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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月》 14.夜話

金總心中打鼓。

秦萱蕙的目還是有些短淺,其實有沒有這批軍火,都不是關鍵。金世安是暴發戶出商這一塊,他一向理解得糙而直白無論你有錯沒錯,殺儆猴是必要的,跟隨張靜江,就是最大的錯誤。別人的立場還能隨風而變,金忠明畢竟是依賴張氏發家的。

金家已經打上了張氏嫡系的永久烙印。

此時更深人靜,幽燈夏夜,已有豆青的小飛蛾迎舞,生拿扇子撲著小蛾,和金世安對面歪在床頭,兩人把這話合計了一遍。

“張靜江倒臺了,蔣介石不會放過他的嫡系,先的是他的權柄,下一步就是財閥,反正總而言之,咱們家恐怕要第一個挨刀。”

生慌忙掩他的:“我的爺,大人名諱不得,你在外可不能這樣指名道姓。”

金世安捉住他的手,笑起來:“手好香。”

生不肯接他的閑話,回手道:“我以前也聽齊管家他們提過,說張老要去上海,似乎是不肯再幫襯咱們家。”

一瞬間他想起許多細碎的事,恍惚記得前兩年,爺一直心事重重,在他門外和齊松義談了不止一次話,似乎就是在說張靜江。金爺寫信從不避著他,他看了些,也沒放在心上。仔細想來,那些信是寫給幾個金家親好的商人,有朱子敘,也有錢云,他只當爺是為著那幾家小姐,還生過許多悶氣。

但是這些人中,并沒有秦燁。

他在這頭想,金世安在一旁道:“秦萱蕙說,老爹早就不服爺爺,又記恨你爺搶了他的商會總會長。這個王八蛋想借刀殺人,讓老蔣死金家,總有人出來做領頭羊,他是想讓兒打聽消息再去告,他覺得老子會把這個妞兒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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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想得毒,而生怨,最是可怕,他兒等了金爺六年,被他在心里種了無數怨毒。秦燁偏偏沒有想到“生外向”四個字,金世安今天一席話痛快說開,秦萱蕙不恨明卿哥哥,倒把爹恨上了。

金世安彈走一只冒撞的飛蛾:“這些事肯定得告訴爺爺,但我怕這麼說了他更要我娶秦萱蕙了。”

生懂得此中關節,秦萱蕙臨陣倒戈,只會讓金忠明對分外合意,不由得也說:“即便沒有秦小姐,還有朱小姐、錢小姐,老太爺總會讓你娶一個。”

這話說得金世安煩惱起來:“媽的哪來這麼多作,老子誰也不想娶。”

有比較才有認知,金世安被這些民國小姐嚇怕了,一個個深藏不,臉長得還出人意表。秦萱蕙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就想起了生。

他煩惱至極,渾勁又上來了,干脆手將生一摟:“要不娶你算了,水不流外人田,要娶干脆娶隊友。”

生含掙開他:“說話就說話,怎麼腳。”

金世安偏要摟他:“干嘛你跟你爺這麼多年,我不信他沒干過你。”

生既且怒:“爺不是那樣人,從來沒有的。”

這話把金世安說愣了:“我去,那你們在搞什麼玩純

生不高興地撇過臉,又回頭瞪他:“爺可不像你,他是謙謙君子,從不做無禮的事。”

“行行行,他是君子我是流氓。”金世安摟著生不撒手,“我現在急需一個流氓來幫我,怎麼能把秦燁揍一頓就好了,混賬王八蛋,連兒都賣,什麼狗屁玩意兒。”他把頭生肩上:“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得先說服爺爺,明天我去見他還不知道怎麼說呢,我怕他到時候再把你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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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明最會遷怒,什麼鍋都是生背,一不順心就打人,這個讓金總很煩惱。

言者無心,生卻忽然靈一現:“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你聽我說。”

兩人頭對著頭,直說到呵欠連天,都困得低枝倒掛。金世安在枕上翻道:“其實我今天看見秦萱蕙,覺得好的,除了臉惹人討厭,人是真不錯。”

生不知他為什麼忽然說這個,沒有做聲。

金世安道:“要是把娶了,其實對來說也是好事,最起碼能離開那個王八蛋的爹。”

生聽得心中一揪,靜靜拿扇子蓋住臉。

金世安又說:“所以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件事你睡了嗎睡著了是吧,我在想,如果我說如果的話,你是孩子,我娶秦萱蕙當老婆,娶你當姨太太,你愿意嗎”

生躲在扇子下面,實在聽不懂這到底是什麼話,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疑,臉慢慢熱了。

金世安只當他睡著了,在黑暗里自言自語:“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啊,反正我不愿意,我他媽從小就吃二的虧,我覺得種馬后宮不適合我。”生聽見他在枕頭上,又翻一個的蠶沙“嘩啦”一聲,“結婚就是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是老了,還是殘了,不能見一個一個。男人得有點男人的責任心。我不喜歡,就不該娶,對來說,也不公平。”

生屏息靜氣,聽了半日,似乎沒了下文,忽然又聽他在黑暗里沒意思的笑:“老子說這些,扯你干什麼”

生忍不住了,輕輕推他一下:“是啊,你扯我做什麼”

金總:“”

生翻爬起來:“你這說的都是什麼我又不是個姑娘,誰要做你的姨太太”

金總突然打鼾。

生也不知該笑還是該惱,把扇子朝他臉上一拍:“狗里吐不出象牙。”

金總鼾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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