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淵回了家,一進門就帶著花香撲進了陸聽寒的懷裏。
他說:“送你!!”
陸聽寒看著滿懷的花,還有眉開眼笑的時淵,有些驚訝。他問:“這些花是從哪裏來的?”
“秦落落送給特蕾西的,然後特蕾西又送了幾朵給我。”時淵的尾尖在空中搖曳,“現在它們是你的了。”
陸聽寒接過花,眼中帶了點笑意:“怎麽那麽開心?”
“因為我拿到了花,而且我還做了件壞事。”時淵說,“但我不會告訴你我做了什麽的!”
“為什麽不能,是什麽壞事?”陸聽寒問。
“不能就是不能,”時淵笑彎了眼,“這是我的。”
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時淵竟然會幹壞事了,還那麽高興。
陸聽寒說:“那我不問了。我還以為,你能幹的最大壞事就是拿尾絆倒別人。”
“……”時淵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怎麽知道!”
陸聽寒:“……”
他真的是隨口一說,可時淵已經對他特別崇拜了,一雙眼眸看著他,烏黑又明亮。
陸聽寒找出了一個空花瓶,在時淵小心翼翼把花放進去、灌水的時候,知道了那件“壞事”的全部過程。
“下次別這麽幹了,”陸聽寒說,“你沒必要和他們作對,說不定還有危險。”
“他們罵你。”時淵說,“我不高興了。”
陸聽寒他的腦袋:“沒關係的,喜歡我的人更多。”
接下來的幾天,時淵天天給花換水,客廳裏總有淡淡花香。
可惜的是他從廣場跑得太急,幾枝滿天星被弄折了,沒幾天就死了。而風信子在一周過後,都蔫得差不多了。
時淵第一次看到花開到花謝的全程。
它們太脆弱了。鮮豔的花瓣逐漸低垂,皺的,也變得枯槁。哪怕他再怎麽換水,再怎麽嗬護,再怎麽瞪大了眼睛盯著看,都沒辦法讓它們重歸靚麗好。
怎麽才能讓它們保持盛放呢?
這一天,陸聽寒還沒回來,時淵站在花瓶前思考這個問題。這畢竟是他送給陸聽寒的禮,他想要它們漂亮久一點。
他手上綿綿的、正在死去的花瓣,有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要是我染它們,它們說不定就能活下去了。
就像城外的染植一樣,它們有些灰暗沉,滿是巨口和尖刺,而有些鮮豔極了,花香濃鬱到任何人都會駐足。畸變不斷改變它們的基因,延緩了它們的衰老,它們大部分能盛放很久,至比風信子和滿天星要久。
“你們想被我染嗎?”時淵小聲問,“我從沒染過別人,但是,這是唯一能讓你們活下去的辦法了。”
花朵當然不會回答他。
時淵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做。人類不希自己被染,花草植應該也不希。
他略微憾。
陸聽寒回來時,時淵還待在花瓶前頭看。
他走到時淵後,時淵說:“它們要枯萎了。”
“風信子就開幾天,滿天星會好很多。”陸聽寒說,“很快雪見花就要開了,到時候多養幾朵。”
時淵:“噢——”還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陸聽寒不聲,手猛時淵的腦袋。
時淵:“呼嚕呼嚕呼嚕。”他立馬興高采烈起來了。
第二天,陸聽寒準備離開司令部時,問了副一句:“最近有花嗎?”
“花?”副愣了一下,“您是說什麽品種呢?”
“都可以,好看就行。”陸聽寒說,“哄小朋友開心的。”
陸上將既然開了口,那就沒有弄不來的東西。次日他帶著滿滿一捧花回家了,紅白黃,開得熾烈。
時淵:“哇!”
風信子已經被丟了,新花和尚未枯萎的滿天星放在一起。時淵趴在花束前看,又認識了四種花:雛、玫瑰和康乃馨,還有一束未開的雪見。
他問:“雛的花語是什麽?”
陸聽寒不知道——在他的生命中,沒有任何一個景需要他知道花語,也從沒有人問他這種問題。他查了一下,告訴時淵:“花語是天真爛漫。”
時淵:“哇。”
時淵又問:“那玫瑰呢?”
陸聽寒回答:“熱,熱,人們經常送玫瑰給人。”
時淵:“哇。”
時淵:“康乃馨呢?”
陸聽寒:“真和母,一種適合送給母親的花。”
時淵:“哇。”他又說,“但是你要失了,我可能沒辦法當你的母親……”
陸聽寒:“……”他終於忍不住說,“時淵,你究竟在想什麽?”
沒有人能弄清楚一隻深淵的腦回路,即使是陸上將也不行。
時淵把花放進花瓶,擺弄了很久還是七八糟的,花太多,左翹一朵右歪一朵,本不聽他使喚。陸聽寒站在他後,等時淵垂著尾放棄了,他默默出手,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把花枝捋順、弄整齊了。
花朵錯落,生機蓬。
他們把花瓶放在電視旁,客廳又有了花香。
陸聽寒說:“再過幾天,雪見就要開了。”
時淵在沙發上抱著尾:“大家好像都在等雪見,特蕾西和秦落落也在等著。”
“它是聯盟的盟花,花語是‘希和不屈的’。”陸聽寒說,“每次都是全城人在等它的花期,代表我們又過了一年。”
“它還有多久開花呢?”
“可能是三天,可能是五天。”陸聽寒回答,“有一句聯盟俗語是‘花開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病痛會好,生意會好,戰況會好……一切平安順遂,如淩霜綻放的雪見,堅強又麗,充滿了希。
醫院裏,穿淺藍病號服的病人們吞下苦的藥,吊瓶水滴滴答答,房間滿是消毒水的味道,沃爾夫岡把一條巾搭在特蕾西的前額,將書簽夾在話書的32頁;遠鉛灰的天空下,抗議者高舉標語,要求年輕的上將引咎革職,隊伍長到不見盡頭,更遠的城牆上,戰士們持槍巡邏,在他們後是夕墜落的荒原。
在這樣的一天時淵和陸聽寒並肩站在客廳。
拉上窗簾,燈溫暖,他們頭挨著頭看一束含苞的花。
“以前有很多花嗎?”時淵問,“我是說,在深淵出現之前?”
陸聽寒回答:“對,能看到大片的花海,想要什麽花就有什麽花。”
“很漂亮嗎?”
“很漂亮。”
時淵說:“真想看一看呀。”
“說不定哪天就看到了。”
“真的麽?”
“當然,”陸聽寒指了指花瓶,“不過在這之前,你要記得給它們換水。”
“好的,我會記得的。”時淵期待道,“那我們一起等雪見花開吧。”
陸聽寒:“嗯,等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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