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絕就這麼看著雪雪。

眼神溫。

彷彿在看他的整個世界。

這時，雪雪忽然衝到帝千絕面前，也學著他方才的樣子，捧著他的臉，在他眉宇間也印下了一吻。

吧唧！

這一下，響亮又清脆！

雪雪咧笑得很開心，「雪雪的親親……這樣花花就是我的了！」

帝千絕一怔，著再次翩然而去的影，無聲笑了。

小白鹿化形了，也有了名字。

從今往後，也是有名字的了！

……

化形后。

雪雪變得越發跑，鬧。

從前，只在森林深活，並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因為樹爺爺他們告訴，森林其他地方有很危險很邪惡的猛，那些猛會吃了，所以不敢跑，唯恐自己有一日變別的的口糧。

後來在遇到花花后，也基本上就待在花花附近，最遠就是去湖邊，或者是去看以前的小夥伴，的那些花花草草，還有小松鼠，小兔子，小穿山甲夥伴們。

還有就是去找樹爺爺說話。

花花不說話，而且，大多數他都在沉睡。

只有晚上，他會醒來，會靠著他，嘰嘰喳喳訴說著一整天自己都幹了什麼，去哪玩了，又發現哪棵樹上新結了果子，哪棵樹上的果子最好吃等等。

可漸漸的，待的有些無聊了，於是，就趁著白天花花不注意，跑出了經常活的範圍。

在巨大的森林中，自由奔跑，整個林中都充滿了的笑聲。

原來外面這麼大！

有那麼多從未見過的東西！

那些奔跑的會發出哞哞的是什麼？

還有那些巨大的生？

還有渾散發著火焰的生又是什麼？

看到了在夜晚會發的樹，還有特別漂亮的帶著翅膀會飛的靈……彩斑斕的花朵，各種各樣的靈，神奇的水和山，一切的一切，都讓覺那麼新奇。

有些流連忘返，甚至這晚，錯過了要回去的時間。

等雪雪回去后，見到已經醒了的帝千絕，莫名有些心虛。

「去哪了？」

「我……我去了外面。」

天生不會撒謊的，還是說了實話。

「我告訴過你，外面很危險。」

「可是我沒遇到危險啊，我覺得很有意思！外面有很多我沒有見過的東西，花花我跟你說，我今天看到了好多靈，還有許多有意思的生，他們竟然會發，還有些上全都是火……」

雪雪嘰嘰喳喳興的說著，可看著帝千絕的臉，聲音漸漸低弱下去。

「花花，你生氣了嗎？」

雪雪有些不安。

帝千絕看著，眼神閃爍，裏面帶著看不懂的複雜和緒。

「對不起花花，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去了，你別生氣好嗎？」

雪雪愈發不安起來，慌忙拉住帝千絕。

好像生怕對方會丟下，討厭，再不跟說話了。想到會這樣，就特別慌張。

「我沒生氣，雪雪。」許久，帝千絕終於開口，「你想去外面，就去吧。」

「花花？你……認真的？」雪雪愣住了。

「嗯。」

帝千絕嘆息，捧起面龐，手指挲著的面頰，「是我不對，我不該拘著你，每個人都有嚮往外面世界的權利。你想去外面，我陪著你。」

「真的嗎？」雪雪激的跳了起來。

帝千絕微微頷首，「嗯。」

「太好了！謝謝你花花！我好喜歡你啊！雪雪最喜歡花花了~」

雪雪用力的擁住帝千絕，開心得像個孩子。

帝千絕看著這樣的雪雪，角也不由揚起。

只是眼底，卻閃過一哀傷。

可是興的雪雪，卻沒有看到。

……

那日過後，帝千絕再也不拘著雪雪，隨便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很快，整個森林都被逛遍了！

逐漸開始不滿足了。

想去更遠的地方。

經常跑去森林邊緣，著外面蒼茫的大地，眼神中出的表。

想知道，在森林的盡頭，山的那邊，究竟有什麼？

想去看樹爺爺他口中說過的，燃燒的大地，冰冷的山脈，還有無盡的蔚藍的大海……

想去看看人間的煙火氣，人間的繁華和熱鬧。

的心，隨著風，已經飄離了森林，去向更遠的地方……

……

帝千絕看出了的心不在焉。

也看出了，的心，已經不在這了。

「雪雪，你走吧。"

這天，帝千絕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雪雪愣住了，「花花，你在……說什麼？」

帝千絕淡淡道，「你走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等你看過了，玩夠了，再回來吧。」

「花花，你……不要我了嗎？」

雪雪眼眶忽然紅了。

淚雨朦朧。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花花說出要走時，會那麼驚慌失措。

帝千絕嘆了一口氣，捧住的臉，替抹去眼淚，「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我只是，希你能開心。既然留在這，已經無法讓你開心，那你就去外面尋找你想要的。若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那……花花呢？」雪雪怔怔看著帝千絕，「你也跟我一起嗎？」

帝千絕頓了下，遂道，「不了，我暫時不會離開這。」

「那我也不走！花花在哪，我就在哪！」雪雪忽然用力的摟住帝千絕，還像小時候那般，依偎在他上撒。

帝千絕一愣，到懷中子的溫度，還有屬於獨有的馨香，竟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究竟是上一世，還是……

帝千絕眼中閃過複雜，手隨即輕輕放到頭上，一下下著，最後說出了一個字。

「好……」

……

深夜。

森林中一片寂靜，吱吱的蟲鳴在林子中回。

雪雪安靜的躺在帝千絕邊，睡恬靜。

他凝著邊的子，專註而認真。

在他記憶中，子就從未像現在這般，在他面前出毫無防備的樣子。

總是警惕，防備，不安……每當他靠近，都神經綳得很，好似生怕他會做出什麼。

不過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