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禽”相悅(高幹)》作者:東奔西顧
☆、江蝴蝶PK巧樂茲
夏日的午後,雖然已經三四點鍾,但依舊毒辣,過層層樹葉,在地上打下斑駁的影。一座二層小洋樓裏,書房正中央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年,皮白皙,五致,頭發有些淩,校服歪歪扭扭的套在上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好看,那雙眼睛低垂著,眼尾挑起,雖然年紀小尚未長開,但上卻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吸引力。
他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神矍鑠的老人,正一臉嚴厲的批評他。
“今天你又逃課去打籃球!如果不是被我逮住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打算晚上再回來啊!”
年抬起頭,一雙眼睛細長明亮,一臉討好的笑,“沒有,爺爺,怎麽會呢,我真沒去打籃球!”
老人瞪他一眼,“還!我……”
老人還想在說什麽就聽到外麵的喧鬧聲。
“江聖卓!你給我出來!說好的下午陪我去買參考書,你又放我鴿子!我在太底下等了你兩個小時!”喬樂曦敲開江家的門就大吵大嚷,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不知是曬得還是氣得。
江笑著哄了兩句,“他爺爺正訓他呢,丫頭你就別生氣了。”
喬樂曦往那道門一看,門正好從裏麵打開,老人一改剛才的嚴肅笑瞇瞇的走出來,後跟著沒打采的江聖卓。
江爺爺親切的衝喬樂曦招招手,“丫頭,過來爺爺這邊。”
喬樂曦一看到江聖卓火又拱起來,撒歡的跑過去對江爺爺控訴他的罪行,“爺爺,那本參考書特別難買,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城南那家書店有,我又不認識路,就讓江聖卓陪我去,說好的在籃球場等,結果我等了兩個小時他都沒來!不知道現在賣沒賣完……”
邊說邊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江聖卓站在一旁也低低的垂著頭,角怎麽都抑製不住的往上翹。
江爺爺倪了江聖卓一眼,“你這小子不早說!我還以為你逃課去打球呢!”
江聖卓攬著江嬉皮笑臉,“我早說了,是您不信啊,對吧,?”
江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小子老油舌的,沒個正經!”
雖然口氣嚴厲,但眼裏慢慢的都是溺。
江爺爺喬樂曦的腦袋,“別哭呀,丫頭,我這就讓他陪你去。”
說完過警衛員,“你讓司機送他們兩個去,快去快回。”
喬樂曦立刻出聲阻止,“別,爺爺,您那車牌號一出現,就得引起圍觀,我可不敢坐。我們倆打車去就行。”
說完拽過江聖卓,“快走吧,再晚就真賣沒了!”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跑了出去,喬樂曦還不忘回頭,“爺爺再見!”
江在後囑咐,“路上注意安全!”
兩個人跑出了那座小洋樓,走到大院東南角的樹蔭下,喬樂曦立刻甩開江聖卓的胳膊,一臉嫌棄,“你說你!逃課去打籃球就算了吧,還被抓了個正著,你行不行啊?還得我來救場,我和萊萊正逛街呢!”
這種老把戲,他們倆從小玩到大,默契十足。
江聖卓懶懶的靠在樹上,挑眉看,又長又黑的頭發紮馬尾,齊劉海下那雙眼睛裏聚滿了金的,此刻一張臉氣得鼓鼓的看著他。
“你還逃課逛街,夠本事的啊!我哪知道那麽巧啊,哎,你怎麽知道我被揪回來了啊?”
“葉梓楠給我打電話了唄,他可真是你的好兄弟啊!你前腳剛走立馬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撈你。”
“這次就謝謝你嘍,巧樂茲!”
喬樂曦聽到這個詞立馬炸了,“告訴你多遍了!不許我巧樂茲!江蝴蝶!”
江聖卓一臉壞笑,“我就,巧樂茲巧樂茲……”
“江蝴蝶江蝴蝶!”
“哎喲,你別踩我啊!”
“你別扯我的頭發!快放手”
“你先放腳我就放手!”
“你先!”
“你先!”
“……”
幾年後。
還是那座洋樓,還是那間書房。
當年那個年如今已經長了眼前的翩翩佳公子,帶著幾分桃花相,一灰的休閑裝襯得整個人越發清俊,不過依舊規規矩矩的站著。
當年的老人吼起來依舊中氣十足,“買了這麽招搖的車!還掛了這麽個車牌,整天在外麵招搖過市!我和你爸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江聖卓挑挑眉,這些話他從小聽到大,都能倒背如流了,可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不耐煩,隻是心裏有些著急。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心裏嘀咕著,怎麽還不來啊。
江聖卓剛嘀咕完,樓下就傳來了喊聲。
“江聖卓!你給我出來!別以為你躲在這兒我就拿你沒轍!”
當年小姑娘的馬尾散開來燙了大卷,鬆鬆散散的垂下來,臉上畫著淡妝,如果忽略掉一臉怒氣應該是個上乘的。
江聖卓跟在江爺爺後下樓的時候,對著喬樂曦出大拇指,隔空對口型。
喬樂曦看都不看他,上前攬住江爺爺的胳膊,手裏拿著一張報紙,“爺爺,你看!他又和明星出去吃飯!”
娛樂版的頭條,他和當紅明星正在吃燭晚餐,燭昏暗,他的臉在模糊中格外和,有一人心弦的帥氣,照片上的他大大方方的對著鏡頭眉開眼笑,似乎毫不在意狗仔隊。
相似的橋段,一樣的結果。
出了江家的門,喬樂曦就開始訓他,“江蝴蝶,老爺子年紀大了,你就不能出點幺蛾子,讓他老人家省省心?這種把戲咱們倆從小玩到大,你真當老爺子是傻的啊,他不過就臺階下放你一馬,你怎麽不知悔改呢?”
“哼,我打小就這樣,忽然安靜了,我怕老爺子不習慣接不了。”江聖卓靠在車邊點了支煙,叼在裏歪頭看,一雙桃花眼斜飛鬢,一開口便是玩世不恭的調調,“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出點幺蛾子?前兒個不知道是誰啊,去酒吧玩到後半夜被爸查崗逮住,拿我當擋箭牌,說什麽和我一塊兒討論圖紙呢,真是撒謊都不帶臉紅的啊,我和你們公司合作那項目結束了沒一年也有八個月了吧?我和你討論什麽圖紙呢?春、宮、圖?”
喬樂曦被他說的臉紅,對他皺皺鼻子,“是我行了吧!當年也不知道是誰,留學的時候和黑人玩hiphop鬥舞,視頻整個留學生網站都是,結果被揪回家作檢討!”
“是我是我,我承認,那又不知道是誰啊,高二那年一聲不響的就要去西藏,還非得死活拉著我一起去,回來又拉著我做墊背的……”
“那又是誰……”
青梅竹馬就這點不好,一旦鬥起,自小到大所有的糗事對方都一清二楚,互相攻擊。
到了最後,喬樂曦被氣得跳腳,一掌拍過去,“怎麽說我也是一弱子,你就不能讓讓我!”‖思‖兔‖在‖線‖閱‖讀‖
江聖卓哈哈大笑,好像的話是個天大的笑話,戲謔著著開口,“你還弱子呢?你就一腹黑金剛,我讓得著嗎?”
“……”
最後兩個人氣籲籲的靠在車邊暫時休戰。
喬樂曦拿腳踢踢江聖卓,“你就不能學學低調倆字怎麽寫?”
江聖卓冷哼一聲,“我又沒沒搶,我自己賺的錢買的車,幹嘛要藏著掖著,跟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誰跟你似的,就會裝,虛偽。”
喬樂曦白他一眼,他現在整個一遊戲人間的放公子哥,“我和你沒什麽共同語言。”
“我說”,江聖卓摁滅煙,雙手在子裏,半垂著頭看,“你今天用這個理由,就不怕老爺子誤會你吃醋?”
喬樂曦看著他,懶懶的站著,卻有一種悠然自得的帥氣,愣了一下很快笑出來,“哈哈,吃醋?別逗了,我們倆都認識多年了,如果要有什麽早就有了,還有等到今天,哈哈,笑死人了!”
江聖卓也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兩頰上的酒窩格外深,“也是,我也這麽想。”
☆、香水有毒
喬樂曦和江聖卓從不記事兒就認識了,他爺爺和姥爺是戰友,比親兄弟還親,他父親和父親又是發小,他們倆從小在一個大院兒裏長大,淵源頗深。
大院裏的人都說,江家的喬家各出一個瘋子,江家的小兒子和喬家的小兒,同樣叛逆,不過一個張揚外,一個低調斂。
從懂事開始,喬樂曦每次見到江聖卓他邊的孩子總不是同一個,朋友眾多,私生活一塌糊塗。就算是他去國留學的那幾年,喬樂曦還是能從各種渠道看到他和各種的的親合影。
江聖卓在喬樂曦眼裏就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吃喝玩樂無所不,萬花叢中過,偏偏還頂著一張英俊的麵孔招搖過市,估計他招惹過的人能繞著北京城三圈,所以喬樂曦對他嗤之以鼻,從沒有過好臉。
江聖卓同樣看喬樂曦不爽,虛偽能裝,從小就知道人前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裝乖巧,人後張牙舞爪,的行徑他一向不齒。一樣是逃課吃喝玩樂,但一到長輩麵前就裝得跟小白兔似的,從小他一被批評,榜樣就是喬家的那個小丫頭。誰不知道沒外人的時候能鬧騰的頂破天!
氣方剛的年紀,年輕氣盛的兩個人互相看不上眼。
江聖卓在喬樂曦眼裏是花蝴蝶、種馬,喬樂曦在江聖卓眼裏是披著羊皮的大尾狼、蛇,他們倆在對方眼裏是禽,是老皇曆上的那四個字,不宜嫁娶。
兩個人見麵總是分外眼紅,他薄輕啟,勾一笑,槍舌劍,刀劍影,雨腥風,針尖對麥芒。
再後來,喬樂曦又長大了一些,終於意識到江聖卓二世祖表麵下的另一麵,說他是紈絝子弟吧,他卻事業有,說他是青年才俊吧,他又整日桃花泛濫來者不拒。雖然看不,但卻知道江聖卓不是個簡單的角,不是每個二世祖隨隨便便去國外灌幾年洋墨水回來就能像他這樣呼風喚雨。
在那個大院裏長大,邊的子弟不在數,但是沒幾個能有江聖卓今天的就。
可是卻從沒見過他工作,在所有人眼裏,他似乎是個奇跡,整日裏開著超跑勾搭各路,卻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不明就裏的人都以為他是靠家裏,喬樂曦卻知道不是這樣的。江伯伯每次見到這個小兒子都恨不得踹他幾腳,又怎麽會幫他呢?
不明白,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但是知道,江聖卓是個危險的角,不顯山不水,還把自己偽裝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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