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現代言情 阿修羅2 第 28 節 回到六歲那年

《阿修羅2》 第 28 節 回到六歲那年

柳俊熙搖搖頭,啞然失笑。

片刻,他深吸一口氣,提出做個心理測驗。

這……破壞氣氛的職業病啊。

就當是高前的緒鋪墊,來吧。

「你今年多大?」

「18 歲。」我暗地想,年齡差不是問題。

「父母是否健在?」

「爸爸和媽媽都在。」我父母肯定喜歡他這種男孩子。

「最近你住在哪里?」

我憋不住失笑:「大學生宿舍啊。」

「最后一題,」柳俊熙的眼眸閉了閉,再度睜眼分外清明,「閉上你的眼睛,聽到響指,再睜開。」

我水眸微轉:「你要對我催眠?」

「當然不是。記住,睜開眼睛后不要驚慌,要接現實。」

好吧,我習慣了他匪夷所思的對話。

「來吧,滅霸校醫。」

柳俊熙緩緩抬起手:「1、2、3,叭!」

閉上眼睛的瞬間,我看到他眼角有淚。

6

「哈哈,第 10086 道送分題。」我狡黠一笑睜

開眼。

誰知,柳俊熙沒了。

燈火通明的宿舍樓消失了。

人來人往的學生們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靜悄悄的陌生房間。

我沒有回到 6 歲小孩的柜里。

也沒有回到大學校園,更沒有聽到柳俊熙深表白。

超出了我的預期。

想到柳俊熙的叮囑,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間房很簡潔,窗戶焊著鐵網,房門打不開。

床頭著作息時間表和護理提醒,還有配藥單。

日期是今天。

患者名字是:曲然然。

該死,這里是醫院。

還是神病院。

柳俊熙一個響指將我送進神病院?!

這個夢太可怕,我得立馬醒來。

我擼起袖子,打算咬一口清醒一下,卻發現紗布不見了,水泡也沒了。

Advertisement

增生印記意味著,燙傷早已痊愈。

太詭異了,我脊背陣陣發涼。

我想求助,出口袋里的手機,可是沒有信號,無法撥打電話,也上不了網。

不過手機里儲存了一段錄音,是柳俊熙在宿舍門口對我「表白」的容。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越加迷茫。

想起柳俊熙就煩,我沒聽完就關了。

忽然,門開了。我連忙藏起手機。

進來的人是護士,我的頭:「然然,該吃藥了。」

我瞬間愣住。

不是我大學舍友嗎,怎麼在這里?

「你、你是晴姐?」

晴姐把藥遞到我邊:「昨天不開心,我老晴。今天心好,我姐。稱呼不重要,藥得吃。乖啊,吃完藥姐給你顆糖。」

七八糟的藥不能吃,我不張

晴姐不兇我,而是舉著藥跟我耗。

我不滿地嗔道:「我沒病。」

晴姐笑了笑:「然然沒病,只是弱。醫生說,按時吃藥就強。」

切,這不是一個意思嘛。

等等,醫生?

柳俊熙?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眼前一亮。

「溫善良又麗的晴姐姐,我想見醫生問問病。」

「先吃藥,姐會轉告醫生。」

我張吞了藥,還出舌頭給看。

夸我是最聽話懂事的姑娘,讓我乖乖睡覺。

晴姐走了,我將藏在智齒凹槽的藥吐出來。

燈熄后,我閉上眼睛給自己安利,醒來后就能回到大學校園。

7

一夜無夢,睡得賊香。

只是睜開眼睛,依舊在神病院。

我扶額嘆息。

這個噩夢比 6 歲小孩那個夢還可怕。

早晨,晴姐過來看我,叮囑我乖乖聽新護士的話。

妹妹病了,要請幾天假。

不一會兒,一個胖護士招呼我出去吃早飯。

Advertisement

我跟著三三兩兩的病人到餐廳。

有個大爺對我很關照,還幫我占位置,拿餐食。

他自稱是我鄰居,看著我一點點長大,他孫孫經常和我玩。

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大爺竟然是夢里 6 歲小孩的隔壁鄰居,簡直絕了。

夢和夢能串聯起來。

越來越詭異,我想早點找到柳俊熙結束這一切。

胖護士在附近轉悠監督,許諾電視遙控給最先吃完飯的人。

大爺吃得賊快,還讓我快點吃完陪他看電視。

我吃得,第一個吃完,大爺隨其后,我倆獲批去附近的休息區。

巧得很,醫生辦公室就在休息區旁邊。

不過中間有道門。需要刷卡才能進出。

我眼珠一轉琢磨法子。

這時大爺把電視遙控塞給我,著手手,求我調到新聞臺。

我靈機一,說不定大爺有辦法。于是,我試探著提出,用門卡換遙控

大爺爽快地答應了,出一抹懂的笑容。

不過新聞時間到了,他想先看電視。

沒想到事這麼順,我利索地調到新聞臺。

一條社會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周前,大學城家屬區發生命案,母倆在家中被殘忍殺害,警方向社會征集目擊者。

我捂,鏡頭的虛影里分明是筒子樓。

如果是夢,太特麼真實了。

如果不是夢,我到底有沒有去過筒子樓?

哪個才是真實的我?

這些問題在大腦里糾纏撞,我急需找到答案。

新聞播完,大爺塞給我一張門卡。

我好奇他從哪兒弄來的,他眼睛,「孫孫給的,要

哦。」

我如愿進了醫生辦公室。

里面沒人。

隨意一瞥,桌上放著一份病歷。

名字格外醒目:「曲然然。」

Advertisement

8

翻開第一頁。

一寸彩照,是我。

診斷:應激創傷綜合征。

病歷本的大部分容是診療記錄。

第一次記錄時間是曲然然 6 歲時。

最后一頁有點特別。

是加進去的活頁,容令我極度不舒適。

實驗項目:催眠療法。

實驗對象:曲然然,21 歲。

試驗時間:擬定一周。

實驗目的:提取案發日的深度記憶。

實驗結果:出現神分裂癥狀,建議立刻終止實驗。

負責人那一欄,赫然寫著:柳俊熙。

這個名字就像一尖刺,扎得我頭痛裂。

我迫切想知道,病例上的人是不是我。

「你怎麼進來的?」一道清冽的聲音自后響起。

「柳……」我轉過,瞬間愕然。

不是柳俊熙。

愣神的工夫,男醫生已經喊人。

胖護士率先跑進來。

見到我,罵罵咧咧,大力地拉扯我的胳膊。

我用子抵著門框:「我要見柳俊熙,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他。」

男醫生不耐煩地揮手讓我走。

保安趕來,和胖護士一左一右架著我。

敗在此一舉,我聲嘶力竭喊道:「兇手穿著老式帆布鞋。」

這句話起效了。

男醫生示意我坐下,讓我說說況。

我把夢境中見過的事告訴了他。

可他一個勁追問兇手長什麼樣。

這就難辦了。

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我在夢中看不清兇手的臉。

我小聲嘀咕:「我嚇壞了,沒看清。」

男醫生疑地盯著我:「你真的想起 6 歲的經歷?那你說說,誰救的你。」

看到門外焦急徘徊的大爺,再結合夢境里見到的事,我答道:「是隔壁大爺救了我。」

9

男醫生嘆口氣:「柳醫生說得對,你不該參加這個實驗。回去吧。」

我還想爭辯,已被胖護士「請」了出去。

坐在休息廳沙發上,我想起柳俊熙的叮囑:「要學會接現實。」

現在,出現在我記憶里的有三個人。

6 歲的小孩,18 歲的大學生,21 歲的神病人。

6 歲的小孩和 21 歲的神病人似乎是同一人,但命運很悲慘。

是我一直認為的夢境。

18 歲的大學生幸福安康,是我一直認為的現實。

假如換個思路。

我就是那個 6 歲小孩,刺激發瘋了,一直在神病院,直到 21 歲……

我像被電打一般跳起來。

「丫頭,咋咧?」大爺關切地問道。

我收回思緒,眼前一亮,如果能聯系上大爺的孫孫,或許謎團能解開。

可大爺直搖頭,他孫孫沒了。

沒了,就是死了。

我驚詫地問道:「他什麼時候沒的,怎麼沒的?」

大爺愣怔片刻,里喃喃自語,隨后緒失控,崩潰大哭,還把電視遙控砸得碎。

胖護士趕來給大爺注了鎮靜劑,氣呼呼地趕我回了房間。

我的緒跌到谷底,喪喪地癱在床上。

這些年我是如何度過的?

我到底是誰?

像把大錘子,反復敲打我的腦袋,頭快炸開了。

疼痛過后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也許晴姐能告訴我一些信息。

次日,大爺又笑嘻嘻地坐在我旁邊吃早餐。

我如法炮制,用新遙控換到了能打電話的手機。

雖然是部老人機,但能用。

時間迫,我躲進衛生間,撥了晴姐的號碼。

晴姐非常吃驚,但我口齒伶俐、有條不紊地告訴,已恢復記憶。

聽得出,很激,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我提了大爺發病的事。

晴姐提醒我,千萬不要在大爺面前提他孫子。

我急切地問道:「他孫子怎麼死的?」

電話對面沉默幾秒:「沒死,不過大爺以為孫子死了。」

晴姐見我沒明白,索和盤托出。

我家出事后,兇手曾經去敲過隔壁的門,當時大爺不在家,只有孫子在學習。

但是他孫子很聰明,沒有發出聲音,更沒有開門。

他通過貓眼看見兇手進了我家,擔心出事,就踩著空調機過去。

結果被兇手發現,掉了下來。

孫子恰好摔在大爺面前,七竅流,大爺嚇傻了。

雖然后面救了回來,但大爺已神失常。

原來是這麼回事。

如果晴姐沒騙我,我就是那個刺激的 6 歲小孩。

最近的噩夢是我失去的記憶。

關于柳俊熙,晴姐只知道,為了幫警方破案,他將我列為實驗對象。

但是失敗了。

原來這一周的噩夢和柳俊熙的實驗有關。

覺大腦里搭錯的神經全部歸位,渾上下通了。

柳俊熙的催眠療法在我上發生了神奇的影響。

不單單提取了深度記憶,夢境里發生的事還能影響現在的我。

這意味著,柳俊熙能讓我回到 6 歲那年。

雖然無法用科學解釋,但確實發生了。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在神病院度過余生?

不,不,不。

我要離開這里,過全新的生活。

只有柳俊熙能幫我。

我親自打給他:「我是曲然然。」

10

單刀直是震撼他的最好辦法:「我記起了 6 歲發生的事,而且有驚人發現,見面說吧。」

柳俊熙保持沉默,但我聽出他的呼吸頻率增高。

也許他在評估我的病和此番話的可信度。

我咬著,等他做決定。

就在這時,衛生間外傳來劇烈的拍門聲。

門被撞開,胖護士和保安涌了進來。

沒時間了,我沖電話喊道:「我能幫警方抓住兇手。」

柳俊熙吸了口氣:「我考慮一下。」

尼瑪,頑固的家伙。

保安按住我,胖護士奪走手機,暴地用腳踢我。

我雙手護著頭。

劇烈的痛楚令我記起一些久遠的畫面。

我蜷在床上,壞叔叔用皮帶打我。

真的很痛。

更多的畫面翻騰上來。

我逃到廚房,看見了媽媽的頭顱。

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有淚,死不瞑目。

壞叔叔把我的臉按在媽媽頭上,勒令我看。

涼涼的。

我該怕的,但我卻異常平靜。

著媽媽冰冷的臉,仿佛投的懷抱。

「媽媽,然然好痛,媽媽,你在哪里,然然去找你……」

然而,眨眼的工夫,媽媽消失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