。”
嚴良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早晚會明白的。”
嚴良吸了口氣,道:“不如回到我們最初的問題。如果僅僅是平反案子,本不需如此大靜。如果想讓當時的罪犯和責任人伏法,也沒必要繞這麼大圈子。我實在不理解,你的機到底是什麼?換句話說,你最終想讓我們怎麼樣?”
張超笑了笑:“你們繼續查下去,很快會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知道是這樣,不過給點提示會更快吧?”嚴良調侃著。
張超思索片刻,道:“最了解江的人,是朱偉,你們可以找他談談。”
“朱偉是什麼人?”
“平康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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