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華夏國國家安全總部會議室裡還亮著燈,這裡正召開著急會議,只是會場的氣氛很沉悶,沒有人說話,會議室裡煙霧瀰漫,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沉重。
喻中國副部長清了清嗓子:“同志們,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說兩句吧。到目前爲止,我們已經有五個偵察員失蹤了,而我們卻一點線索也找不到了,這是我們的失職啊!”喻中國的拳頭敲打著桌子,衆人的目都向了他。
喻中國環視了一下在座的人:“今天把大家都召集起來開這個會,不是想追究誰的責任,而是要解決問題。嶽志偉,失蹤的人是你們五局的,你說說,有什麼想法?”嶽志偉摁滅了手上的菸頭:“喻部長,自從五局接手金佛案以來,我們的偵察工作取得了很大的進展,現已查明,肖航集團明裡只是一個文走私團伙,暗裡卻幹著出賣國家機的勾當。”
嶽志偉看了喻中國一眼:“這些我已經向喻部長彙報過,我們準備放長線,釣大魚,挖出與肖航集團進行易的境外組織,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偵察員卻出事了。不過據我們的瞭解,這件事應該與肖航集團無關,不過讓人覺得古怪的是最後失蹤的那名偵察員在失蹤前一天曾經通過我們的渠道給我送來一份東西。”
說完他從桌子上的文件袋裡掏出一樣子東西:“就是這個,經過鑑定中心的鑑定,他們認爲這是一類似於琴絃的東西,應該是從什麼琴上取下的斷絃。”
喻中國說道:“斷絃?”嶽志偉點了點頭,秦雪也說道:“嗯,我們仔細檢查過,確實是弦,不過我們卻不知道這弦應該屬於什麼樂。”喻中國接過來看了看:“什麼材質分析出來了嗎?”秦雪苦笑著說道:“分析出來了,象是人或者的筋腱。”嶽志偉說道:“所以我們認爲這應該和某個宗教組織有關。”
樊江河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聽到嶽志偉的話,他擡起頭來說道:“嶽局,五名偵察員失蹤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遭遇?”樊江河是一局的局長,是個解的高手,他直覺認爲這件事並不尋常。嶽志偉說道:“有,從他們的任務日誌上看,五人失蹤前幾天都曾經和一個伊蓮的人有過接。”
喻中國問道:“這麼重要的線索爲什麼不彙報?”嶽志偉說道:“這個伊蓮是我們在當地請的嚮導,所以之前我們還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樊江河問道:“這個伊蓮現在在什麼地方?”嶽志偉說道:“也失蹤了,和最後失蹤的那名偵察員一起失蹤的。”
喻中國說道:“嶽局長,說說你的打算。”嶽志偉說道:“喻部長,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喻中國說道:“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快說吧。”嶽志偉喝了口茶:“大家還記得六年前的彭剛案嗎?”
嶽志偉話才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了一下,大家的眼全部停留在他的臉上。
嶽志偉說道:“當時我們優秀的偵察員、七局的副局長彭剛同志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離奇遇害,當時和他在一起的同志親眼見到他就象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雙手揮舞著,掙扎著,然後滾到了地上,便斷了氣,任憑戰友怎麼拉扯、阻止都無濟於事。”
嶽志偉看了一眼秦雪:“當時鑑定中心給出的檢報告我記得是這樣說的,彭剛同志是窒息死,頸部有明顯的勒痕,他的手指中有筋腱的殘留。嚴部長當時對這個鑑定結果很不滿意,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個優秀的偵察員就這麼沒了,被人活活勒死了,居然還沒有任何人看見兇手。最後嚴部長指示,這個案子必須徹查,但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查出一點線索。”
陳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了看秦雪,秦雪咬著脣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喻部長,我們在給斷絃做鑑定的時候也有發現,的讓陳斌向大家說吧。”
喻中國點了點頭,陳斌說道:“各位領導,我們在對斷絃進行結構分析的時候發現這斷絃的分子結構和當年彭局指中殘留的那個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也就是說,彭局指的殘留是屬於這斷絃的!”
喻中國沒有再說話,這個案子一旦扯上彭剛案,就著無比的詭異。
終於,他站了起來:“好吧,這個案子五局再繼續跟進,至於斷絃和彭剛案的事,到此爲止,不許再提,散會!”
陳斌的臉上有些失,又看了看秦雪,秦雪無奈地搖了搖頭。
嶽志偉上了車,正準備發車子,就接到了喻中國辦公室打來的電話。閻書在電話裡說道:“嶽局嗎?喻部長請你到他辦公室來一趟。”
嶽志偉趕到了喻中國的辦公室,喻中國示意他在沙發上坐下,閻正洋給他倒了杯水,然後關上門出去了。喻中國從辦公桌邊走了過來,也在沙發上坐下,掏出淺藍包裝的盒“熊貓”煙,扔了一支給嶽志偉:“志偉啊,你回來是有件事要你去辦。”嶽志偉接過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捨不得點。
喻中國說道:“散了會以後我把會議的況向嚴部長進行了彙報,嚴部長指示,彭剛案和偵察員失蹤的案子併案調查,不過調查必須進行。調查工作還是由你們五局負責,不過嚴部長建議,在你們五局下面立一個特別部門,這個部門只有一個代號,‘詭域’,專門負責對詭異案件的調查,彭剛案和偵察員失蹤的案子就給這個部門去辦吧。”
嶽志偉說道:“喻部長,那‘詭域’的人員你看……”喻中國擺了擺手:“人員的問題你不用心。”他走到桌前,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紙片遞給了嶽志偉:“這個人是嚴部長親點的‘詭域’負責人,至於他的手下,由他自己去挑吧,你只要配合他把組織關係給落實了就行了。”嶽志偉苦笑道:“看來這個部門在五局只是掛名吧?”
喻中國笑道:“怎麼?還有想法啊?”嶽志偉說道:“怎麼會?部長放心,志偉一定會給予他們全力的支持。”喻中國說道:“‘詭域’這個部門是不能爲外人知的,就算是我們部也只侷限於幾個領導知道,所以他們還必須有對外的份,方便他們辦案。”嶽志偉說道:“這樣吧,我們五局原本有八個室,他們對外的份就是五局九吧。”
喻中國指了指嶽志偉拿著的紙條說道:“好,就這麼定了,你明天就和他聯繫,嚴部長可說了,這個人不一定會答應,不過嚴部長待,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他出來主持這個工作,也只有他才能夠勝任。”嶽志偉站了起來:“保證完任務。”
回到鑑定中心,陳斌說道:“秦主任,你說這件案子會不會和彭局長的案子一樣,又不了了之了?”秦雪黯然地說道:“不知道,小陳,這個案子太詭異,已經超過了我們的認知範圍,所以部領導自然會很謹慎。”陳斌嘆了口氣:“可是秦長,彭局是你的未婚夫,你難道就不希他的死因能夠真相大白嗎?”
秦雪說道:“好了,小陳,別說了,我相信部裡一定不會放棄調查的。小陳,你也是部裡的老人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一定要有分寸,一定要嚴格遵守保制度。”小陳說道:“我知道了,主任。”
第二天一大早,嶽志偉便驅車來到了坎兒衚衕。
“坎兒衚衕89號,應該就是這了。”嶽志偉見四合院的大門敞開著,便走了進去,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正在院子裡的自來水管邊刷牙,嶽志偉問道:“小姑娘,請問這裡有個舒逸的人嗎?”小孩朝南邊的那間屋子指了指。
嶽志偉輕輕地敲著門,半天,門纔打開:“誰呀?這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睡眼惺忪地著嶽志偉,男人的頭髮有些長,看上去很油膩,象是很久沒洗理過了,鬍子拉茬的。嶽志偉笑著問道:“請問舒逸是在這住嗎?”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嶽志偉,讓開了門,丟下一句“進來吧”便轉向屋裡走去。
嶽志偉跟著進了屋,屋子裡得哪裡有他下腳的地,男人理了理沙發上那堆和書籍:“我這裡太,讓你見笑了,來,坐吧。”他手上拿著一雙臭子,覺得放哪都不太合適,乾脆塞進了兜。嶽志偉看了看屋裡,不象有其他人的樣子,他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天哪,他不會就是舒逸吧!
還真讓他猜中了,男人在他對面的一張小板凳上坐了下來,雙腳叉向前面:“我就是舒逸,找我有什麼事?”嶽志偉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嚴部長看中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很失吧?”嶽志偉點了點頭。舒逸說道:“誰讓你來的?季天恆還是嚴正?”嶽志偉知道季天恆是警察部部長,而嚴正就是他們安全部部長的名字,這人居然一眼就大抵看出了自己的來頭,他的心裡不由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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