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傳霖看起來似乎更詫異，但很快微笑著點了點頭。

侍者在這個時候上了茶，顧熙之接過茶遞到曲熙之面前，見侍者將一份茶送到自己面前微有好奇地向侍者，“請問這份茶……”

“我們老板送的。”侍者微笑服務，“您是今晚最的士。”

顧熙之順著侍者的示意向玻璃櫥窗前裝束簡約的國白人，微笑著向他做出謝的手勢。

本來還是借著喝茶的空多聊一會兒天，但是因為陸傳霖臨時接了一個電話，茶水才上不過十分鐘便致歉。

“真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可能要失陪。”從手袋里拿出錢夾，面向曲熙之和顧熙之，“這茶還不錯，你們可以再坐一會兒，我直接去結賬。”

“陸小姐有事去忙無妨。”顧熙之雙手疊放在桌面上，微微揚起下看，“賬單我已經結清，因為實在很謝陸小姐的幫忙，希你不要責怪我的唐突。”

陸傳霖這回真的很久沒說話，看了許久才出微笑點點頭，“那下次再請你們，今天晚上要說再見了。”

曲熙之出于禮儀站起，“就不送你了，合約的事還是謝謝你。”

陸傳霖笑著聳聳肩，“小意思，再會。”

曲熙之看著陸傳霖邁著優雅的步伐向餐廳外走去，直到飄逸的羽真的消失不見才轉過頭來看著顧熙之，“喂。”

“嗯？”正在喝茶。

饒有興趣地看著，“原來你是在吃醋麼？”

放下茶，“沒有啊。”若無其事的語氣，“既然你說明天是紀念日，我就回來找你啊。”

“嗯……”也不想再去爭辯，只是靜靜地看著燈下漂亮的側臉，“順便把你自己包裝禮送我麼？”

“什麼？”顧熙之警覺地側目看。

“你今晚真的非常。”曲熙之似笑非笑，“所以……”

“嗯？”依然戒心十足。

“讓我回家拆禮吧？”

雨滴落在明玻璃上為整座水晶建筑掛上無數鉆石般閃亮的珠鏈，下了雨的城市如同畫師筆下神的水彩畫。從餐廳出來之后顧熙之和曲熙之去了國際大廈一樓客人極的某珠寶品牌店，店員非常有涵養，見到兩個人雖然驚喜卻并沒有問說，只是用專業素質熱地向二人介紹珠寶。

坐在跑車后座的陸傳霖隔著掛滿雨水的玻璃車窗看著裝修風格奢華的珠寶店，好一會兒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消息。

一分鐘后正在試鉆戒的顧熙之收到一條短消息，號碼完全陌生，但語氣讓顧熙之一下子知道是誰：

其實我跟什麼都沒有，你應該相信。

顧熙之只看一眼便將手機放回手袋里，看上去像是不準備回消息。

抬頭看了眼在看鉆石的曲熙之，顧熙之忽又拿出手機迅速打下一段小字：

關于我堅信兩件事，一是不分年齡別高國籍，二是我。關于陸小姐您，我只想告訴您，心又不善于拒絕，這是的弱點，但我會試圖幫拒絕。

“顧小姐，這是兩個月前新聞里所說的在象牙海岸剛開采出來的那顆藍鉆，幫您試試看好麼？”

收起手機時店員向顧熙之介紹起產品，顧熙之抬頭看了眼那顆無論凈度火彩與造型都令人眼前一亮的鉆石，側目向曲熙之，“這顆怎麼樣？”

曲熙之像是也比較滿意，點點頭說，“你試試吧。”

店員已經取出鉆戒給顧熙之試戴，顧熙之來回看了許久覺得不錯，又將鉆戒取下向曲熙之說，“你也試試？”

曲熙之饒有興致地看著，“你什麼意思？”

顧熙之不理，自顧自地將戒指套指間，見效果不錯打開手袋出一張卡給店員，“麻煩你。”

店員禮貌地接過了卡。

顧熙之側目看向曲熙之，神有些洋洋得意的歡喜，“這是為了懲罰你，因為如果再來一個陸傳霖，明年我只能吃你的喝你的了。”

曲熙之忍俊不，“還是你養我比較好。”

雨還在下，被雨水洗練的石階上不時走過西裝革履的紳士和撐傘高跟的優雅士，隔著一扇昂貴的玻璃櫥窗，稠墨般的高空落下的灰白水將世界籠罩攝影師鏡頭里模糊了背景的畫面，只有燈的軌跡在通工、高架和建筑前留下漂亮的剪影。

世界在你眼里，也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