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走了,唯剩周瑜對著昏暗的燈火發呆。
夜里,雪停了,屋檐往下滴著水。
周瑜敲了敲孫策房間門,里頭說“進來”,周瑜卻不推門進去。
“我知道大業要。”孫策的影子在里面晃來晃去,笑著說,“可是公瑾,你想,不報此仇,我還怎麼在江東立足?”
周瑜說:“忍一時之困,方能事。連當年韓信都要□□之辱,何況又不是讓你忍一輩子,幾年也不能忍?”
“公瑾,”孫策說,“你進來,進來說。”
周瑜說:“罷了,你是主公,你有主意。”
“是。”孫策說,“我有主意,不瞞你說,我知道我一提你就要發火,所以我不敢說。”
周瑜何止發火,幾番都想揍孫策,終于忍無可忍道:“你就這麼急著報仇!”
孫策說:“我不全是為了報仇!”
孫策推門出來,認真道:“你想想,你自己想,我爹死在黃祖箭下,我若不討回這仇,如何招兵,如何建立自己的威信!你今天也見了,來投奔的人,都顧念著我爹的恩,他們何曾知道我是誰?”
“你說你與華雄也有死仇,那是你!”孫策說,“你不必領兵,不必在一城中自立,今日若換了我來輔佐你,我也是一樣這麼說,我無功無業,甚至無名無姓,我便只有一個稱呼,就是長沙太守的兒子。”
“除此之外,”孫策沉聲道,“無人認識我,無人得知我,連原本我麾下士兵,程普、黃蓋、朱治,都不服我。”
周瑜深吸一口氣,看見孫策背后是已經收拾了一半的行裝。
“你打荊州,姑且不論打不打得下來。”周瑜說,“有沒有這麼多兵馬,打下來你怎麼置?荊州乃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你一進軍,四面八方的馬上要警覺,你還未氣候,此時此舉,不智至極。”
孫策說:“這是我計劃的第一步,你不要再管,從此我主外,你主,你負責后方,我負責征戰……”
周瑜聽到這話時簡直氣不打一來,怒吼道:“孫伯符!”
“我都想好了!”孫策吼道,“我想了整整一個冬天,要東山再起,這一步勢在必行!”
兩人安靜了片刻,周瑜看著榻上卷好的一角。
“隨你吧。”周瑜說。
孫策嘆了口氣,周瑜摔上門,走了。
“次次都是我聽你的。”孫策走出來,站在廊下,說,“你就聽我一次不?世間除殺父之仇外無大事……”
周瑜轉過拐角,消失了。
孫策郁悶得東西也不收拾了,和躺在床上,睜著眼,看了半晌天花板,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周瑜一腳踹開房門。
孫策馬上驚醒,頭疼裂,問:“什麼時候了?”
周瑜進來給他打包行裝,自打兩人在一起后,孫策食住行,一應由周瑜照料,離開了他,自己慣常用在哪兒都找不到。還是周瑜手快,一陣風就給他收好了。
“公瑾,你聽我說。”孫策答道。
“好了。”周瑜說,“東西都齊了,換洗服有三天的,干糧也給你備著了,上路后著涼,藥材也在背包里,自己熬著吃……”
“起來,起。”周瑜手在孫策腋下一托,讓他站好。
孫策還一副沒睡醒的表,周瑜把一個用被單裹著的大包袱背在孫策背上,繞過腰肩,在口綁了個結。
孫策哭笑不得,周瑜又推推他,說:“出發吧。”
繼而周瑜邁出房去,走了。
孫策說:“你整我!”
周瑜也不回答,頃刻間便不知去了何。孫策無可奈何,要去找,卻尋不見人,想必是去了太守府。大門關著,孫策要等,時間卻來不及,讓他今天不出門吧,他又不甘心。在院里坐了會兒,像是背著個大殼,朝鏡子里瞧了瞧,一副蠢樣。
最后孫策給周瑜留了封信,上后院馬廄里牽了馬,上路去了。
其間孫策幾次想掉頭,只覺得周瑜不讓他走,這麼奉違地走了,頭一次心里不踏實得很。奈何要回去,又覺得不是個事兒,一步三回頭,直到過午才在道上走出了二十里。
雪天路,最后孫策還是把心一橫,罷了,回去再給周瑜賠罪,先去歷再說。
然而又跑出五里路,卻看見前方黑一片人,足有上千。
周瑜率領上千兵馬,等在路上,孫策背著逃難一般的包袱,朝他嘿嘿一笑。
一路上,周瑜都沉著臉,孫策撓了他幾下,周瑜卻連話也不想說。
“我說,”孫策笑著說,“別氣了行不?人都來了。”
周瑜正答道:“我不答應你的計劃,但大局為重,我不得不帶兵出發,以免你在路上遭遇危險。袁現在一定已經盯著咱倆。”
“好好好。”孫策說,“你最大,你說了算。”
從丹往歷,途經多個縣城,孫策每到一地,便有人來投,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十天后,竟已有三千多人。
然而這三千人卻是良莠不齊,除卻周瑜帶來的丹軍,大多都是新兵。周瑜不得不放慢行軍速度,如此拖拖拉拉,又是五天后才抵達歷。到得歷,孫策一句話不啰唆,就像回到自己的地盤,城先找來城防守衛隊長,安頓了手下士兵,再輕車路地走后門進了太守府。
歷太守吳景脾氣簡直和孫策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見二人,便呵呵呵哈哈哈,旁的事不提,拉著周瑜的手,仿佛十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周瑜見了吳景,對孫策再大的脾氣也得暫時擱著,當即一笑令人如沐春風,拜見歷太守。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吳景說,“你爹吶,那人脾氣也大,我說出兵助他,他反倒嫌棄我多管閑事。”
“是的是的。”孫策忙點頭,周瑜一聽便知吳景和孫堅生前不對眼,舅婿之間,常常如此,且周瑜還聽孫權說過父母的一些逸事,得知當年吳氏是孫堅搶親搶回來的。
換了周瑜自己,有個妹子被人蠻橫搶去婚,妹夫又一副火脾氣,當然雙方也沒好臉看。
幸而外甥像舅,孫策在母舅家還算吃得開。
“你接下來怎麼打算?”吳景又問道,“是集結兵馬,給你爹報仇?還是如何呢?”
周瑜答道:“眼下之計,須得招兵買馬,壯大實力為宜。”
孫策說:“接著,自然就是攻打荊州了。”
周瑜臉一變,知道孫策還未死心,對吳景說:“歷累數十年之積,未經戰,是袁多年來覬覦之,本地雖有兵利,若一朝全數調出,撲往荊州,后方空虛,恐有不測,須得三思。”
吳景說:“是的是的,周世侄此言有理。”
孫策說:“丹兵馬可為奔援,互相照應。”
周瑜不悅道:“吳郡四十萬人命,還有許貢在側窺視,怎麼能兒戲?”
“許貢又不為袁賣命。”孫策正道,“周公瑾,休要過慮,舅舅,你看周瑜這人就是……”
周瑜說:“我去壽春時許貢就坐在袁旁!你說他為不為袁賣命!”
“舅舅面前吵架嗎?反了你了!”孫策說。
“別吵架別吵架。”吳景忙打了個圓場,說,“策兒所言也有理……”
“你家的兵,”周瑜說,“自己拿主意,我這麼擔心做什麼?”
“哎。”吳景笑道。
孫策忙道:“哎,你這話就不對了……”
周瑜不說話,只喝茶,孫策便提著壺笑地給他斟茶。
吳景想了想,說:“要不這麼說?既然許貢是個變數,老吳我的兵馬閑著也是閑著,你倆便說不得再忙一趟,帶兵去吳郡走一趟。”
周瑜沉不語,吳景朝二人分說道:“本來我一把老骨頭,不待再管這事,但年前山匪為患,烏程縣有一名盜匪頭子,名喚嚴白虎,我奉朝廷兵馬多次討伐,那廝卻躲到許貢門下……”
孫策拍板道:“這計策好,先取許貢,再收編吳郡兵馬。”
吳景樂呵呵地說:“從前你父親麾下的朱治,便在吳郡擔任都尉一職,給你來個里應外合,怎麼樣?”
歷下起了第一場春雨,周瑜快步穿過院子,孫策追在他的后。
“哎。”孫策從柱子后繞過來。
周瑜也不理會他,孫策說:“站住!”
周瑜忍無可忍,吁了口氣,說:“我走了。”
“上哪兒去?”孫策說。
“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周瑜淡淡答道。
孫策說:“此事暫時擱置,遂你心意了吧。”
周瑜不說話,繞過孫策要走,孫策卻又攔路擋著,說:“舅舅面前,你給我留點面子不?”
“你留我在你邊一天,”周瑜說,“我就削你一天的面子,削你面子算輕的,我還給你使絆,你想發兵荊州,有再多的道理,說服不了我也是枉然。”
孫策:“你……”
周瑜認認真真地說:“我不答應,你等不到糧草,出兵也沒用。”
孫策站了一會兒,整個人松懈下來,似乎認輸了。
“行。”孫策說,“算你厲害。”
當天,周瑜接手歷兵冊,本地六千兵馬,連同他與孫策帶來的三千人,已共計九千,再加上舒縣的三千水軍,總計達到了一萬二。
一萬二,在這個時局里,足夠朝袁板了,如果運用得當,打下荊州,并不是沒有可能。孫策的計劃自然有他的緣由,但周瑜考慮得更多的是,打下荊州以后怎麼辦?
報仇簡單,一殺就完事。然而報完仇以后,全天下都會開始張,局勢與平衡的打破,會讓孫策取代袁,為最大的出頭鳥。到了那時,袁紹、袁、董卓、公孫瓚,都會馬上開始著手對付孫策。
“吳郡還用得著打嗎?”孫策看了眼兵冊,說,“九千人殺過去,城守不到三千,還有朱治里應外合,怎麼著也平了它。”
“不是打不打得下的問題。”周瑜想了想,說,“你要怎麼進城?是前呼后擁,眾所歸,天命在地拿下吳郡,還是讓許貢關起城門,視死如歸地和你箭個幾,再慘呼一聲‘吾盡忠職守矣!奈何全城盡毀于賊手’,老百姓將你當作山賊惡匪地進去?”
孫策當即哈哈大笑,周瑜說:“你自個看著辦吧。”
孫策只覺有趣,湊過來,看周瑜桌上的地圖,說:“我舅不是說了嗎?嚴白虎占山為王多年,天怒人怨,先讓許貢人,許貢不,再殺進去。”
周瑜說:“許貢萬一了呢?”
孫策不說話了。
周瑜說:“你想立威,揚名,這就是最好的機會,不能有一兵一卒的傷亡,雷厲風行,拿下吳郡,放過嚴白虎命,讓他們心甘愿為你賣命,這比你殺進荊州,提著黃祖的頭掛在城門上,要有用得多。”
孫策沉默良久,答道:“你說得對,可是我辦不到。”
周瑜扔了筆,說:“試試吧,你不是主外嗎?這麼個方法,可比咱們從前打過的仗都難多了。你要一戰名,這一戰就要打得漂亮。”
三天后,周瑜率軍出發,而孫策整頓軍隊,尾隨其后,開往吳郡。
歷太守吳景先是送出朝廷令,知會許貢,此時天下混,朝中政令難以推行,郡縣之間,勢力疊,常奉違。吳景為丹太守,追緝領地叛賊嚴白虎。嚴白虎逃到吳郡后,躲進許貢地盤,許貢本已違命。
吳景一遣緝書,意為先禮后兵,許貢自不會理會,如此一來吳景再派出孫策,以討賊之名,方師出有名,兵吳郡。
正如周瑜所料,許貢一口拒絕,稱道絕無此事。二月初九,孫策領兵近吳郡,許貢早早收到風聲,沿途縣鄉目送孫策過境,周瑜早有嚴令,但凡過境,絕不擾民。
然而孫堅名聲在外,吳郡一地,嚴白虎勢力欺者眾,沿途又有不人加了孫策的討賊軍。孫策聲勢浩大,抵達吳縣城外時,軍中已有萬人,當真是浩浩,不可一世。
吳郡治軍七千,分屬烏程、錢塘、余杭、富春等地,許貢治府位于吳縣城中,駐軍不足三千,當即風聲鶴唳,閉城門。
江東春來花開,吳縣外遍野山花,孫策率領萬人大軍駐軍城外,暖風熏得人懶洋洋的。
“有人在家嗎!許貢出來說話!”孫策駐馬平原中,遙遙喊道。
吳縣百姓十余萬,城中之人惴惴不安。
孫策又喊道:“許太守在不在!本將軍有話問你!”
城頭上出來一人,顯是替許貢喊話的。全城如臨大敵,弓箭手紛紛架箭上弓。孫策卻毫不懼,背一玄鐵,晃悠晃悠,在城門前繞來繞去。
“聽說嚴白虎躲在你城里。”孫策說,“奉朝廷之命,特來捉拿歸案。”
孫策將手中信件一抖,落款印著“破虜將軍孫”的印鑒,手下捧著到城門前去,許貢卻不開門,在城樓上恭恭敬敬道:“孫將軍說笑話了,絕無此事,嚴白虎早已被逐出吳郡。”
孫策說:“是嗎?我怎麼聽說近日他還在這里。”
許貢沒有說話,沉默片刻后,與手下人商量了幾句,說:“孫將軍請回吧。”
孫策說:“也罷,太守大人若不信,我便駐軍城外,萬一城中有變,也好及時應援。”
許貢一臉搐,孫策又道:“駐軍時人畜無擾,許太守請隨意。”
《江東雙璧》
原名《嫁給暴君後我每天都想守寡》 秦王姬越是令七國聞風喪膽的暴君,卻有這麼一個人,風姿羸弱,面容楚楚,偏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年輕的帝王沉眸望著美麗動人的青年,還有抵在自己脖頸上的一把冰冷匕首,語似結冰。 “衛斂,你想造反?” 衛斂含笑,親暱地蹭了蹭他的唇:“你待我好,我就侍君,你待我不好,我就弒君。” _ ——孤攜一國作嫁,不知陛下可願否? ——願以山河聘。 1.對外暴戾對受沒辦法攻vs腹黑淡定美人受 2.甜文HE,非正劇 3.架空架空架空,朝代是作者建的,不必考據 扮豬吃虎/強強博弈/並肩作戰/至死不渝 想寫兩個魔王的神仙愛情
穿越古代,唐慎本想做個小生意,養家糊口,有滋有味地過完下半生。 然而謹小慎微只能安身,不能立命,不能救蒼生。 想要把生意做大,想讓更多人有飯吃,就要當一個官,當一個大官。 唐慎:I have a dream…… 王溱:嗯? 唐慎:我有一個夢,夢里有一座不夜城,它叫山河不夜天。 王溱(zhen)×唐慎 我要令江山平,四海清,千年一瞬,朝天來歌。 閱讀指南: ①本文完全架空~ ②基建官場流~
童燁懷孕了,此事瞬間登上各大娛樂網站的頭條。媒體們卻暗暗嘲諷,生了娃又怎樣?陳總的心裡始終沒有童燁,人家愛的,可是優雅孤高的鋼琴家容夏……夜裡,某海島別墅。童燁睜著一雙大眼睛,對著手指說:“陳君澤,我知道這個孩子是意外……你喜歡的人是容夏……”英俊男子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童燁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今天你去聽容先生的音樂會了吧,他真的比我優秀太多,你一定希望現在躺在你身邊的人是他吧……”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依然絕情地沒有回應。眼淚在童燁的大眼睛裡打轉了,“嗚嗚嗚……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如果你想離婚的話……”陳君澤忍無可忍,直接翻身瞪著碎碎念的那人,然後看著眼睛紅紅的小孕夫,說:“想幹什麼直說?”“我餓了,想吃麵。”陳總熟練地翻身下床,穿褲子,“要不要加香菜?”“要~!”(1V1,雙潔,甜比較多,基調輕鬆,小攻懟妻一時爽,追妻淚汪汪)
他曾經嫁給一個男人,又被那個男人拋棄。 永治廿八年,裴耽一紙訴狀呈上天子御前,堅持與四皇子奉冰和離,割席斷義,永不相見。 名為和離,實同休棄。 半個月后,太子謀逆事發,奉冰身構大逆,下獄窮考,逾冬貶為庶人,流放牢州。 而他的前夫裴耽,卻從此青云直上,直至成為本朝最年輕的宰相。 逆案五年后,新帝召奉冰回京朝覲。 狀元宰相攻x落魄皇子受。年下。 逃避、折騰、誤會、磨合的離婚后文學。 愛在窮途末路時將他拋棄, 又在風煙俱凈處向他回眸。
【三皇子繼位後不到兩年,就因為削藩,逼反了寧王。】 薛遙一晚上看完這本《隻手遮天》,寧王的逆襲之路蘇得他嗷嗷叫,連記仇小心眼的毛病都覺得特別帥! 然而,薛遙穿進書裡的這一刻,正在夥同三皇子,砸爛幼年寧王的玩具小木馬。 看一眼身旁哭出豬叫的小寧王,薛遙感覺自己活不到下集了。 食用指南: ①【賣萌日常】【暖心搞笑】【主線任務】為主,偏群像 ②龍傲天幼崽飼養守則 ③十八線炮灰任務洗白,獎勵兌換系統 ④日常劇情流,只看感情線止步 ⑤非全民bl,有位重要配角鋼鐵直男有老婆 ⑥【純架空不考據】 內容標籤:宮廷侯爵 隨身空間 系統 穿書 搜索關鍵字:主角:薛遙,陸潛┃配角
身為一國之君,雍理這皇帝當得相當不錯:文能治天下,武能統千軍,年紀輕輕便一臉流芳千古的明君之相。 明君千好萬好,唯獨有個不大不小的嗜好:顏控。 后宮佳麗三千,那是真三千,不分男女,不管脾性,看順眼就帶回來,當然雍理也沒強取豪奪,全是友好溝通,奈何他顏正會撩,一般人根本把持不住。 陛下美人一堆,可其實哪個都沒寵幸,因為他心裡始終裝著一個人,一個沒辦法哄回后宮的人。 正是大雍朝第一權臣沈君兆,雍理若是把他圈進后宮,這天下還姓不姓雍都不好說! 沈君兆:名門之後,家臣三千,為人德才兼備,深得民心。 所有人都以為他野心勃勃,早晚要反了這雍家天下,卻不知他心裡也裝著一個人,一個求而不得的人。 正是當今聖上,那個見一個愛一個后宮三千佳麗還不知滿足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