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譯拍了拍手：

“沈雙，你停一會。”

“你停。”

見沈雙還要繼續，林之譯打斷，堅持道。

沈雙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走到邊角，安安靜靜坐下來。

手里在包里丁零當啷地響起來，拉開拉鏈，取出一看，是顧明真。

“真真。”

接通。

顧明真笑著道：

“你總算接了。”

“什麼事”

沈雙長兩條。

“你真功了”顧明真帶著驚訝地道，“你讓季遠去看你的秀了”

“秀”

沈雙蹙眉，可什麼都還沒跟顧明真說呢。

“就秀啊都上微博熱搜了，說是某某神男子特地”

顧明真的聲音還在耳邊嘰嘰喳喳，沈雙卻已經打開微博，往下，需要費盡心機才能去到首頁的頭條上，赫然是：#神男子去看沈雙lv首秀#。

點開一看，第一條就是季遠的路拍。

白，五立。

一片黯淡的里，他端坐在臺下，看向舞臺，整個人有種旁若無人的專注，周圍的世界都像與他隔開了。

底下有路人評論：

像。

原來這就是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的覺。

也有一看就是圈混多了的：

這位小哥哥是誰啊啊啊啊娛樂圈的新人嗎，趕快丟上來啊啊啊，對不起，哥哥，我要暫時爬墻一會

底下一堆小號紛紛冒出來，表示要爬墻，為這位超級大帥比生猴子。

你們不知道嗎，他是季城集團

后面的評論被吞掉了，沈雙想要繼續下，那條微博卻消失了。

對不起，你查看的微博已刪除。

再繼續往下，整個詞條都被掉了。

而微博上，涉及到季遠本人的照片、微博，全部被清空了。

“臺上是你吧，”顧明真道，“看的那麼專注，覺能被他這麼注視的人，一定是深之人，是不是你們之前有什麼誤會你倆和好了”

“沒。他不知道我是誰。”沈雙并不知道這照片拍在什麼時候，但唯一能確定的是，“真真，你知道嗎”

笑：

“有種人，看著母豬都能無比深。”

“嘿你――”

顧明真正要說話，那邊卻“啪的”掛斷了電話，“真是”

“來吧，繼續。”

這邊沈溪了汗，真起，重新回到練習室的中央。

林之譯按響收音機，這次，居然是芭蕾舞曲。

“我知道你以前學過。”他道，“你調節下心。”

“謝謝。”

沈雙沒有拒絕這份好意。

最喜歡的，其實是轉圈。

芭蕾舞里有個揮鞭舞，也是轉圈，當人開始轉起來時，是完全飛起來的，思維被徹底拋開，什麼都不需要想。

人有種放松。

林之譯在旁邊數：

“一，二，三，四，五，”

“三十。”

“夠了啊。”

沈雙跳起，做了個一字跳躍，落地，休止作。

背弓起，頭垂了下來，像只溫順的羚羊。

原木地板干凈得像是鏡面。

鏡面里，季遠正專注地注視著舞臺下一刻，卻又換了一張殘破的照片。

照片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下，罩住一張白白胖胖的臉。

一滴汗落了下來。

沈雙抬起頭，出個燦爛的笑：

“今天就到這兒吧，有點累了。”

“行，你早點回去休息。”

林之譯擺擺手。

沈雙提起腳邊的包，取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double：今天能借你的健房用下嗎

收件人是一滴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