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艱難地抬起頭，嗷嗷個不停。

 不曾想由于門牙掉太多，導致說話風，讓人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過，從他那氣急敗壞的神態中不難得知，這貨肯定在罵罵咧咧。

 林默一個眼神，便嚇得胖子閉上了。

 沒辦法，剛才被林默揍得太狠，導致他都有了心理影。

 林默對著兩名秩序員客氣一笑，“辛苦兩位叔叔，需要做筆錄嗎？”

 一名秩序員檢查了一下兩名混混的傷勢，見都是皮外傷，“不用，這兩人在局里留的有案底，你留個電話就行，后續有什麼事方便聯系。”

 林默報出母親的手機號后，這才和安魚離開。

 剛走沒多遠，安魚擔心地出聲詢問，“沒傷吧？”

 “沒有。”

 林默笑著挑眉，“還聰明，居然知道打電話報秩序局，不錯不錯。”

 安魚低聲回應，“這是常識，以后你別在犯險，萬一打不過別人怎麼辦？”

 林默橫一步攔在安魚面前，“小魚兒，你是在擔心我嗎？”

 “才、才沒有。”

 安魚撇過頭，臉頰兩側的紅暈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林默右手握拳，輕輕錘在安魚的頭頂，“擔心就擔心嘛，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沒有！”

 安魚再次否認。

 林默也不往心里去，笑呵呵地盯著孩。

 隨著時間流逝，安魚的臉越來越紅。

 不了這種怪異的氛圍，鼓足勇氣正視著林默，“我，我要回家了。”

 “等等，有件事要告訴你。”

 林默收斂笑意，見地出正，“星期三統考，你能不能全力發揮？”

 安魚滿眼疑，“全力發揮？”

 “對！”

 林默肯定地點了點頭，也沒解釋的意思。

 安魚咬了咬，“如果全力發揮，會被人懷疑作弊，到時候會很麻煩。”

 “不怕。”

 林默聲線溫，“誰懷疑誰懷疑，咱憑實力考的績，還怕別人懷疑嗎？”

 “反正，你控分的事已經被魏老師發現，估計現在閻老師也知道，瞞不住了，趁著統考先給所有人一個心理接的過程。”

 “嗯。”

 孩弱弱的鼻音，聽得林默心神一，鬼使神差地問了心中最大的疑問，“小魚兒，你以前認識我嗎？”

 聞言，安魚慌地搶過林默肩上的書包，快速離開。

 著孩的背影，林默搖頭失笑。

 對于這個結果，他并不覺得意外，心中倒也不是多糾結，緩步跟了上去。

 送安魚回到小區，他揮了揮手，遠遠地喊道:“明天見。”

 安魚腳步停頓了下，接著迅速走進小區。

 林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離開。

 半分鐘后，安魚重新出現在小區門口，遙著道路盡頭即將消失的影，腦海中翻涌出一久遠的記憶。

 良久，一道低的聲音響起。

 “明天見。”

 ……

 走進家門，林默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香氣。

 “媽，今天做什麼好吃的？”

 “紅燒排骨。”

 恰巧，林紓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排骨走出廚房，額頭上掛著細的汗珠。

 林默連忙放下書包上前接過盤子，“媽，辛苦了。”

 “呦？這還是我兒子嗎？”

 林紓打趣，“我兒子可不會這麼麻，那小子鐵石心腸。”

 林默角，“哪有人這樣吐槽自己兒子的？我難道不聽話嗎？”

 “聽話？”

 林紓走到餐桌前坐下，“那咱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五歲時你砸了樓上李大爺家的玻璃，六歲你看樓下王阿姨洗澡，七歲……”

 “停！”

 林默黑著臉，“媽，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我那時候還小，本就不懂事。”

 見兒子這副吃癟的模樣，林舒笑個不停，“行了行了，趕坐下吃飯。”

 晚飯后。

 林默正要回房間，卻被母親住。

 “小默，你過來一下。”

 林默來到沙發旁坐下，“媽，什麼事？”

 林舒從茶幾屜中取出兩張百元紙幣，“喏，你這個月的零花錢。”

 林默搖了搖頭，“媽，從這個月起，不用給我零花錢了。”

 “為什麼？”

 林舒面好奇。

 林默沉，“補習的事要花錢，不想讓你太辛苦。”

 聽到‘辛苦’二字，林紓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瞬間便恢復如常，“沒事，這錢你拿著，男孩子上沒錢怎麼行？”

 “以后你和同學出去玩，男同學還好，可要是同學呢？你總不能讓生買單吧？”

 “媽，跟你說了幾遍，我和那孩只是正常的同學關系，你能不能別多想？”

 “誰多想了？”

 林紓眼中掛笑，“我剛才有說什麼嗎？難道不是你做賊心虛嗎？”

 “我……”

 林默嘆了口氣，不放心囑咐道:“那孩膽子小，等來我們家補習的時候，你可千萬別說話。”

 林紓嘖嘖出聲，“八字還沒一撇，這就護上了？”

 方吐槽，最為致命。

 林默頭疼不已，不敢繼續聊這個話題，“媽，這錢你收起來，以前給的零用錢還有剩。”

 “給你，你就拿著。”

 林紓口而出道:“你媽我又不差錢……”

 話一出口，似乎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補充道:“我差的是大錢，不是這種小錢。”

 林默目中包含著意味深長，“媽，話說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這個問題，上一世他直到四十歲都沒搞清楚。

 每次談論到母親的工作，要麼閉口不談，要麼轉移話題。

 “問這個干什麼？媽又不是養不起你。”

 林紓的反應，和林默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他默默地收起茶幾上的兩百塊錢，放棄了追問的心思。

 “復習去了。”

 “去吧去吧。”

 似乎是害怕林默再問工作的事，林紓連忙揮了揮手。

 直到關門聲傳來，林紓獨自坐在沙發上，神極為復雜，眼中罕見地出愧疚之。

 一道嘆息聲緩緩響起。

 ……

 轉眼間，已到深夜。

 結束復習后，林默本想直接睡覺。

 他剛躺在床上，無意間瞥到了床頭柜上的迷你日歷。

 下一秒，他瞬間瞪大眼睛，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由于著急，他連拖鞋都沒顧上穿，著腳重新坐回到電腦前。

 當他看到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日期時，瞳孔劇烈收。

 四月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