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猜到了裴褚玉的份——
真正的南蕪王族孀,應該是裴褚玉才對。
否則小神醫的部下也不會對裴褚玉言聽計從。
裴褚玉看了眼皇帝,又看向萬蘇蘇。
“公主殿下,你似乎一點都不好奇。”
萬蘇蘇輕笑,“好奇啊,怎麼不好奇。像小神醫這般傲骨之人,竟然會臣服在你手底下,其實我早就該猜到了。”
又笑了一聲,“那麼多次背叛,小神醫都沒有對你下手,是我疏忽了。”
明明那麼了解小神醫的格,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越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他們是誰?”皇帝完全莫名其妙,本搞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個抓自己的人會認識萬蘇蘇。
萬蘇蘇淡淡道:“父皇,他們是南蕪王族的后人。”
“南蕪王族?”
皇帝一臉懵,似乎本不知道這是哪一族人。
“皇上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下令洗我南蕪一族,竟然一點影響都沒有了。”
皇帝皺眉:“我什麼時候下令過洗什麼南蕪……南蕪,你們是南蕪國人!?”
“皇上終于想起來了啊。”小神醫冷笑。
“當年你景明國表面上要與我南蕪國聯合,一同對付麥多。可誰知道在開展前夕竟然調轉槍頭吞并我國滅我全族上下,那麼多怨靈不得安息,狗皇帝,你竟然還能安眠那麼多年!”
小神醫對著皇帝怒斥出聲。
“朕說過了,朕從未下令滅南蕪全族!”皇上仍舊否認自己做了這件事。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我這個父皇只懂得吃喝玩樂,哪里有那門心思去吞并別人,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萬蘇蘇還是相信自己所設定的景明皇帝的“昏庸”設定,否則也就不能突出“男主角”宴長鳴的能力。
說到宴長鳴,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能發現皇城的失守趕回來。
“越越,他是你的父皇,你當然是替他說話。”小神醫仍舊像過去那麼喊,仿佛他仍是那個關心他的人。
“小神醫,到此為止吧。我答應你一定會替你查出來當年是誰害了你南蕪王族,就像我能洗清我舅舅齊百川的嫌疑一樣。”萬蘇蘇還是不想小神醫走到不能回頭的那一步。
小神醫笑了,“越越,我們回不了頭了。如今到底是誰下令滅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南蕪國馬上就要重建,而景明會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中……就像當年的南蕪國一樣。”
這才是小神醫最終的目的。
在景明國重建南蕪,讓南蕪取締景明。
“你以為你們會功嗎?宴長鳴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萬蘇蘇皺著眉頭道。
“越越,你以為宴長鳴能趕得回來嗎?已經有人在容城牽制住他,他——”
“誰說本相回不來了?”宴長鳴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下一秒“哐”的一聲,原本關上的門被一腳踹開。
著盔甲的宴長鳴大步殿,臉上雖然有些風塵仆仆,卻依舊那般風霽月。
“宴長鳴!”萬蘇蘇看著宴長鳴喜極而泣。
宴長鳴飛奔至萬蘇蘇邊,上下打量確定對方沒有傷,這才解開了捆綁萬蘇蘇的繩索。
“你怎麼可能回得來,燕遠道明明應該把你——”小神醫眼底一沉,臉上抖。
萬蘇蘇站了起來,直視小神醫和裴褚玉。
“燕遠道已經轉為證人,供述你二人意圖謀反。來人,將這兩個逆賊拿下!”
小神醫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被俘虜,他帶著一旁不會武功地裴褚玉往外逃竄,想要在第一時間逃離已經被包圍的皇宮。
他深知宴長鳴趕回來了,也就意味著他們布置在外圍的防線已經全面崩塌,繼續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宴長鳴眼神一冷,不再顧忌皇帝在場,親自手抓拿小神醫和裴褚玉二人。
皇上看著宴長鳴那不凡的手,心里更加驚悚了——
他竟然不知道自家的宰相竟然有如此好的武功!
擅長醫的裴褚玉和小神醫怎麼可能是武功后的宴長鳴的對手,最終還是被拿下,兩人被按上“叛”的罪名,打大牢,擇日斬。
萬蘇蘇還是不敢想象,這突然之間,小神醫和裴褚玉都變了叛黨,如今還馬上就要死了。
“你是怎麼從容城趕回來的,小神醫剛剛說燕遠道……”
“越兒,一切都過去了。”宴長鳴搖頭,示意萬蘇蘇不要在皇上面前討論這件事。
一出宮大戲就這樣草草收場,甚至連皇上都沒有什麼真實——
因為宴長鳴回來得太及時了,外面的叛黨被他理的一干二凈,仿佛這一場“叛”只是有人給皇帝玩了個過家家。
宴長鳴陪著萬蘇蘇回到了公主府,萬蘇蘇迫不及待想要宴長鳴把發生的事告訴。
當聽到宴長鳴親口說出燕遠道其實不燕遠道,而是燕遠行的時候,萬蘇蘇的大的可以塞進一個蛋——
“你才是燕遠道!?”
這是什麼神仙反轉啊!作為作者怎麼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出!
宴長鳴點頭,把當年那些前朝往事大概給萬蘇蘇說了一遍,萬蘇蘇這才有些傻了。
“所以說……理論上來說,我還是你的仇人?”
狗,這也太狗了!
萬蘇蘇這個狗后媽都認為自己寫不出這麼狗的劇來!
宴長鳴微微笑了笑,“我是宴長鳴,現在是,以后也是。你是‘燕遠道’的仇人,不是我‘宴長鳴’的仇人。”
宴長鳴已經做了選擇,他選擇做回“宴長鳴”。
“你真的不會后悔,決定了?”萬蘇蘇笑了笑。
“你是不是被我的吸引了,所以才不舍得當我是仇人啊?”
宴長鳴把萬蘇蘇攬懷里,“是啊,公主臣。”
他……屈從于現實的溫暖。
與其沉痛在仇恨中,宴長鳴還是選擇了平淡的溫暖。
他想要牽著萬蘇蘇的手走到老。
萬蘇蘇也是,不愧也放棄了現代社會的生活,選擇留在這里陪著宴長鳴。
兩個人的臉逐漸靠近,宴長鳴想親吻萬蘇蘇紅潤的。
只是就在四即將相接的時候,萬蘇蘇突然覺得自己一陣惡心……
“嘔……”
宴長鳴臉一黑,以為萬蘇蘇是嫌棄自己趕路幾日上的味道。
萬蘇蘇的惡心卻一陣接著一陣,好不容易惡心的覺過去了,萬蘇蘇才倒在宴長鳴的懷里。
“宴長鳴啊……”
“……”宴長鳴還為剛剛萬蘇蘇“惡心”他的事兒糟心。
“我覺得你可以去替我請個太醫過來瞅瞅了。”
“?”宴長鳴不解,“你哪里不舒服?我立刻去太醫。”
糟心歸糟心,萬蘇蘇的不能不顧。
在太醫給萬蘇蘇診斷的時候,宴長鳴到了景逸快把加鞭從容城送來的消息。
“恭喜相爺,賀喜相爺,公主這是喜脈啊!”太醫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真誠地祝賀著宴長鳴和萬蘇蘇。
宴長鳴傻乎乎地愣在當場,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勞煩太醫回宮后,把這等喜事告知父皇,我就不另外派人去了。”萬蘇蘇笑著送別了太醫,這才好笑地看著宴長鳴。
“喂喂喂,回魂了啊,你這也太夸張了。”
萬蘇蘇沒好氣地道。
走到宴長鳴面前,正想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誰知道卻看到宴長鳴眼里通紅。
“你怎麼還哭了啊?”萬蘇蘇覺得宴長鳴這反應也太大了。
宴長鳴不著痕跡地把自己手里的信紙藏進了袖中,他掉眼里的淚,“越兒,我們的孩子以后……遠行好不好?”
萬蘇蘇想了想,“宴遠行嗎?聽著不錯啊。”
萬蘇蘇在笑著,宴長鳴也笑著。
兄長,你聽到了嗎?孩子遠行。
請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護我的妻兒安康。
我們下輩子……再做兄弟吧。
十個月后,宰相府再添喜事,宴長鳴的長子嗷嗷出生,取名宴遠行。
宴長鳴仕途扶搖直上,卻終只有一位妻子,不曾再納妾。
萬蘇蘇最終遇到了對的人,陪伴在宴長鳴邊數十年,直到老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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