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了,我在外面了那麼久你才來開門?”蔡琰走到蔡邕后,一雙纖手放在他肩膀上幫他按。
“沒事,沒事,爹只是看書看神了,所以才沒有聽到你聲。”蔡邕搖了搖頭。
蔡琰何等聰明,一眼就看出蔡邕心中所想,說道:“爹,你是不是在想李元說的事?”
蔡邕愣了一下,然后無奈地點頭回答:“還是瞞不了你,你覺得文忠說的可對?”
“爹,李元他才智過人,又有膽識,兒認為他說的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但還是有幾分道理。”蔡琰才學過人,如若不是兒,也絕對是一名良臣。
“我還從未聽你如此夸贊一個男人,莫非你對他有好?”
“你說什麼呀,兒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蔡琰的臉上泛起一朵紅暈,艷無比。
“哈哈,李元的確有過人的本事,但他膽子實在太大,竟然妄論天子,還大言不慚說漢朝氣數將盡,還好只有你我聽到,要是讓別人聽到,恐怕他今日就人頭落地了。”對于李元蔡邕也到十分頭痛,既然欣賞他的能力,但又抗拒他的膽大妄為。
“爹,其實李元的本事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他說的有頗有幾分道理,而且他說的話不是一向很準嗎,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對,這才是最讓我擔心的地方,要是其他人說我絕對會把他當瘋子,但正因為是李元說的所以我才不得不多考慮。”蔡邕知道李元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兒認為,其實爹爹不用擔心太多。”
“此話怎講?”
“李元說大漢氣數將盡,如若他所說的真,那也只能說一切皆是天意,已經不是我等人力能夠夠阻擋的,所以我們也不用擔心過多,”蔡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若禍將至,那恐怕真的會危及命,所以李元提議遠離,我認為這倒是可行。”
“不行,這絕對不行,”蔡邕立馬否定,“為漢臣,我又怎能貪生怕死,我等應當竭盡全力為天子排憂解難才對。”
蔡琰繼續勸說道:“爹,你已經為多年,貢獻不比任何人,如若天子真的信任你,聽從你的話,那自然是對他推心置腹,但現在他只聽信張讓等宦,對一眾賢臣卻是疏遠之極,我等又何必為他推心置腹,還請爹多為自己考慮一下。”
聽了蔡琰這一翻話蔡邕猶豫了,是呀,自己對靈帝推心置腹,但往往只能換回冷眼看待,其實他的心已經開始有點厭倦,無奈地嘆息道:“文姬,你去休息吧,容爹再多想一下。”
蔡琰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離開書房。
第二天一早,李元和蔡邕告別,臨走到門口的時候,蔡邕把他了回來。
“蔡大人,不知道還有什麼話要說?”昨天雖然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李元對蔡邕還是十分尊敬,如若沒有蔡邕的支持,他也不可能獲得任何職,更別說帶兵打仗提高聲了。
“如若漢朝不可救,你會怎樣做?”蔡邕說出了心中疑。
“歷代以來天下皆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若漢朝不可救,必須破而后立,正所謂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我所做一切皆為百姓!”李元已經說得很直接,他相信蔡邕明白他的意思。
“為何你確定禍患將至?”蔡邕又問道。
“禍患起于宦,朝上大臣各懷心思,張讓等人只顧斂財,借以花言巧語欺騙天子,各地之事向來報喜不報憂,大將軍何進握兵權,卻毫無領兵作戰之能,也無心系天下之心,蔡大人與王司徒皆是良臣賢能,卻被靈帝疏遠,一眾大臣不能眾志城,各地百姓又于水深火熱之中,如此朝廷豈能不?”
李元直指要害,正說中蔡邕心中所想。
“離開,你會去哪里?”
“我會前去汝南,伺機而。”李元之所以選擇汝南自是另有打算,不過他并不打算告訴蔡邕。
蔡邕低頭尋思,猶豫良久,終于點頭答應:“好吧,我就信你一回,跟你一起去汝南,不過我如今兼要職,恐怕天子與朝上眾臣不會輕易放我離去。”
李元倒是有些意外蔡邕會答應他離開,他之所以建議蔡邕離開那是因為董卓京會帶來非常大的危害,但蔡邕居要位,又一心向漢,李元自是沒多大把握能夠說服,現在蔡邕愿意聽從他的建議,很有可能是昨晚蔡琰對他進行勸說,一想到日后能個和蔡文姬日夜見面,李元就到一陣心猿意馬。
“文忠,文忠?”看見李元沒有反應,蔡邕了他幾聲。
“在,我在,剛才我在沉思應對之策。”李元連忙回過神來,回答道,“其實蔡大人想要離開倒不難,只要你辭而去,以張讓和何進的格絕對不會阻攔,天子很有可能勸阻你,但這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不過是避免冷落群臣之心,只要張讓,何進不阻攔,那此事就很容易功。”
“此計雖可行,但我冒然辭,恐怕會引起眾人懷疑。”蔡邕還是有點擔心。
“蔡大人,只要我們做一場戲,那便可以瞞過眾人,我們只需要如此如此??????”李元在蔡邕邊耳語,蔡邕聽得連連點頭。
翌日,蔡邕在上朝的路上不慎被一趕路的客商撞到,不小心摔斷了,因傷勢嚴重導致無法上朝,靈帝得知后便派一名太監前去看,太監看完回來稟報說蔡中郎的了重傷,還上了石膏,行不便,恐怕需要好幾個月才能痊愈。
又過了幾日,傳來蔡中郎不小心得了風寒,日漸消瘦,許多當朝員得知后都前來查看,看見蔡邕臉煞白,面容憔悴,不人都被嚇了一跳,心想這蔡中郎本來就年紀大,現在還摔斷,又大病一場,看起來就像活不了幾天似的。
這些事都傳到靈帝的耳朵,沒多久,蔡邕就上奏天子,因弱多病,年紀已大,懇求辭告老還鄉,休養生息。
靈帝剛開始是不答應的,說蔡中郎乃是朝中重臣,不可以沒他,后來蔡邕又上奏了兩次,靈帝看見蔡邕如此堅持,終于點頭答應讓蔡邕辭回鄉。
何進和張讓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后都高興不已,做了多年的對手,總算不用再在朝上看見這老家伙,這二人心自然是爽歪歪。
朝上一眾賢臣卻是惋惜不已,無奈蔡邕的確老了,而且年紀擺在那,又得病傷,即使想要繼續為漢朝效力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當晚,蔡邕遣散了所有的下人,收拾好家當,準備帶著蔡琰和李元一起離開。然而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王允司徒卻是突然前來拜訪。
“哈哈哈哈,好你個蔡伯喈,說走就走,也不知會我一聲。”王允走進蔡府大笑道。
“子師,你怎麼來了?”蔡邕有些意外,沒想到王允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拜訪。
王允微微一笑,“蔡邕,枉我們多年好友,你竟然欺瞞我,實在是不夠意思啊。”
“子師你想多了,我哪有欺瞞你呀。”蔡邕臉有些尷尬,他本想將事告訴王允,但又怕走風聲,所以沒有說。
“伯喈,你還跟我裝,你可是滿得了別人但瞞不了我,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要干什麼我還不知道嗎?”王允戲謔地看著蔡邕,仿佛早已猜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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