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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有話說》 第225節

院落裡,坐在那被梨花落滿的院子裡,自顧自地斟茶自飲。

這座院落與他記憶裡的沒有差別,隻是飲茶的人隻剩下他一個,那個白尊者卻不在這裡。

三日後,漸清抬步離開,臨走時見到一個淺黃著的修從遠而來,落在了飛花宗的宗門後山。長相,氣質高雅,當落地時,所有弟子都俯行禮,恭敬道:“思師叔。”

漸清恍然一怔,接著微笑著搖首。

——重來一遍,飛花宗還在,思仙子也未曾隕落。

下一個地方是秦州。

玄天大陸隻剩下六大世家,墨家屹立玄天大陸三萬年,氣蘊沉澱,乃六大世家之首,實力遠超其餘五家。據說墨家在這三萬年,自某位絕世尊者飛升仙後,又出了五位仙人,給墨家留下了不底氣。

漸清坐在墨家所在的秦州的一茶館裡,旁人看不見他,他卻淡然地飲茶。

在茶館的中央,一個明的說書先生正抑揚頓挫地說道:“話說咱們秦州,最了不起的就得屬修仙墨家了。咱秦州可不是袁州那等貧瘠之地,秦州客棧的一塊牌匾砸下來,砸著三個人,就得砸著一個修士。秦州為何會如此繁榮?正是因為那墨家,在咱們秦州紮了。”

有一個修士模樣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可別廢話,繼續說。”

那說書人了一把山羊胡,繼續說道:“就說那三萬年前,當時玄天大陸有九大世家,那時,墨家就是第一。傳聞當時的墨家出了一個天才,一千歲便是化神後期的修為,與那太華山玉霄峰當時的峰主結伴而遊,遊歷了整個玄天大陸!兩人那威名真是名揚萬古,據說這兩位大能不僅僅是生死好友,後來還結為道,四千歲時,兩人一起飛升仙,留下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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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凡人好奇地問道:“那墨家的天才是個子?”

說書人故弄玄虛地搖首。

一個年輕的凡人姑娘問道:“難道當時太華山的那位大能是個子?”

說書人再次搖首。

眾人齊齊大驚,卻見一個俊秀斯文的年輕修士一拍桌子,朗聲道:“我先祖是男子,那太華山的峰主也是男子。我輩修仙之人,哪裡管所謂的男之別,你要是不服,敢不敢問一問我手裡的劍?”

眾人立刻不敢再言,那說書人顯然也沒想到這小小的茶館裡居然有墨家人在,他紅了臉,準備換個故事再講。

誰料那墨家人卻豪爽地一笑,道:“我們墨家明磊落,你且繼續說,你要是不說,我替你說,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墨家先祖的威名。我那先祖雖說已經飛升三萬年,卻依舊是我墨家的驕傲,先祖名為……咦,先祖之名母親還未曾告訴過我啊……”

“他墨青。”

一道清潤低沉的聲音在那墨家子弟的旁響起,這年輕修士下意識地轉首看去,這才發現在自己的旁,竟然坐著一個青衫男子。

這修士仔細地打量著對方,可是每當移過眼去,便發現自己記不得剛才看到的東西,始終沒法看出來對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這墨家子弟警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先祖的名諱?”

那青衫男子低低地笑了一聲,仿若春風拂麵,他拍了一些碎銀留在桌子上,眾人再仔細看他時,他卻早已離去,隻留下一句虛無縹緲的話:“他墨青,他的道名為九蓮。太華山與墨家世代好,今日有緣,與墨家子嗣一見,留你一道機緣。”

茶館裡的其他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桌上的碎銀,唯獨那年輕俊秀的墨家子弟癡癡傻傻地呆了眼,眉心間閃爍著一道青芒。良久,他便一直呆坐在這茶館的位子上,因為他是墨家子弟,沒有人敢請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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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他就這樣坐了整整三天。

三天後,他忽然起,激地朝著青衫男子曾經坐過的地方叩拜起來。

“墨家嫡係三子墨秋,謝前輩賜予機緣!”

——重來一遍,墨家依舊是世家之首,嫡係也未曾被流放到寒漠荒原。

然後是雍州,藍州,孟州,滄州……

玄天大陸有六大世家,以墨家為首,另外五大世家是雲家、蒼家、衛家、卻家和澹臺家。

不見白家,不見虞家,不見庚家。

而在眾多宗門之中,太華山以不可逾越的實力傲視群山。在它之下,還有四大宗門,歸元宗為首,飛花宗其次,神劍宗在最近的幾千年中式微明顯,四宗中最年輕的宗門落霞宗卻有了趕超神劍宗的趨勢。

漸清緩步走到了曾經斷魂宗所在的那片山域,這裡早已荒蕪。

一千年前,斷魂宗隻是個二流宗門,他們找到了一仙人跡,妄想獨吞,最後被滅了滿門。那個跡危險重重,玄天大陸上,許許多多的大能都隕落在其中,包括太華山蒼霜峰當時的一位長老,名昊星子。

漸清看著斷魂宗的跡被許多野當作窩,他默默地看著,然後轉離去。

走到了岑州時,已經是天暗。

然而在歸元宗的宗門山域中,一道道溫潤明亮的佛照亮天地,開出一朵朵金佛蓮。裊裊梵音在廣闊的天地中不斷迴盪,僧人們輕聲念誦著經法,在這所有的聲音中,能清楚地聽到一個微帶笑意的聲音。

這聲音虔誠真摯地說道:“其心懇切,其意真念,便是地獄,亦是歸途。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消除宿業障,同登無上覺。阿彌陀佛,此間真意,又何來輕浮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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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歸元宗大堂上的眾多僧人一起行禮:“阿彌陀佛,佛子所言甚是。”

一個白淨清朗的年輕僧人微微笑著,如同拂柳而過的春,明溫煦。

這辯禪大會一共開了七天,漸清便坐在雲端,聽這年輕僧人辯了七天,等到最後一日時,他等在年輕僧人回房的必經之,微笑道:“聽聞佛子行走世間,從不欠人因果。”

燦爛之下,青修士的笑容昳麗絕,與日爭輝。

便是佛子也不由呆了一瞬,接著才行了一道佛禮,笑道:“何為因,何為果?”

漸清道:“我與佛子有緣相識,便是因。為莫逆,便是果。”

兩人齊聲朗笑,漸清停留歸元宗數日,才在佛子的相送下離去。

——重來一遍,知己好友仍舊是那人,佛子從未改變。

越過岑州便是雲州,再穿過一條大河,便是魔域。

一千多年前,一位魔修橫空出世,以強大實力迫得正道修士不得不承認了魔修的地位,也承認了“魔尊”的威名。魔千秋在雲州旁分了一塊區域,以此作為魔域,容納天下魔修,並建立魔道宮。

漸清來到魔道宮的魔山下時,正聽到一個憤怒咆哮的聲音。

魔道宮左護法秦歸鶴喜歡穿著白,他扛著一把大刀,追殺在一個黑男子的後。兩人的相貌有七分相似,都是英俊朗逸,隻是秦歸鶴更為和一些。

秦歸鶴怒罵:“你又把雲香放出去了,你怎麼又把給放出去了!秦斯夷,你給老子站住!等宮主回來知道雲香又去三十六州跑,你看他會怎麼置你。別以為你六十年前晉階化神了,老子就不敢揍你,你敢不敢給老子停下!”

秦斯夷冷著一張俊臉,麵無表地說道:“你先把刀放下。”

秦歸鶴直接將大刀甩了出去:“放你爺爺的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斯夷出手指,夾住了這本沒什麼攻擊的飛刀,擰眉道:“我爺爺也是你爺爺。”

“那放你兒子的刀!!!”

“……我沒有兒子。”

“那放誰的刀?”

“放我人的刀。”

的魔道宮大管事戚珞正坐在山頂的宮殿之中,對山下這兩個莫名其妙的護法置若罔聞。屢屢有魔修上來稟報,一個人說“左護法把某宮殿打碎了”,一個人說“右護法為了不傷害左護法,一直往山上跑”。

至此,戚珞才一拍桌子,化神初期的威瞬間溢了出去,秀眉一蹙,聲徹天地:“宮主才出外五天,你們便鬧這般模樣!雲香雖說頑劣,卻也不可能出事,已經有合期修為,秦歸鶴,你不要借題發揮。秦斯夷,你再說一遍,雲香是去哪裡了?”

秦斯夷一手摟住弟弟的腰,一手拿著大刀,抬首轉向宮殿的位置,道:“岑州。”

天空中,漸清聞言微愣,最後竟然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重來一遍,魔道宮還是魔道宮,雲香還是去了岑州。

未曾見到摯友,漸清雖說憾,卻也沒有太過著急。

魔千秋在八百多年前便晉階化神,如今早已是化神中期的修為。他的人生還有兩千年,大限離他很遙遠,便是飛升仙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至魔千秋還活著。

漸清接下來去的便是妖境。

三萬年前,六十四妖尊並沒有隕落,甚至如今,不僅僅是神,連妖族也可以飛升。雖說六十四妖尊中,隻有二十多位妖尊功飛升,但是人族與妖族的關係並沒有那般張,隻是偶爾會因為爭搶資源而發生一些局部戰爭。

此時的妖族中,是天階妖尊便是四十多位,漸清走在森冷的妖境裡,沒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他走過了第十三海,一路往前,走到了妖境深,沒有看到獨絕天老,卻在走到第二海的時候,於一塊石碑前停住了腳步。

這座石碑做《獨絕長生碑》。

漸清沉默地看著這塊石碑,許久,才抬起腳步,離開了這裡。

三萬年前,蒼若妖尊沒有指點,神的氣息沒有沾染上這塊石碑,於是石碑還是石碑,永遠不可能為妖,更不提妖尊。

現在的妖境裡,有一些古老的妖尊漸清還認識。蒼若、紫頌、鳴伽等幾位妖尊都在過去的三萬年裡,陸續仙,還有一些妖尊無法仙,但也暫時沒有隕落,還剩下不到一萬年的壽命。

離開妖境的時候,漸清路過了第一海,他思索一瞬,轉步去了龍島。

龍島曾經是蒼若妖尊的家,後來了晉離的家。

漸清原本隻是想遠遠地看上一眼,誰料他還未曾靠近,便聽到一陣陣炸的聲音從龍島附近傳來。當他一靠近,卻見滔天魔氣充斥在這座鳥語花香的龍島之上,一個艷至極的紅魔尊揮舞長鞭,倏地便將那白的巨龍拉了過來,聲音冰冷地嗤笑道:“明天要是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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