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赫泊羽也沒想到小姑娘會撲過來環抱住自己的腰,他不自的轉將心心念念的人抱在懷里,甘之如飴!
蒹葭此時青灑下,此般模樣只有未來郎君見得。薩赫泊羽不由得將摟的更,手上貪婪的過的秀發。
“汝汝,你這般模樣,不可再給旁人看到。”
“一別多年,一見面就管我!”
這明晃晃的占有,任誰看了都明了。
返回驛站的這一路,薩赫泊羽輕功點地,卻宛如騰云駕霧般自得。
“對了,本主記得,當初出手相助的子可是提了條件的,是什麼來著?”
“回主,那子原話是不求俗,只要主以相許。”
薩赫泊羽差點笑出聲來,先前不知此人是蒹葭,只覺得夠膽量有勇氣,如今倒是......
“主,這鸞皇郡主出現的時機這樣巧,會不會另有圖謀?”
薩赫泊羽冷冽的眼神蹦出,原本的好心被打破,他不許有人說汝汝不好,誰都不行!
“能有什麼圖謀!鸞皇郡主單這個名號來說,要什麼沒有,能所圖我什麼!”
“我告訴你,就算所圖,也是我薩赫泊羽心甘愿!”
“給我滾出去,回南疆后自領十軍!”
暗衛應聲得令,退了出去。
他雙指挲在畫卷之上,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想若平安長大,現在該是什麼模樣?
他也曾在南疆地界遍尋畫師,只愿有人能畫出十分之一的神韻。如今能好好活著,已經是他苦楚半生最好的禮,即便是陷阱,跳了又何妨!
太后壽宴前日,各府眷都有的忙。蒹葭在宋父宋母面前,替家中庶出妹妹們求了宮資格,打足了好人牌。
“長姐你真的是太好了,雪兒現在也是有姐姐寵護的了,終于不再孤單了。”
“傻妹妹,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日宮宴之上,我還等著妹妹一展風采呢!”
宋若雪回到院子里一遍遍的練習著舞曲,勢有在明日大殺四方之意。
倒是這個退在一邊的四妹妹——宋鈴蘭,一副局促模樣,明顯不安。
蒹葭將一切看在眼中,廳中有宋父宋母在場,自不好與姊妹說己話。晚些時候,獨來到府中最偏的一角。
這里便是三姨娘,也就是宋鈴蘭生母所住的院落。
“長姐。”院中的人齊刷刷的行禮,蒹葭對著鈴蘭虛扶一把,進了屋。
“明日宮宴,我帶來一些裳首飾,想著你定用得著。若挑不到喜歡的,下次上街,你隨我同去。”
“鈴蘭多謝姐姐憐,只是鈴蘭平日習慣素打扮,這些珠釵太過艷,留在鈴蘭這里怕是要讓它們蒙塵了。”
“無妨,你是宋府四小姐,多珠釵翠玉都應得。”
宋鈴蘭是難得的清醒子,不喜后宅爭斗,不喜拔尖做出頭鳥,不喜王權富貴。自小規矩懂事,不爭不搶,心思純良。
可在宋家需要時,絕不遜于任何一人。
前世,宋府被冠上通敵叛國罪名后,一子帶著書,擊鼓鳴冤被皇城侍衛打死,一步未退。以死祭清名!
“我是宋家,我有書為憑,證我宋家清白!二皇子北辰淵狼子野心,串通敵國北辰江山!以戶部尚書為主的十五名員,殘害忠良,貪污證實,暗箱作春闈科考......罪證詳實,天地可鑒......”
“今日,我以必死之志換人心覺醒。我宋家清白不容宵小玷污。我宋家世代輔佐君主,對得起天地良心,我父親一生為北辰鞠躬盡瘁。”
街道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漫天散落書,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大大小小十幾位高的罪行,以及宋父死前寫下的絕筆。
此舉驚皇城,立馬有大批侍衛傾巢而出制。宋鈴蘭被打倒在地,壯的木夾著的頭,彈不得,可沒有一退。
“天下學子捫心自問,有多人曾恩于我宋家,我父親是如何教你們的!”
“讀書便是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直到最后,被活活打死。街上死寂一片,無人敢上前。可在座所有人,無一不被的志氣折服。
死前,不屑的看著滿街皇城鷹犬,說著:
“我宋家絕不從判賊。”
蒹葭紅了眼眶,的妹妹是大英雄,而那時只會為神傷,何其可悲可恨。
“明日宮宴上,你跟著我就好。對了,知道妹妹不喜俗,我下山時師父贈了我把名琴,在我手中實在埋沒,也只有妹妹這里才算是它的好歸宿。”
宋鈴蘭看到琴布掀開的一剎那眼睛放,酷曲譜名琴,人生最大的追求便是這了。
有些失態的起朝著琴走去,雙手附在琴上,指尖挲而過。
“姐姐,這琴可是夢樨?”
“如今便是你的了。”
蒹葭還是第一次看笑的如此開懷,識趣的放輕腳步離開,聽著磅礴琴聲大開大合,便知這個妹妹啊,心中有天地,后院一隅困不住。
夜里,換了一夜行,束起頭發將盛京全奔走了個遍。在悉完街道與巡衛隊的布局后,心中有了大致的計劃。
最后落腳在南疆人所在的驛站,可卻忘了,南疆守衛不認得,更何況此時黑巾覆面,實在沒有對不手的理由。
幾個守衛被單掌劈暈,可疏忽了南疆的毒,便在毫無察覺之下失去了還手之力,越發癱,眼皮不聽使喚的昏了過去。
“主,屬下有事稟報。”
“嗯......我們的人剛剛迷暈了一個刺客。”
薩赫泊羽眼皮都沒抬一下,冰冷的說道:“殺了。”
“是鸞皇郡主。”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半跪在地上的護衛只祈求著回南疆后,軍不要把他活活打死就好。
薩赫泊羽溫的將懷中人抱到床榻上,眼睛貪婪的描繪著的廓,毫不懷疑此行目的,為蓋了薄被,理了鬢角,輕手輕腳的回到書房,唯恐吵醒眼前人。
一眾侍衛半跪在地上等罰,撒藥的那位更是尤其的害怕。這相當于什麼概念呢?他打了未來南王的心上人,還用藥迷暈了......
“我念你們不知,回南疆后各自領罰。今后將人認清楚,再有下次就把你們做藥人。”
“是。”
“主,這鸞皇郡主每次出現的都太詭異了,不得不防啊!如今堂堂郡主黑夜行,主就一點不懷疑嗎?”
一侍衛將心中所想宣之于口。
“你既然說了,不如說完。”
“主,我懷疑是為百毒譜而來,北辰覬覦已久,先是在貿易上限制咱們,如今不知想用什麼計謀!”
“夠了,出去。此事我自有決斷!”
蒹葭迷迷糊糊醒過來,不停的著腦袋,看到床邊一直守著自己的人便安心下來。
“我這是中招了嗎?”
“嗯,我的人不認得你,此事怪我。”
“我之前竟不知你們南疆的藥這麼厲害,想來前些天出手真是多事了。”
“哦?汝汝是承認那晚的人就是你了!”
蒹葭氣鼓鼓的揮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和撓似的,薩赫泊羽上的銀鈴作響,好聽極了。
“所以你今夜過來,還穿這樣,是為什麼啊?”
“穿這樣自是為了夜探盛京城,待太后壽宴結束,我就玩把大的。”
“對了,明天宴席之上不要再傻乎乎的討制鹽之法了,皇舅父既然以此掣肘,便不會輕易松口。”
“事關南疆子民,有些事必須要做。”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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